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9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路跟着李佑宇绕过名剑山庄的亭台楼阁,绕过花圃,绕过假山的时候李佑宇停住了脚步,远处的龙宴清和银针俩人曾经深陷其中,知道这里正是名剑山庄的兵器库。
正当俩人以为这就是密室的时候,李佑宇转身却又离开了,银针小声道“果真有诈。”
就这样的俩人跟着李佑宇兜兜转转的在院中来回荡悠,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转身向着一处高高的阁楼处奔去,俩人相视一眼也跟着奔去,可是等到龙宴清和银针靠近的时候,李佑宇已经消失不见了,俩人不敢贸然行动,留在原地等候,等了许久,才看见李佑宇板着脸神情有些慌乱,从阁楼中走了出来,很显然并没有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待李佑宇走远了,龙宴清和银针俩人这才走进去,里面可是真大呀!里面只有一条楼梯通道,顺着楼梯走到阁楼的顶端,那里是一个露天的天台,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盘,上面还有一根长长的指针,银针脱口而出“日晷”,除此之外,这里再无其他。这俩人走上前不停的打量着,不知道机关在哪里,眼看着旭日东升,天空渐亮,没办法俩人只好无功而返。
回去之后俩人不停地思索,根本就是毫无头绪,没办法龙宴清只好逼着邵湘云写下了第二个纸条:我在日晷处。
李佑宇也是聪明的,自从上次有人在这里放上湘云的求救信后,就派人日夜的守在这里,一探究竟,龙晏清也不傻,刚刚来到此处,就察觉到周围有人在这里盯梢,他知道这是李佑宇的人,正守株待兔的等自己呢。
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蒙上面,远远的用发簪当做飞镖将信牢牢的盯在树干上,霎时树上的人犹如受惊的鸟儿,从四面八方冲着龙宴清飞来。
龙宴清也不着急,左躲右窜的这几人又岂是龙宴清的对手,看着几人慌张卖命的样子,龙宴清还在追不上的时候,还故意停留脚步等待几人跟上,最后几人眼睁睁的看着龙宴清消失在名剑山庄的墙外,进了名剑山庄,身后的李佑宇在龙宴清的身后是紧追不舍,经过这几日俩人对这里的地形都是及其的熟悉,有龙宴清一路指引,成功的将李佑宇带到了带有日晷的阁楼处,消失不见。
李佑宇顺着阁楼里里外外的查看了好几遍,都不见龙宴清的身影,正当李佑宇困惑之时伸手想要触碰日晷的指针,就那么一下下的想法而已,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又止住了手,转而离开,周围隐藏在树上的龙宴清看的清清楚楚,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高楼的机关定是在日晷的指针处。
回去后,银针和龙晏清商量后决定等到深夜无人的时候再来一探究竟。
很快到了夜间,龙宴清和银针身穿夜行衣蒙着面再一次来到阁楼处,来到日晷处意想不到的是李佑宇正在这里以劳待逸的等到这俩人的到来,平静的看着俩人道“我等你们很久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位是龙公子和银针姑娘吧。”
龙宴清一把撤下自己的面罩抱拳道“李门主真是英雄慧眼,猜的是一点也不错。”
李佑宇炯炯有神的眼睛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耀眼,丝毫不慌乱道“那我再猜猜,邵姑娘就是两位掳走吧,她在那里,还请两位告知。”
银针道“李门主放心,她很好。”
李佑宇问道“你们俩到底想干什么,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没有丝毫的武功,抓她有何用?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龙宴清道“李门主心尖上的人又怎么能是无关紧要的人呢,既然李门主是个爽快人,我们也不好扭捏了,我们想给李门主换个人。”
李佑宇道“赵子焕。”
龙宴清和银针都没想到李佑宇这么直接,点头道“不错,李门主知道他在哪里?”
李佑宇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但是能让你和上官庄主这样着急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人我是不可能给你,因为不在我手里,但是在那里我倒是知道,不过你们先说说这人有何来历,你们为何这般锲而不舍的非要找到他。”
银针道“告知你无妨,这人和我家有私仇,我们也就想知道在哪里。只要李门主说出来,我们立马就将邵姑娘的所在之处告知李门主。”
李佑宇想了想问道“那这人跟上官庄主有何关联?”
