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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九十九章 南齐双帅
“季宜中死了,季家三子还在,天节不会乱,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遭受反噬。”
“我陪你。”
容楚有点心疼地看着两张皱着的小脸,却并没有阻止太史阑近乎残酷的教育。
当真相剥脱,往事凸现,那些过往的美好,便似乎都染上了杂质,变得不再纯粹。
“我也但望。”她回身,面容平静,眼神却极黑。
她心中似热,又似凉,悲喜交集,胸中似有潮起,梗住咽喉,浑浑噩噩也未将苏亚的话听在耳中,只下意识抬手,缓缓摸了摸耳垂。
若是平时,众人不过一惊一笑,随便派外三家军哪支去平了也罢了,然而此刻,内忧外患,兵临城下,五越在此时要求独立,并有占据南齐北地之势,对现今的南齐,实在是不小的冲击。
了解这两个女人的,用手指猜也能猜到。
死亡前一刻,心志特别清明,她忽然觉得四面的惊叫特别响,人声特别喧嚣——只是一角混战,就算她要被砍中,似乎也不该这么多人惊呼?
他一惊,仿似忽然醒来,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一笑看得她心中一悲又一喜,恍惚少年。
又是一声马嘶,马蹄终于落下,踏在她身边地面灰尘四溅,离她的衣角只有三寸。
“若我想抢呢……”
丽京士兵自然不会任由城墙被轻易攻破,他们拼死抵挡,连射带刺、连砸带呛、连烧带浇,并训练有素的点燃火炬伸出墙外,眩目的火光耀射,城头上便成了盲点,攀墙的士兵看不清墙头情况,墙头的守军却将来敌动向看得清清楚楚,造成了一方被动挨打的局面。
“嗯。”
他……他终于还是起事了,此番她和他,算是殊途同归,终于等到了沧海汇流的这一日,这是不是预示着,他们终究有机会,走在一起?
无论如何,那是她曾经真心喜爱过的一切。
太史阑叹息一声,道:“季宜中一死,军心不就乱了,咱们还胜不了?”
只有他看见太史阑眼底一霎过的萧索。
“乔雨润死容易,可是她一死,她那些手下会落在谁手里?必然是宗政惠,偏偏宗政惠又是个不肯忍的,她有了人,就会想杀人。一个蠢材所能造成的破坏力,远胜于一个聪明人。因为她不懂隐藏,毫无顾虑,蛮干蛮杀,而偏偏她又是太后。”
容楚忽然来到她身边,轻轻道:“乔雨润和宗政惠定然在他军中。”
刀将落下。
电光石火间,还看见霍然转身的苏亚惊骇的眼神,还有赵十八在跳起大叫……
那手顿了顿,并没有停留,很干脆地递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一拉。
“所以,我去答复他。”
粗重的箭矢和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穿越长空,恶狠狠砸向城墙,随之而来的是燃烧的裹着干草的泥团,天空中青光连闪,撞击声震耳欲聋,每块石头砸落,城头上牒垛顿时被削去部分,底下石车在一遍遍的撞城门,无数士兵如黑色狂潮奔来,蜂拥而上,利用勾索拼命攀爬城墙,从上头俯视便见蚂蚁般涌动的人头,不停栽落,再锲而不舍继续爬。
“太史,”他意味深长地道,“毒瘤总是要给它一个拔出的机会的。”
他在马上挥挥手,指了一队士兵留下,随即对赵十八歉然一笑,扬鞭。
“你信我,我信。”
她依旧上城,选择和容楚并肩作战。
“李叔叔不会伤害我们!”容叮叮立即反驳。
过往四年,乔雨润在朝中,已经赢得了著名的“缩头乌龟”称号。她将西局总部迁往城郊永庆宫附近,建高墙铁网,地下通道,四年来硬是没有出过她西局总部一步。西局早已没有了侦缉之权,名存实亡。她的官位职衔也早在景泰三年就被剥夺,可如此正好给了她机会,她可以名正言顺不上朝,不出门,不参加逢年过节朝会,而在那个阴森森的大院里,一些她最亲信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失势而离开,继续为她效命。包括她在外头撒下的探子网络,从明面转向地下,虽然这些年被剪除得七七八八,但免不了还有些漏网之鱼。景泰蓝一直想对她动手,但不想大张旗鼓引起丽京动荡,他们一直在等她出洞,可她就是不出洞,在自己的洞里隐秘地呼吸着。她用自己的手段,捆住那群手下,令他们不敢离开她身侧,一起等待一个机会的到来。她等了那么多年,忍了那么多年,此刻终于离开丽京,自然不会现在因为谁几句挑战就冲动。
容楚默了默,随即一笑。
他双手微微颤抖,有了这份遗旨,他就不再师出无名,不必背背叛之名,不致晚节不保为万人唾骂,他秉承的是先帝旨意,出的是正义之师,是为了皇朝大治万年。
太史阑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其实我早先做了件事,那件事如果利用得好,说不定能给乔雨润带来杀身之祸,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说完在容楚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尤其容楚善于野战,战术灵活,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守城战,对他来说就像看见小孩子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哪里提得起劲来。
她涨红了脸,忽然惊觉此刻自己的姿态太不雅,可是死人真的很重,她用尽力气,拼命推……
人人睁大了眼睛,想要看这一对传奇大帅如何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或者两位大帅,还有一场无声的比斗,看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然后相视一笑,成就另一段战争佳话?
“容楚。”太史阑忽然想到了什么,凝视着他,“乔雨润能活到今天……你不是你故意放手?”
不过对于太史阑来说,敌人的叫骂早就听惯。大家份属敌对,当然不会甜言蜜语,谁要把不喜欢你的人叫骂的话当真,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她没那么傻。
前头有大批奔马扬蹄而来,远远地旌旗如林,她被尸体压着,看得见远处最前面飘扬的旗帜,一面“天顺”,一面“邰”,在风中猎猎。而她身后,五越人如潮卷去。
容楚好笑地挽住她的手,给她理了理头发,“还说我,你自己昨晚几时睡的?”
那时年纪小,但这话依旧记得清晰,或许当时李扶舟的笑容太含蓄,或许他内心深处有所感应。
耳上,一枚沾了泥尘的硕大粉红珍珠耳坠,在指尖圆润地颤动。
“不要操劳太过。”太史阑道,“战争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累倒了没人照顾你。”
……“轰!”一声巨响,丽京城门上出现微微的凹坑。
景泰六年九月十七,季宜中在数日等待之后,终于破釜沉舟,于城下昭告先帝遗旨,称皇帝无道,孤臣不惜力挽狂澜,并对丽京发动了攻击。
那般骤然停马,半空勒缰,以至于他手臂绷紧,线条如钢铁般,在她视野里延展。
太史阑抬头,认认真真望进他的眼。
乔雨润也睡不着,在铺上翻来覆去,压不住心底燥热。
她忽然也觉得有点麻麻的——容楚揣测人心,推算后步,真是天下独步。
“你不擅箭,但也没有箭能伤得了你。”容楚道,“你要让季宜中受伤,受重伤,但不至于死……乔雨润会在那时出来。”
赵十八惨叫:“尸体下面有……”
在他看来,景泰蓝如此偏听偏信,一力袒护太史阑,那自然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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