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91章 好奇的管家
为了不被人察觉,一路上俩人又躲又藏的一头扎进了马厩中,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别人发现了,直到深夜四下无人才敢探出头来,现身在路上打探着情况,银针像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很是迷茫的问道“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个女人,藏在那里好呀?”
龙宴清自信满满道“当然是藏在最危险的地方了,你没听过吗,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银针没好气的质问道“最危险的地方难不成是名剑山庄,咱们两个身上有些功夫翻墙走壁的还好些,但是她一个姑娘又没有功夫怎么带进去呀?到时候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龙宴清道“也是,让我想想,嗯有了,我看你们俩人的身形高低的也差不了太多,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听我说等会咱俩先偷偷的溜进去,给大家打个照面,让他们知道咱们俩一直都在名剑山庄中,然后咱们俩再大大方方的,让他们都看着咱俩在一起走出名剑山庄的大门,大约过个半个时辰左右,你把你和邵湘云的衣服呀发髻呀那么一换,这样你就变成了邵湘云,邵湘云就变成了你,我再假装你的内伤复发了,把你也就是邵湘云抱进名剑山庄去,你自己再偷偷的爬墙溜进去,这样不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进去了吗?你看如何?”
龙宴清讲的是眉飞色舞,神采奕奕,简直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这边的银针则是听的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沉默不语的样子和说话的龙宴清形成了极大地反差,龙宴清见银针的反应不对劲,根本没有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赞叹,问道“怎了么,你不认为这个主意很完美吗?”
银针阴沉着脸,不开心道“完美,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完美?”
龙宴清有些得意道“我这招可是兵法中的瞒天过海,李代桃僵,偷梁换柱”
银针实在是忍不住打断道“我呸,真真的想不到你也是不要脸的人,无耻,流氓。”
龙宴清听到银针这样说他,也有些不高兴质问道“你怎么能骂人呢?”
银针根本不解恨继续骂道“我就骂你了,能怎么样,亏我之前还那般的信任你,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真是,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谁曾想你也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这下子龙宴清不乐意了一脸严肃的抓住银针的胳膊道“你把话说清楚,士可杀不可辱,我做什么事情了,哪里得罪你了,你就这样的骂我。”
银针气鼓鼓的道“你这流氓的做派,我都羞的说不出口,你你你太过分了。”
龙宴清不依不饶道“不行,必须解释清楚,说不出口也得说,我可不能任由你往我身上泼脏水。”
银针见状,撇着嘴道“你让我们两个换衣服,然后你再将她当做是我,大庭广众之下再抱进去。”
“嗯”龙宴清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点头示意让银针继续接着说,
银针神情逐渐的有些不自然,任然强装这自己很厉害的样子,恶狠狠道“你这么做,不就是让其他所有人全都知道了,是你抱着我走进名剑山庄了,你是男孩子还好些,要不要脸的无所谓,但是我是女孩子,要是这样子的传出去我都没办法嫁人了,这还不是重点,还你打着抱我的名义去抱别的女孩子,那我亏不亏呀!”
银针的一口气的输出,这下子龙宴清明白了银针的小心思,原来她这是吃醋了,心里不仅没有一丝丝的生气,反而全是满满的甜蜜,嘴角上扬,全是忍不住的开心,推了一下银针调侃道“之前你受伤住客栈的时候我也是抱着你进去的,也没见你这样子的生气呀。”
银针道“那不一样,那时候我是男孩子的装扮,别人谁会知道你抱的人就是我呀!”
龙宴清假装自己恍然大悟道“有道理,那我记得上次你掉进洞里的时候,可是你自己还主动的抱着我不撒手,那时候可是放都放不下呢,那你这次到底是生气我抱了别的女孩子,还是生气我这样做会坏了你的名声呀!”
一番话早就让银针急的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扭头就要走,龙宴清见状赶紧拉住她解释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吧!”
