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艰难抉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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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营时，正好遇上玉珠和蟒圣在烧烤。“他们在这待了整整三天，为何这么安静？”珠一边啃着烤肉，一边嘀咕道。

玉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你这张嘴总是说中不好的事。上次你说完没多久就遇到埋伏，害得我们损失惨重。”

想起珠那百说百中的乌鸦嘴，我也不禁打了个寒战，起身仔细观察灵族大营。营地里依然平静，只有巡逻的士兵在来回走动。

珠挣开玉的手，不满地嚷道：“不说就不说。老大，你说的援军在哪？兄弟们都累坏了，物资也越来越少。对方增援部队已到，要是连续猛攻，我们恐怕撑不住。不如趁早撤退，此刻还能回头。”

蟒圣叹了口气：“我让人去催促了，还没回音。再等等吧，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现在放弃太可惜了。”他的九个蛇头轻轻摆动，显示出内心的焦虑。

我点头附和：“再坚持一下，实在不行再考虑撤退。”话虽如此，但我心里也没底。这座城池是我们拼死才守住的，要是就这么放弃，实在不甘心。

“报——”一名蝎人探子匆匆跑来，气喘吁吁。

蟒圣腾地站起：“什么事？”

“圣大人，增援部队驻扎在五十里外！”探子兴奋地报告。

我们顿时大喜，我连忙追问：“来了多少人？来自哪些部族？”

“至少二十万，包括烈虎军团一万人，其他各族军队都由族长亲自率领。”

我们面面相觑。这时候各族族长亲自带兵，明显是来抢功的。他们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按兵不动，现在见有利可图才纷纷赶来。

蟒圣怒哼一声：“最艰难的仗打完了，这些混蛋来捡现成的！真想让他们自己对付灵族大军！”九个蛇头同时竖起，显示出他的愤怒。

我拍拍他肩膀：“大哥别生气，有援军总比没有好。放心，他们捞不到什么好处，玄武全省四分之一的物资都进了你们青岭。”

一提到物资，蟒圣顿时喜笑颜开，九个蛇头欢快地摆动：“说得对！准备迎接他们吧。”

我思索片刻：“决不能放他们入城。玄铁城虽大，但容纳几十万大军会超负荷。这些各族士兵良莠不齐，进城后难保不生事端。让烈虎军团一万人进城，其他的都驻扎城外。”

蟒圣疑惑地问：“他们能答应这事吗？”

我冷笑一声：“他们敢不同意？部队指挥权在我们手里，不服从命令，回头怎么向兽帝交代？我爹还被困在城中，咱们可以伪造皇命。巨灵王这三个字，在蛮族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果然，虽然各族族长对不能入城很不满，但碍于兽帝和父亲的面子，不得不让军队驻守城外。为安抚他们，我将族长们请入城内，以上等酒食款待。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这次来援的四大族分别是炎族族、风族族、山族族和半人象，都是蛮族中的中坚力量。炎族风族以凶猛著称，山族的重装甲军团和半人象的神射军团也都赫赫有名。

虽然不及我麾下四支主力军团，但也是蛮族部队中的佼佼者。从士兵军容可见，这些都是各族精锐，有了这批援军，我完全不惧灵族大军了。

铁城脚下忽然出现了二十万大军，我方士气大振。接见完各部族领袖，我刚登上城头，铁雅就匆匆赶来。

“老四！”他双目通红，猛地抓住我的手臂。

“三哥，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真带来了这么多精锐。”我由衷地说道。

铁雅大笑：“从前皇上召集那帮人出征，他们一个个都在找借口，要么就派些普通士兵充数。据说这次我们在战场上占了上风，把所有精锐都带来了。这二十万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本想让陛下再派些虎人族部队，陛下说这些已够你指挥，你能理解他的用意。”

我点头：“陛下说得对。我也不想和灵族拼个两败俱伤，这些部队用来威慑就够了。”

“陛下说，名义上所有部队仍由巨灵王殿下统领”

我打断道：“明白，父亲在闭关，我代表他全权处理。”

与此同时，灵族大营中，古风听完探子汇报，急得团团转：“这么快援军就到了？我们才来三天！父亲，怎么办？”

商马玄瞪他一眼：“坐下！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毛躁。小事而已，有什么好慌张的。”

“小事？父亲您”古风急道，“斥候的报告您没听到吗？敌人援军都是蛮族精锐！硬碰硬我们讨不到好处。尽管有暗魔法师支援，但蛮族天生抗魔性强。再不想对策，恐怕要步玄察后尘。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

商马玄瞥他一眼：“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我就是在等他们的增援，只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快。看来玄察说得没错，敌方确实藏着几个能征善战的将领，能先一步料到我们这批援兵。”

夜色渐深，两军对峙的气氛越发凝重。城墙上的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灵族大营，而营地里的灵族将士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再远处便是尸横遍野，在风中萧瑟。战争过后的满目疮痍，留下无尽的伤痛…商马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若有所思，是该做个决定的时候了…

夜色渐浓，我独自站在玄铁城的高墙上，望着远处的星空。城墙上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几日的战事让我身心俱疲，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与自己的极限较量。此刻难得清闲，我只想静静地感受这片刻的宁静。冰冷的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特有的萧瑟。

父亲今日那番话语仍在我耳边回响。“你终究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他转身时那落寞的背影，让我心中五味杂陈。即便我对他有诸多不满，但终究血浓于水。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作为人族、灵族、蛮族的混血，我从小就背负着太多。巨灵王的儿子，多么讽刺的身份。

刺骨的冷气袭来，我索性纵身跃上一处高屋，躺在瓦片上望着满天繁星。瓦片还残留着黑夜的余温，让我感到一丝慰藉。

城中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我闭上眼睛，试图让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休息。

当我回到营帐时，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铁雅跑进来报告：“大人，灵族那边的商马玄统帅提出缔结盟约，你父亲已同意。现在他们正带人过来。”，我迅速起身走出帐外，不远处古风和古云跟在商马玄身后缓步走来。这对重情重义的兄弟，眼神中带着愤怒与失望。他们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眼神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来。父亲也已在帐外做好迎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