银针和龙宴清看了看彼此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身后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地下传来“我的好女婿,让我来告诉你们吧,赵子焕就在此处,你们下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三人皆是一惊,顿觉浑身直冒冷汗,能够在龙宴清和李佑宇这两大高手下做到不被人察觉,就可知道这人的功夫定是深不可测,想来这里也就只有上官庄主能够做到了,三人还没反应过来,龙宴清和银针忽然脚下所站的地板一空。
没等这俩人反应过来就已经一起齐刷刷的掉了下去。
扑通扑通两声,这俩人已经落在一张石头做的圆盘上面,石盘上面是被人专门精心打磨过了,十分圆滑,一般人掉在石盘上会像一滴从天而降的水珠落在雨伞上,顺着雨伞的弧度快速滑落,不留痕迹,那是因为石盘的下面也并不牢靠,像个陀螺一样,只有在石盘下面的正中间才有东西支撑。
这石盘中间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玄石,紧紧地吸住了银针腰间和手臂上的苍穹双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使是银针和龙宴清没能掉落下去,而俩人的体重方位不同所以很难平衡住石盘,所以左右前后不停地来回晃动,稍有不慎就会从上面掉落下去,下面更是一片黢黑,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有多深,会有什么暗器,龙宴清和银针趴在上面根本不敢动,龙宴清艰难道“银针你别动,光说话。”
银针道“好。”
听到银针的声音后,龙宴清艰难的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努力将自己移动到银针相对应的另一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龙宴清只觉得自己仿佛用尽了浑身的气力,臂膀跟腱上都跟着不停地打颤,俩人这才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龙宴清躺在石盘上大口喘着粗气,银针害怕道“宴清哥,你还好吗。”
龙宴清听到银针颤抖的声音,知道她心理定是害怕极了,笑着开玩笑想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道“看来你是原谅我有损你名声的事情了,这次居然没称呼我为龙公子。”
银针道“要是这次能够活着出去,别说名声这些小事了,什么事情我都原谅你了。”
龙宴清道“真是经一事长一智,人呀总是在危险在生死难料的时候才能想得开,也是总在这个时候才会幻想着以后的事情。”
银针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龙宴清笑道“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和你躺在这里,休息休息也是不错的。”
银针略带哭腔道“宴清哥,我想我父亲母亲了,想师父了,也想师哥师姐了,还有我玖璇宫中的人,还有平原。”
银针的话让龙宴清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沙家堡的大伯,青峰,还有跟着自己多少次死里逃生的时冽,黑白无常,眼角也跟着湿润起来,银针哭着道“宴清哥,是我对不起你,把你拖进这场争斗中,还害得你落的这样的下场,你对我的好,我统统都记得,今生这是我欠你的一条命,等我下辈子我一定会还给你。”
龙宴清听到银针越说越离谱,忍不住笑着问道“下辈子,这辈子还没过完呢,这么快就想到下辈子的事情了,你想下辈子怎么还给我?”
银针先是一愣,随后继续哭着道“我我还没有想好。”
龙宴清道“没想好就算了,人一辈子的事情能做的并不多,下辈子还有下辈子要还的事情,要想还就这辈子还,就不要等下辈子了。”
银针问哽咽问道“咱们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这辈子还能怎么还?”
龙宴清道“这不咱们还没事呢,万一咱们俩平平安安的走出去了呢?万一咱们掉下去了是虚惊一场呢?我曾经身中剧毒以为自己会将命搭进去,可是也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了,也曾坠落悬崖过以为自己会命丧崖底,结果也侥幸活了下来,后来以为自己在困在悬崖峭壁,再也逃不出来了,可是也活着走出来了,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不到最后决不能放弃。”
银针听的入神,感慨道“我只知道这次见到你看见你的的武功突飞猛进,必定是有高人指点,却没想到自从上次洛阳郊外分开后,原来你经历了这么多生死难料的事情,听着都让人心疼。”
龙宴清听着银针有些伤感嘴角露出一丝狡猾,连忙开起了玩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说看你欠的一条命这辈子你想怎么还?”
银针还真挺认真的思索起来道“那我就以后但凡是宴清哥事就是我的事,出手帮忙绝无二话。”
龙宴清有些无奈继续试探道“以我们俩的这种生死与共的交情,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银针不是不知道龙宴清的心思长叹道“我可是个女孩子,那我还能怎么还?告诉你,你这个人已经是有人惦记了,以后就不要再想着打我的主意了。”
这句话怼的龙宴清是无话可说,俩人之间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的隔板再一次被打开,趁着头上隔板打开透下的光线,龙宴清和银针这才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四面皆是光滑的石壁,任你武功高强内力雄厚能够游墙滑壁遇上了这种毫无缝隙的石洞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一位年轻公子轻轻飘下落在石盘上,龙宴清和银针抬起头迎着光线有些看不清楚,知道这人从袖口里掏出火折子将四周的蜡烛点亮,这才看清楚这人正是李佑宇李门主,只见他来回走在石盘上如履平地,石盘并没有因此变得来回晃荡,反而是纹丝不动。
待李佑宇看清石盘上还趴着两个人的时候,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惊讶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龙宴清和银针见到李佑宇也是大感意外,也跟着站了起来尝试着来回的走动,没想到石盘也没有了之前的地动山摇,银针不解的问道“很意外吗?我们俩被人推下去的时候我记得李门主就在旁边呀!”
龙宴清接道“你理解错了,李门主的意思是想问咱们俩怎么没能掉落下去?对了,李门主你下来有什么事情吗?”
李佑宇道“我能有什么事情?”
龙宴清笑道“不管李门主有没有事情,既然下来了那就将我们带出去吧,毕竟除了我们俩,谁也不知道邵姑娘藏在那里?”
李佑宇冷笑一声道“还用的着你们说她在那里,况且我已经找到了,她就在名剑山庄中。”
龙宴清鼓着掌道“李门主真是聪明,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专门救我俩的,那可真是要感谢李门主了。”
李佑宇冷冷道“你们想多了。”说完转身就要走,丝毫不想理会这俩人,但是跟着李佑宇,这俩人才能有一丝活着的希望,怎么可能就这样的放他离开。
“站住”银针大喊道,抽出腰间的苍穹长剑刺去,长剑出鞘引起了强大的磁力吸引了石盘圆心石柱的支撑,石盘瞬间像之前一样,动荡不稳,李佑宇一个快步将银针的苍剑抱在怀里,原本晃荡的石盘又恢复了平稳,剑刃锋利划破了李佑宇胸口的衣服,不停地渗出血迹。
银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龙宴清跨步来到李佑宇身边,指尖掐住了李佑宇的命门,威胁道“现在咱们三人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