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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卷上
3务:竭力。
4沉羽而浮石:把羽毛沉下水,让石头浮出水面。比喻不可能的事情。
【译文】
现在的人都贪图生存而厌恶死亡,不懂得生死都是自然而然的道理,见到失去生命的死者便伤心难过。他们想要通过役使自然永生的精神,努力保留自然走向死亡的形体,其实这种保留之心越为迫切,就离生存之道越远。这就像想把羽毛沉入水底而让石头浮上水面一样的荒谬,真是太过糊涂了呀!
无忧第四
【题解】
本章与前两章在内容上有所衔接,在明确了形骸的不可靠、精神的不死之后,当然会对生死问题有了豁达的看法。所以作者针对世人在生死问题上的迷惑做出劝解,提出所谓的死,不过是看到了形体的不能活动并倒卧在地的状态,其实形体的生死取决于精神的贯通,若人的器官无法发挥出认识功能,呈现“虚而灵”的状态,就是死亡了。所以死亡衡量标准在于精神与形体的结合,而不在于形体本身活动能力的丧失。这里有过分夸大精神作用的一面,但是作者的出发点在于想打消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从而获得一种“至和”即极其和乐而安宁的人生态度,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夫人大恶者死也,形骸不摇而偃者也。夫形骸血肉耳目不能虚而灵1,则非生之具也2。故不待不摇而偃则曰死,方摇而趋本死矣3。所以摇而趋者,凭于本不死者耳,非能自摇而趋者。形骸本死,则非今死,非今死,无死矣。死者,人之大恶也。无死可恶,则形骸之外,何足汩吾之至和哉4?
【注释】
1虚而灵:指具有精神的作用。虚,空,无形。灵,聪明,具有思维活动的能力。
2生之具:有生命的物体。
3趋:奔走。
4汩:乱,扰乱。
【译文】
人类最为厌恶的事情是死亡,它是指形体不能活动而倒伏在地者。其实人的躯体、血肉、耳目离开了“虚而灵”的精神属性,就失去了生命存在的条件。所以它不是等到了不能活动倒伏在地时死亡的,在尚能活动奔走的同时就已经在走向死亡了。所以人能够活动奔走,凭借的是永生的精神,而不是能活动奔走的躯体。人的形体原本就没有生命力,而不是在停止活动时才算死亡,既然如此就无所谓死亡呀。死亡,是人类最为厌恶的事情。明白了没有死亡可厌恶,那么在形体之外,又有什么能扰乱我和谐安宁的心理状态呢?
质妄第五
【题解】
在分析了人生至为重大的生死问题之后,本章接着又分析了“富贵”“美名”及牵扯人们情感最多的“亲情”问题。一般人们会从它们对社会的危害谈起,说明去除其影响的重要性,而无能子则以前几章中分析的万物皆空虚不实为依据,来进行相关问题的论述。
他提出对于“富贵”的迷恋,无非与贪求“足物”的心理有关。其实人所贪求的种种物品,原本由人所创造;而其后人类反又追求这些物,以拥有这些物为满足,真是把主次、虚实的事实颠倒了过来。
至于“美名”,也不过是圣人用来拘束人之愚者的名目,只与人的形质有关。人的形质不过是一副装着血肉的臭皮囊,而与之相匹配的“美名”当然会随着它的聚毁而显隐。这种虚幻不实、与自然正性无关的“美名”,当然无须耗费人的精力去力争。这样的分析,将立论置于人的本质属性与形体、万物关系基础上,无疑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本章中论及亲情,也有其独到的方面。作者指出,从人类同为自然之物的角度看,无所谓有血缘关系一说;就像人的形体虽有耳目口鼻、四肢腹背等形表区别,但因只有组合起来才能发挥作用,所以这种名称上的区别或结合都只是暂时的、具有不确定性的。同样道理,所谓的亲情只是对某种程序上的排列组合的强名,而不具有必然性,所以也没有信守的必要性。这也是从自然界大统一的角度,分析出的亲情不合理,与前文中的论述一样,是具有理论上的说服力的。
作者最后以《庄子·大宗师》中“相喣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话作为总结,要求人们做到“相忘于自然”,进入“各适”即各得其所的状态。这是一种追求心灵自由的表现,确实与庄子的精神境界相一致,值得赞赏!
天下人所共趋之而不知止者,富贵与美名尔。所谓富贵者,足于物尔。夫富贵之亢极者,大则帝王,小则公侯而已。岂不以被衮冕、处宫阙、建羽葆警跸1,故谓之帝王耶?岂不以戴簪缨、喧车马、仗旌旃钺2,故谓之公侯耶?不饰之以衮冕宫阙羽葆警跸、簪缨车马钺,又何有乎帝王公侯哉!夫衮冕羽葆、簪缨钺、旌旃车马,皆物也。物足则富贵,富贵则帝王公侯。故曰富贵者足物尔。
【注释】
1被:穿戴。衮(gun):古代帝王、三公所穿的礼服。冕:贵族官员所戴的礼帽。此特指帝王的礼帽。宫阙:宫殿。阙,皇宫正殿前面两边的楼台。羽葆:仪仗名。用鸟羽装饰成伞盖的样子。警跸(bì):古代帝王出入时,于所经路途侍卫警戒,清道止行。
2簪缨:古代官吏的帽饰。仗:仪仗。旌旃(zhān):泛指旗帜。旌,用羽毛或牦牛尾装饰的旗子。旃,赤色曲柄的旗。钺(fu yuè):斫刀和大斧。腰斩、砍头的刑具。
【译文】
普天下的人所共同追求而无休止的,是富贵与美名罢了。所谓的富贵,不过是物质上的富足罢了。富贵中的顶极者,大的算是帝王,小的便是公侯罢了。难道不是因为穿戴有衮衣冠冕、住在宫殿、出行有华盖仪仗簇拥、沿途有侍卫警戒开道,被称之为帝王吗?难道不是因为头戴簪缨官帽、出门坐着车马、带着旌旗钺等仪仗队伍,才被称之为公侯吗?如果没有衮冕、宫阙、华盖、侍卫、簪缨官帽、车马、仪仗队,好像就显不出帝王公侯的地位了!衮冕、华盖、官服、仪仗、旌旗、车马,都是物质的东西。财物足够就是富贵,富贵了就是帝王公侯。所以可以说富贵者不过就是财物的富足罢了。
夫物者,人之所能为者也。自为之反为不为者感之1,乃以足物者为富贵,无物者为贫贱。于是乐富贵,耻贫贱;不得其乐者,无所不至。自古及今,醒而不悟。壮哉物之力也!
