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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各怀鬼胎
講杵并没有回答乾祁的问题。而是不耐烦地盯着他:“有没有伤口和你有什么关系?”
講杵好歹也和乾祁共事了七八年,还是多少了解乾祁的脾性的。像活死人,肉白骨这种离奇的事情,最好的解释就是不解释。现如今的场景,是乾祁来迟不管他死活,他只有表现的像个怨妇,有多大仇抱多大怨才符合现在的场景。实在不行,就假装自己失忆,假装这些人不是自己解决的。
乾祁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和烦闷,但还是郑重其事地开口:“我再次向你道歉。你也知道,星宿们在我来的路上拦住了我。如果我的武艺再精进一点,你今天就不会这么被动了。这样吧,下周有个聚餐,聚完餐我们单独约一回,我向你好好道个歉。”
乾祁是很会说话的,而往往这种能屈能伸的人才最不容易被人诟病。检讨自己的过错,把自己摆在和受害者同等处境,让他们放松警惕,利用人的心软掩人耳目,再神不知鬼不觉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吃饭不是最终目的,他就是想找个机会套一下講杵的话。他也知道和講杵正面硬刚只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经常采用这种“鸿门宴”。
“不了,你给我看看尸体就行,我可不想被你当猴耍。”講杵转过头走了,没有再看他。
乾祁很苦恼,今天的講杵脑子转的格外快了一点。原本他还以为,这种异象只能是贪狼星的手笔,可是看到講杵如此淡然,他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算一算日子,封印解除的时间明明快要到了,为什么贪狼星还是没有动静呢?他锐利的眼光打量着講杵的背影,又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告诫自己不能心急。突然,他神色一动,俯下身子,伸出手指捻了一下地上的血迹,随后眯起眼睛,兴奋的眼神几乎要藏不住——他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
“講杵啊,你才28岁。这个年龄正是容易被骗的时候。”听到乾祁的语气没有了歉意,又带上了莫名的语调,講杵脚步一顿,暗道不好。他全身肌肉紧绷,做好了备战状态。可是许久,等来的却是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不要相信任何人。人心是最难猜测的东西,而我相信你不是背信弃义的人。”講杵笑眯眯地看着他,随后哼着歌,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前面。
“tamader谜语人都该死……”講杵在内心碎碎念,他现在也有一点不懂了——所以现在这种情况,算是父慈子孝吗?这下他就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他发现我了,你瞒不过这小子的。”脑海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声音,是贪狼星的,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多大的语调起伏:“我儿子还是很聪明的。而你吃了阅历的亏,毕竟你才28岁。”
“所以你俩啥情况,关系到底好不好?我不想思考了,他到底支不支持你回来?”講杵哀怨地问脑袋里那个声音。陆渊似乎觉得講杵很有趣,又乐呵呵地笑了:“我怎么知道?当初可是他把我推翻的。不过这都数百年过去了,现在的他早就稳固地位了吧,说不定他对我的态度会变呢?”随后他又意有所指:“講杵,你在意这个干什么?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我若真的想出来,凭现在的你们,想拦住我还是困难了点。你最应该在意的是你的处境,你官位这么高,又手握兵权,乾祁一直都把你当一颗好用的棋子,你这颗棋子,最好还是不要演化出太多自己的思想了,毕竟你即便官位这么高还是不好过不是么,没想一想是什么原因?”
講杵不吭声。他当然知道。当每一场没有人劝阻的冲突发生时,这场冲突就是所有人默许的。很显然,乾祁默许了星宿们对講杵的针对,就是要利用他对付那帮家伙,而兵权和官位是他唯一可以制衡星宿的筹码,这两样东西,偏偏就是乾祁给的——而最艰难的是,这两样东西是他保护講家必不可少的工具,实在没法拱手让出去。如果有一天,乾祁觉得他这颗棋子不好用了,那么兵权收回的那一天,就是他们講家死到临头的那一天。换句话说,講杵还是不够强,没有强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天下无敌的地步,他一直闲散摸鱼不参与政事也是因为这个——在这种环境里知道得少也是一种自保,起码能做一个快乐的傻子,只有乾祁觉得他傻,好忽悠,他才能继续用这个职位和兵权撑着講家的门面。
“你们一家子都是狐狸精吗,都是个顶个的人精,真是凤凰窝里生不出老鼠。”講杵没好气地回答,内心烦乱无比。陆渊没有理他,不知道是不是又沉睡了。
……
“嗯哼。”
一棵枇杷树下,举起棋子的手突然放了下来。而手的主人,是一个穿着华夏传统服饰的男人,如同古代的书生。他面目清秀,手边的扇子停止了摇晃。许久,他往后双手撑在地上:“这盘棋,真是我下过的最难的棋了。”看他对面,竟然是一具骷髅,直挺挺的歪在棋盘上。“桓,我希望你停止你的无病呻吟。”坐在树上的男人开了口。他怀里抱着剑,身上穿的也是古装,不过是护卫的打扮。
“旭,你没有资格说我。我在动脑筋的时候,你只关心打打杀杀。”桓抬头看着树上,嘲笑道:“你和买白菜的老大妈,卖豆腐的老大爷,星宿养的狗,以及名声在外的铁匠打架被抓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去捞你,不然你因为私自斗殴都不知道进去多少回了。”树上的男人嘴角耷拉了下来,似乎很不悦:“……读书救不了中国人。你这个文弱书生。”
桓嗤笑一声:“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能把你捞出来我就是好人。”旭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紫,咬了咬牙:“……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命连在一起,你噶了我也得噶,你又不会打架,我不打谁打?你捞我,天经地义。但是在我看来,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他指着树底下的骷髅:“还有,谁让你乱翻我骨头的?每次一吵架,你就把我的骨头从大槐树底下挖出来,害得我不得安生。下什么棋,你就是对我心存不满!”桓咧了咧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又怎么样?你是和我签了契约的,不听我的你听谁的?再说了,当年是我把你安葬的,自然也有权利把你再挖出来。”
“得,我吵不过你,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旭的脸上青筋一跳一跳,最后还是冷哼一声转身背对着桓。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怨气:“晚上不许把我的被子卷走,我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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