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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4章 上元
福至虽不懂皇帝是何意,但仍麻利的点头应下,差人来给银环换衣净面。
就在福至给她换衣的空档,皇帝站起身来,从身后大大小小的刑具中,取出一条细长的牛皮鞭。若细细看去,那鞭子上还布满了细密的银针。
这样的鞭子,皇帝在地宫里也见过。它只留痛,不留痕,是最适合惩罚女子的刑具。彼时,远山的哥哥就是拿着这样一条鞭子,撬开了太后身边那老嬷嬷的嘴。
“皇上,收拾利落了。”福至的声音把皇帝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道:“从与她一起进永安宫的七个婢子开始,蒙上眼睛,一个一个进。”
最先被带进来的,是一个面颊上挂着两坨天然的绯红的婢子,她身量尚小,约莫将将及笄。
一入刑房,她便颤着声音求道:“奴真的没有暗害贵妃娘娘…奴…真的…”
声线未落,皇帝便抬手在她身侧落下一鞭。婢子一声尖叫,便瘫软在地,发不出一声。
“朕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答非所问,下一鞭,就不落在地上了。”
皇帝冰凉的语调让这婢子终于发觉,那个温润如玉的皇帝只属于永安宫的贵人娘娘,而在这刑房里,在她们这些贱奴面前,他只懂杀伐、不知怜惜。
皇帝问:“你认识银环吗?”
一片恐惧之中,这婢子只想求生,遂哆嗦的应:“认识…但不熟悉,只见过几…”
她的话未说完,带着银针的长鞭就落在她的脚踝上,刑房四壁,皆回荡着凄厉的尖叫。
皇帝耐心的等着尖叫平息,复而重新问:“你认识银环吗?”
婢子再不敢有旁的话,只道:“认识…”
“很好。”皇帝站起身来,走至银环身边,望着她发间的木钗,朝着瑟缩在地上的婢子问:“她平日好着什么钗饰?”
婢子沉默良久,才道:“着…着桃木钗…”
语落,皇帝取下银环发上的木钗,发觉果真是桃木。他蹙眉接着问:“木钗之上,雕何以饰?”
“雕一朵梅花…”
皇帝在她身侧落下一鞭,厉声道:“想清楚了再答!”
婢子哭的满面泪痕,她哀哀道:“真的是梅花啊…皇上…奴不敢欺君啊,奴真的问过银环,为何桃枝上要雕梅花…”
“她作何答?”
“银环未曾答奴,她只笑了笑…真的…奴不敢欺君…真的是梅花啊!”
皇帝望着手中雕着桃花的木钗,片刻后,冷冷道:“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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