银针方才不情愿的停住了脚,龙宴清继续解释道“你看这是从目前来看最为稳妥的办法,除此之外,也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你要是因为这件事当真受了影响,我都说了我娶你。”
银针翻着白眼小嘴一撇道“我才不要嫁给你,谁知道你有没有婚配,有没有相好的,哼,要不是因为赵子焕的事情,我绝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你愿意抱谁你就抱谁,谁管你。”
银针的话再一次让龙宴清想起了他那个由黑白无常为自己定的婚约,一时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蔫了,耷拉着头,只觉得十分懊恼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很是对不起银针,当初就不该定下这门婚事,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自己解决完这里的事就去汴城,等见了时冽时大哥让他跟着自己去天山找黑白无常,以最快的速度赶紧给自己解除了这门婚约,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一定要给银针一个交代,决不能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银针看着龙宴清失神的样子,还以为戳中了他的心事,想起了药王谷的施落姑娘,心里也是不痛快,没好气道“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等你帮我办完这件事,咱们俩就分道扬镳,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龙宴清心事重重的,也没仔细的听银针说些什么,只知道她说什么自己答应就是了,没加思索一口答应道“嗯,好。”
银针听到他的回答,知道施落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也变得客套了许多,阴阳怪气道“那好,走吧!龙公子。”
俩人就这样各有心事,晕晕乎乎的翻墙进去,龙宴清爬上房顶将自己的枕头取下来,这一下午的能够瞒天过海,引人耳目,还真亏了这个枕头,才使上官家的二位小姐没有起疑心,紧接着俩人又按照原定计划大摇大摆的走出名剑山庄。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了,可是偏偏等到龙宴清抱着邵湘云回来的时候,很是不巧,碰到了迎面走来的邵管家。
看似巧合,却是早有预谋,原来龙宴清和银针深夜出门的消息,早就有人汇报给了邵管家,邵管家这个好狐狸,立即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特地在这里等着俩人回来,笑盈盈的看着龙宴清抱着银针,正准备走进名剑山庄的大门,特意迎上前去一探究竟,邵管家满脸堆笑假装关怀问道“龙公子,银针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龙宴清道“银针的内伤复发了,所以”
邵管家更加好奇了问道“两位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怎么一出去就受伤了,可是遇见了什么人,还是遭受了什么暗算?龙公子但说无妨,名剑山庄在洛阳的地界里还是有些威望的,这些事情还是做的了主的,龙公子和银针姑娘大可放心,这件事情我定会彻查,为龙公子和银针姑娘做主的。”
事发突然,龙宴清一时间也没想好这些个的问题,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其实并没有遇见什么人,也没有人暗算自己,是银针,嗯银针她听说洛阳的牡丹虽然很漂亮,但是城外的昙花夜间开花的时候也是一绝,所以我们想去看看,也没想到没走几步就内伤复发了。”
龙宴清怀里的邵湘云虽然被点了穴道,但是邵管家的声音以及周围的情况还是可以辨别的,听到这里也知道龙宴清是要将她带进名剑山庄中,立即猜测龙宴清肯定是上官婷儿的人,想到上官婷儿残忍的模样,邵湘云的身子不由的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如此一来,邵管家更加好奇了,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龙宴清怀里的银针到底这是怎么了,龙宴清见状有些心虚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因为邵湘云较之银针身量偏瘦一些,所以银针的衣服穿在身上多少的有些不合身,这样的衣冠不整的样子、颤抖的身体再加上龙宴清有些紧张羞涩还有些不自然的的神情,邵管家心中简直不要太欢喜,暗想:什么牡丹昙花的,我看这俩人的样子定是有不可说的私情,什么天山派,什么沙家堡,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定要你们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看你们还有啥什么脸来做人。
邵管家不怀好意的也不再阻拦道“来人,快点将名剑山庄的护卫队叫来,让他们加紧巡逻,护卫龙公子和银针姑娘不要再出任何的意外。”
很快齐刷刷的护卫队站满了整个院落,龙宴清见状满脸的尴尬,只想快速逃离,连忙道谢道“多谢邵管家,银针身子不适,我我我带着她先回去了。”
邵管家笑着提醒道“男女有别,大半夜的还抱着出门终归是不妥当,夜间风寒露重的小心得了风寒,两位赶紧回房间休息吧,以后这么晚了两位就不要出门了,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保准给两位办的妥妥帖帖的。”
龙宴清嗯了一声,抱着邵湘云赶紧离开,这样落荒而逃的样子更加验证了邵管家的猜想,立马招手将在场的所有护卫队召集起来,小声吩咐道“刚才的人认识吗?给你们说一遍,男的是沙家堡的龙宴清,女的是天山派手持着天下第一奇剑的银针,都给我记清楚了,回头把你们刚刚看到的,所想到的,统统的传出去,尤其是长得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服,一定要说仔细了,怎么抱得,怎么说的,都要说清楚,这些人别成日里装的跟个正人君子样,也让江湖中人都了解了解这俩是个什么样的人。”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又是这种事情大家更是感兴趣,这不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湖,还传的有声有色,大到俩人的衣服穿着,小到娇羞的表情,颤抖的身子,任谁听了都很难不相信,一时间有的说银针是男人,一会又有人说银针是女人,还有的说天山派的银针是男人呢,跟这个银针是兄妹,更加离谱的是居然有人在传龙宴清喜欢了一位叫银针的男人。
银针听到这些传言后更是气的铁青着脸,除了还是和龙宴清没有搭腔外,见谁都要骂两句,猫狗也没能放过。
不过很快就有好消息,李佑宇上钩了,他捡到龙宴清的扔下的发簪后,第一时间就想到邵湘云被人劫持了,当下立即加派手下的人四处悄声搜查,结果都是一无所获,银针便依计将邵湘云所写的求救信,用邵湘云的发髻扎在俩人之前约会的树下。
李佑宇展开纸条,上面果真是邵湘云的字迹,上面写着:我就在名剑山庄中得密室中,周围还有一位陌生的男子,速来救我,除此之外还有她的一缕长发,外加银针滴的几滴鸡血和几滴口水。
李佑宇看到血迹后心如刀绞,恨不得立马将名剑山庄搅和的天翻地覆,只不过眼下自己势单力薄,还不是能够和名剑山庄翻脸的时候。
李佑宇回到名剑山庄中左思右想,生怕这是上官庄主专门为自己设的局,有些犹豫不决,一想到湘云此刻正危在旦夕,要是被上官婷儿知道了,还不得被湘云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一想到心爱的人正饱受摧残,李佑宇再也坐不住了,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为了邵湘云的安危,就闯一闯名剑山庄的密室。
打定主意后,夜里李佑宇身穿一身夜行衣,趁着月色正浓,偷偷出门了,随之跟着动身的还有龙宴清和银针,殊不知,这俩人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