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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十二章 癫狂之人
难道，他也和爹爹有着血缘关系？
“久病成医没听说过么。”萧辰不以为然，“正好我的衣衫也能穿，你也随我同去……你现下穿的是什么衣衫？”
“咱们什么时候去？”
见老人失态，年轻管事扶他坐下，轻声劝解道：“爹，这二位是来给您看病的大夫。”
“二哥！我觉得这事不行，那老头不地道，滥赌成性，阿猫跟着他，迟早让他给卖了。”李栩急道，“咱们还是去把她劝回来吧。”
卫近贤激动地连连用拐杖锄地，紧接着又起身过来。年轻管事忙边扶边拉住他，低声劝慰道：“爹，您认错人了，他是大夫，他是我请来给您看病的大夫。”
“我们……”李栩哑然。
萧辰回过神来：“嗯，既然如此，那就穿这件吧。”
可老满贯曾说，爹爹与咸王常在一处狩猎，应该是关系不错，他又为何要害爹爹呢？
见他面露狂态，李栩凑近萧辰，声音压得低低道：“二哥，这老头不太对，好像脑子有问题。”
“阿猫那边……”
年轻管事见他当真要走，迟疑片刻，连忙拦住道：“误会误会，我绝非此意，公子快请坐，我这就去通报我们老爷。”
“小五，休得胡说。”萧辰喝住他，起身不恼不愠朝年轻管事道，“既然如此，我不便勉强，这就告辞。”
“你是大夫？”卫近贤又怪笑了一声，“你哪里像个大夫……”他顿下，骤然惊道，“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昆仑李栩，这位是我的药童小五。”萧辰答道。
“哦。”
“在下目盲。”萧辰淡道，同时心中也微有些诧异。初见他的人，若非事先告之，甚少有人能看出他双目失明，而这位卫大人竟然能在自己未有丝毫举止的情况下看出来。
“你、我算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听我们的？”萧辰冷道。
萧辰闻言一怔，随即问道：“何处相像？”
李栩收好银票，探头过来，忍不住惊叹道：“这叶子绣得简直就和真的一样，了不得，了不得！”
“瞎了，怎么会瞎了，是谁害的你？！是不是赵祈害的你！……”
“是是，正是这样……”年轻管事见萧辰反倒替他解围，并无心头稍宽，也不再隐瞒，叹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家老爷近几年来，这呆症发得越来越厉害，时好时坏，最糟糕的时候，口中称呼的那些人都是以前的人，倒好像是活在几十年前一样。”
“绛紫提花罗衫。”李栩颇为骄傲地抚弄了下袖口的提花，暗喜自己今日恰好穿了最贵的一件。
年轻管事打量了下萧辰，不答反笑问道：“看起来李大夫年纪不大，不知师承何处？”在他看来，作为大夫，萧辰着实太过年轻。
萧辰追问道：“他怎么了？”
萧辰继续朝那年轻管事道：“听说贵府中有人得了头风病，可是当真？”
“是我们老爷。”
可他怎么会在卫府？
“原来如此。”
见他情绪如此不稳定，眼瞅着是无法正常看病，年轻管事连哄带劝地又把他扶回去休息。这一去，萧辰和李栩足足被晾了小半个时辰，才又见着这位年轻管事回到大堂。
李栩本想示意萧辰，可见到那位拄着拐杖的无须老人定定地盯住二哥，眼睛凸得快要掉出来一般……
萧辰脑中急速转着，却苦无任何能指引他找到答案的线索。正想着，自堂外远处，传来拐杖声，每一下都很重；待近前来，萧辰还能听见稍重的呼吸声，被风箱压出来般吃力，可听出拄拐之人不仅腿脚不便，身体似乎也不是太好。
立在黑漆铜钉大门前，李栩有些犹豫：“二哥，咱们真要进去给一太监看病啊？”
“哦……”萧辰点头，“他这病大概有多长时候了？”
她把原本的破口绣成了竹叶？！
“这是为何？”
之前那年轻管事在看到他们时，萧辰能听见脚步声一滞，现在想来，大概也是因为看见彼此相貌的原因吧。
老满贯边向萧李二人告辞，边追着她出去。
“在下不解。”面对这莫名其妙的老头，萧辰的语气仍旧很冷静，“这是为何？”
拐杖声一路拄到大堂前，停住，只剩下浊重的呼吸声。
赵祈，是咸王的名字。
“素净的？”李栩挠头苦思，“我衣衫里最素净的就是竹青，行么？”
“想来，您是觉得我年纪尚轻，生怕我学艺不精？”
不过片刻，有位瘦长的年轻人快步自后堂转出来，见萧辰李栩两位立在厅前，怔了一瞬，随即上前笑迎，请他们在内堂落座，命家丁奉茶伺候。
李栩奇道：“二哥，你哪里会治病，你连药味都讨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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