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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走到床边跪在脚踏上,微仰着脸看江安卿,带着不解和疑惑。
江安卿抬手将耳边碎发拨开,弯下身子亲了下景一的唇,一下似乎不够,又来回蹭来蹭,离开时不忘咬了下景一下唇。
“孤希望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迷糊中的景一凑上前没来得及回应,吻就结束了,懊恼的搓搓衣角,鼓着勇气打算跟江安卿再要一个时,江安卿跟没事人一样问,“你刚说蒙古王要离开是什么事?”
景一掩藏起失落,回答道,“今早上蒙古王跟陛下说有急事得离开,现应当已经辞行了。”
江安卿拧起眉头,立马道,“去国宾使馆看看日达木子还在不在。”
景一骤然反应过来,脸色变了又变。
没等景一起身,秋菊快步走了进来,神色凝重道,“主子,出事了!”
派去监视日达木子的人一直守在门口,期间只有日斯坦莱前去看望过日达木子,不过也就在里头呆了一小会就出来了。
监视的人没起意,直到今天早上知道蒙古王突然辞行之事,后知后觉的琢磨出不对味来,强硬的闯入楼内……
“只见到了被伪装的侍女,留在屋内,日达木子不见了。”秋菊。
“车马走的不快,要过重重关卡,去调京城十六卫的人马前去拦截蒙古王,务必要把日达木子扣下来。”江安卿迅速下达命令,从床头暗格中抽出令牌扔给了秋菊,“务必要快,哪怕是动刀剑也给孤把人留下。”
“小的跟着一起去。”景一连忙道。
江安卿看了他一眼,点头算是答应了。
得到命令不敢怠慢,立马动身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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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不算小,江安卿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下朝后江月谷就知道这件事了,第一时间来到了仁寿宫,江安卿早早洗漱好泡了茶等着。
朱樱配着玄色绣凤比甲雍容华贵,耳边金镶玉凤凰展翅步摇随着抬眼看去的动作轻微晃动着,“陛下先坐下吧。”
江月谷行礼请安,按耐住心中着急,坐下后放在手边的茶水没心思动,不等江安卿再开口,先问道,“母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派去的人难道没查到什么吗?”江安卿的问话犹如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江月谷的脸上,派出去沿路顺着蒙古王踪迹的人并未发现异样,直到今日下朝后得知凤主调动了十六卫的人,才晓得出事情了。
江安卿轻叹一声,拿出了格子中的信件,“陛下看看这个吧。”
上面写的是有关于神山的事,江月谷面色凝重起来,不止是神山一事带来的冲击,还有江安卿消息知道的比自己认为的早的多。
江月谷说不出什么滋味,脸上火辣辣的疼,冒出一股子羞愤,冷声道,“母皇既然早已知道此事,却不告诉朕,当真如此防备女儿吗?”
气氛一瞬间凝住,进来的冬香完完整整的听见了对话,捏着托盘的手一紧,语气不善道,“微臣参见陛下。”
气头上的江月谷后知后觉说了什么,脸色变了又变,到底没拉下脸为自己辩解,道了句平身后绷着下颌不说话了。
江安卿自认为是个很好的领导者,却并非一位好的引导者,就像现在她不理解身为女帝的江月谷为何手下的眼线连这样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不过这些话问出来只会让人更加恼羞成怒,江安卿思索了一会,“孤迟早会比你先离去,陛下得学着去培养自己的消息渠道,天下之大,唯有全数掌握在手中,才能高枕无忧。”
给了台阶,江月谷不下也得下,闷闷道,“女儿谨遵教诲。”
日达木子若是愿意离开,早早就会跟陛下禀明,他是客人来去自由,不必受着约束。
如今蒙古王一言不发的偷偷将人带走,明摆着做强取豪夺之事,江安卿便不必顾及脸面。
还有必须要带回来的一点,是日达木子可能知道神山的具体位置,不然蒙古王不会在金凤的地界内冒险带人离开。
江安卿拍拍江月谷的手背,“陛下若是无事,就陪孤在这儿等着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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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京城关卡, 蒙古王一队前进速度明显提快,迫不及待远离京城,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洋溢着得意洋洋。
在江安卿眼皮子底下把人顺利带走, 等回到蒙古国后大肆宣扬一番, 就说金凤那位战无不胜的太上凰不过浪得虚名。
看!我们不就轻轻松松把人带走了。
周围青山环绕, 郁郁葱葱,时儿听见鸟惊起的鸣叫声。
泥路上马车再提速也快不到哪儿去,忽有经验的骑兵勒马停驻不前,疑惑的盯着地面上微微颤动的沙土, 就那么一瞬间的愣神,身后传来极速马蹄声,
回首望去, 十几名身穿轻甲, 腰佩大刀的骑兵御马而来,马蹄溅起层层灰尘, 眨眼间将她们的去处拦住, 后路堵起。
为首的是位穿着嫩粉色袄裙的女子,雅致的颜色根本压不住她身上的戾气,习惯性的将手搭在刀柄上, 打量着一众人马。
剑拔弩张, 随时爆发兵戈。
蒙古王从马车内钻出, 五大三粗的站在前室, 审视着围堵她们的人群,“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金凤女帝还要派人送本王一程?”
“把人交出来, 我等让路。”秋菊懒得废话, 手中卷着的马鞭扬了扬, 那架势压根不是谈判,倒像是专门来干架的。
蒙古王心中大致有了主张,围堵的人马并不算多,真打起来吃不了亏,没有非必要原因,她不想放弃神山线索。
“我倒是要看看,是我蒙古骑兵更胜一筹,还是金凤的骑兵更精巧。让天底下的人看看,金凤是何种待客之道。”
秋菊讨厌不识相的家伙,抽出刀要冲上去,身侧的人御马往前走了两步。
“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前北羌国主托孤金凤照顾最后的王子。金凤向来是礼仪之邦,忠人之事,受人之托,还请蒙古王将人留下。”
景一身上穿着墨蓝色绣蟒袍子,风吹动袖袍鼓动翻飞,一眼望去只有他一个男子,腰间什么武器也没有。
蒙古王对男人向来轻视,“空口白牙,一张嘴颠倒黑白。”
景一看不出一丝恼怒,“既然如此,那让下官搜查一番,自会证明清白。”
“敢!”蒙古王没说话,她马车后方还有一辆马车,里头坐着的是日斯坦莱,撩开侧帘,“怎么?难道你们还想进我的马车内?”
来的一群人都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日斯坦莱的身份毕竟不一般,冒然进男子马车内属实冒犯。
“只下官一人进马车查看。”景一下马,不再废话的向日斯坦莱的马车走去。
突然变故发生,护在马车边的骑兵拔出刀来,直冲着景一门面,眼看着锋利刀刃要落下,景一却没躲开,安静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