【注释】
1感:受,身有所受。指享受。
【译文】
其实财物是百姓所创造的。自己创造了财富,反倒为不生产财富者所享受,以致把不劳而获得财物者视为富贵,把被剥夺了财富者视为贫贱。由此而形成因富贵而快乐、因贫贱而羞耻,没有得到此种快乐者则什么事都敢做的社会风气。从古到今,人们貌似清醒却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见物质的力量实在是强大呀!
夫所谓美名者,岂不以居家孝、事上忠、朋友信、临财廉、充乎才、足乎艺之类耶?此皆所谓圣人者尚之,以拘愚人也。夫何以被之美名者,人之形质尔。无形质,廓乎太空,故非毁誉所能加也。形质者,囊乎血舆乎滓者也1,朝合而暮坏,何有于美名哉?今人莫不失自然正性而趋之,以至于诈伪激者2,何也?所谓圣人者误之也。
【注释】
1囊乎血舆乎滓:指装满了血和各种渣子的皮囊。囊,口袋。舆,车子。
2激:动,指动用,使用。
【译文】
被称之为美名者,无非是在家里孝顺父母、在朝廷忠于君王、与朋友交往讲诚信、不贪财物、富有才能技艺之类的行为吧?这些都是所谓圣人倡导出来、用来约束愚人的标准。其实承载美名的是什么呢,只是人的形质而已。人忘掉了形体,游心于辽阔的太空,那外界的诋毁或荣誉都起不了作用。至于形质,不过是装满着血和渣滓的皮囊罢了,早上聚合晚间或已毁坏,与美名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的人会失却自然天性而去追求美名,甚至不惜使用诈伪的手段呢?都是受到所谓圣人误导的结果呀。
古今之人,谓其所亲者血属1,于是情有所专焉。聚则相欢,离则相思,病则相忧,死则相哭。夫天下之人,与我所亲:手足腹背,耳目口鼻,头颈眉发,一也。何以分别乎彼我哉?所以彼我者,必名字尔2。所以疏于天下之人者,不相熟尔;所以亲于所亲者,相熟尔。
【注释】
1血属: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2名字:名称。如父母、兄弟、朋友等等。
【译文】
自古至今的人,都认为自己所亲近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属,这样情感便有了归属。亲人们聚在一起就很高兴,分离后就相互思念,有人病了其他人便为他担忧,死了为之哭泣难过。其实天下的人与我的亲属之间,就像人身上的手足腹背、耳目口鼻、头颈眉发一样,都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有什么必要区分彼我的不同呢?能区分出彼我的,只有名字的不同。之所以会疏远于天下人,只是因为不相熟悉;而与亲属亲近,只是因为相互熟悉罢了。
嗟乎!手足腹背,耳目口鼻,头颈眉发,俾乎人人离析之1,各求其谓之身体者,且无所得,谁谓所亲耶?谁谓天下之人耶?取于名字强为者也。若以名所亲之名,名天下之人,则天下之人皆所亲矣;若以熟所亲之熟,熟天下之人,则天下之人皆所亲矣,胡谓情所专耶?夫无所孝慈者,孝慈天下;有所孝慈者,孝慈一家。一家之孝慈未弊,则以情相苦,而孝慈反为累矣。弊则伪,伪则父子兄弟将有嫌怨者矣。
【注释】
1俾:使。
【译文】
哎呀!手足腹背、耳目口鼻、头颈眉发,如果人们将其相割离后,再去求所谓的身体的,一定无从获得,谁能分辨得出哪些是亲近者?哪些算是天下之路人呢?可见不过是取个名字强加区别而已。如果用称呼亲属的名词去称呼天下之人,那么天下之人都是我的亲人了;如果用对亲人的熟悉去熟悉天下人,那么天下之人都可成为我的亲人,哪有什么情有所专一说?所以忘掉了孝慈对象的,可以孝慈于整个天下之人;而有特定孝慈对象的,只能孝慈于一家人。没有消除对一家人的孝慈,便会受到情感的困扰,使孝慈反而成为拖累。如果消退了对家人的孝慈之情又会造成相互间的虚伪欺瞒,那么父子、兄弟之间将有嫌怨产生。
庄子曰:鱼相处于陆,相喣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1。至哉是言也!夫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自然,各适矣。故情有所专者,明者不为。
【注释】
1“相喣”二句:语出《庄子·大宗师》。相喣以沫,用口水相互涂抹。喣,吐气。沫,口水。
【译文】
庄子说:被困在陆地的鱼之间,即使相互爱惜涂以口水湿润,也不如能在江湖中自由自在而相互忘记来得快乐。真是说得很到位呀!鱼在江河湖海中相互忘却,人顺应着自然天性而相互淡忘,都是各得其所的事情。所以情有所专的事,是明智者不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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