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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舔了舔唇,含羞的搅动手指,凑到江安卿耳边极其小声道,“小的能不止用口舌服侍您吗,小的看到了其他……”
后面景一不敢说了,他保证那些书是从一个老太监手里无意间看到的,绝不是故意找来,也不是非要让凤主陪着他试。
江安卿低声笑了起来,景一更加羞耻,脑袋快埋到胸口了。
良久,景一听到一声,“好,孤答应你。”
眼睛瞬间亮了,羞耻和担忧抛之脑后,大胆的亲了亲江安卿嘴角,软软的,还残留着喝他泡的茶水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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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江安卿睁开了眼,眼中丝毫无刚睡醒的朦胧,或者说她昨晚根本没睡。
得到肯定的景一如同得到爱不释手的玩具,这儿弄弄,那儿捣鼓捣鼓,不熟练害怕江安卿不悦拒绝,就抢先可怜兮兮红着眼睛瞧她,非得盯着江安卿扭过头,任由他作为才行。
这么折腾下来,闭眼时天都快亮了。
江安卿明白给秋菊冬香下的命令,天亮之后给出今晚事情的结果,就不会等到太阳全出来。
她们办事的效率江安卿放心。
缓了一会身子上略微的不适,江安卿准备起身,稍微一动身边的人立刻睁开了眼睛,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手比脑子先快一步的抱住了江安卿,脸颊来回蹭了蹭,“您去哪里?”
“处理昨晚的事。”江安卿揉了下景一眼角,上头还残留着水痕。
“小的跟您一起。”景一晃晃悠悠的要做起来,说话还带着浓浓倦意的鼻音,“小的伺候您穿衣。”
“好了,孤只是谈一会就回来,你先睡着。”江安卿给人摁了回去,不容拒绝的拉高被子。景一困的脑袋耷拉下来,她哪里舍得让人再跟着自己后头,说不准停着听着能睡着了。
躺在被窝里的景一眼巴巴瞧着江安卿拽了毛绒披风搭在肩膀上,披散的头发取了根木簪子随意挽了起来,绕过屏风出去了。
太阳没出来天气还是有些凉,江安卿裹着披风坐在太师椅上,烛光打在侧脸消减了几分冷漠,多了丝贪足。
冬香秋菊已经在门口等一会了,见到江安卿出来忽视她身上那点违和之处,一一将查询审问到的结果汇报给江安卿。
那名反水的士兵并不是被刺客混入其中,秋菊调查过士兵卷宗,以及问过与那位士兵交好之人,确定了是本人。
“臣还查到一条信息,据那位士兵同乡说,士兵家里头贫困,突然有天盖了大房子,还给妹妹娶了郎君。”秋菊道。
突然有钱,生活改善,不难想象是被人买了命做事。
“倘若如此,那此人在入军之前就是一枚安插的棋子,就等着能接近孤时一刀毙命。”江安卿垂下眼眸,看不清眼中神色,勾起唇笑了下,“倒是让孤好奇,那么大费周折也想要杀孤的人,藏在金凤哪个犄角旮旯里。”
“主子,黑衣人嘴硬的很,还没能敲开,不过臣发现她们身上有相同的莲花刺青。臣怀疑她们不过是被雇佣的组织,知道的消息并不多。”冬香。
江安卿大致明白了,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小动作立刻被秋菊察觉,担忧道,“主子,您头又开始痛了吗?”
“无碍,只是有点不舒服。”江安卿放下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江安卿确实许久未曾头疼,好日子过的多了,差点忘记身边隐藏着多少窥视她的牛鬼神蛇。
“丹阳知县处理的如何?”江安卿问。
冬香抱拳,“不留活口,以及派人送信于朝廷,拨人到丹阳任命。”
“好,孤知晓了,忙碌了一晚上,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江安卿起身,“对方能按察一个棋子,就能按察两个,往后你们得多幸苦些,孤能相信的人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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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隆起一个小鼓包,江安卿放轻手脚的脱下披风,要说刚才还有点困倦,现在的江安卿无比清醒,清楚的知道想要她命的人绝对是能接触到权力中心,并且跟西凉国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不然西凉国不会在她到达丹阳后一动不动,明显就是等着这边得手,不费吹灰之力的从丹阳再往内一点点蚕食金凤。
坐在床边的江安卿放空望着屋内一处,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这是她想事情时不经意间的小动作。
如何才能抓住幕后的人,抓不住她江安卿无法安心的带着士兵在前线打仗,后方的阴谋诡计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江安卿怀疑了所有人,包括坐在帝位上的江月谷,骤然觉得身边无可信可用之人,弥漫出一股淡淡悲哀。
“唔。”景一迷糊间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身影,拉了拉江安卿衣裳,“您怎么不上来睡觉。”
心里记挂着失,睡的不踏实,老想着江安卿在做什么。
江安卿扭身视线落在景一脸上,他侧睡的脸被压出了几条淡淡红痕,懵懵懂懂的望着她。
江安卿脱鞋上床,景一挪动着靠了过来,闭着眼睛明明困迷糊了,还不忘询问,“您事情处理好了吗?”
江安卿很少跟人说心中担忧,作为一个决策者,她只需要将问题解决,江安卿向来习惯如此,没能相处解决办法的事,就暂且压在心中不提。
她是主心骨,如果她迷茫不知所措,那么跟着她的人也会自乱阵脚。
但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并非是她属下,而是可以倾诉内心惆怅的枕边人。
江安卿犹豫了片刻,放下了床帘,隔绝了外头,略显不熟练的道,“孤怀疑,金凤出了内鬼。”
本还昏昏欲睡的景一听到立马清醒过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您有猜到是谁吗?”
江安卿摇头,她猜不到,因为可疑的人太多。
她从未想过,金凤会从内里出现蛀虫,哪怕她用铁血手腕也镇不住人心。
景一骨碌爬起跪坐在床上,“小的回去替您查吧,快马回去不过六天就能到京城,小的一定给您看好。”
“你去不了,也盯不住。”江安卿摸了摸景一脸颊,景一的能力在哪里江安卿心知肚明,有自己在京城坐镇还行,但要对上的是准备下死手的人,她们绝对不会放过独自留在京城的景一。
幸好,幸好景一赶了过来。
江安卿头又隐隐作痛起来,不愿意多说,“让孤想想,想想如何引人出来。”
“您是觉得那人小的对付不了?”
景一不是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既然江安卿觉得以他的能力处理不好这件事,景一便不会坚持。
心疼的凑上前替江安卿揉捏着额头,明明是个需要好好静养的身子,却总是操心这些烦心事。
景一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您要不要尝试相信陛下。”
江安卿的目光看了过去,示意景一继续。
“陛下虽有时对小的看不顺眼,但小的能看出来,陛下是尊敬您的,况且京城内出现内鬼,手能伸那么长的人,恐怕只有陛下能治了。”景一小心翼翼的观察江安卿表情,“小的觉得,能让陛下去处理这件事,毕竟…毕竟天下还得让他管着。”
景一眨巴着眼睛,说完低头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为江安卿按摩。
良久,沉默的人才开口,“孤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怎么落在耳朵里,那么不是滋味呢?”
景一注意到江安卿嘴角玩味的笑容,心知肚明连忙凑上前亲了亲,讨好的弯着眼睛笑道,“在小的心里,您是最厉害的,小的满心满眼全是您。”
好说歹说哄着江安卿高兴了,人才拍拍他后腰,“好了,睡一会吧,今日也有得要忙。”
景一慢吞吞跟着躺下来,小声,“您头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