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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3章 血瓷（三）
有了文柏舟的阵法加持，第二天王爷的气色果然好了很多，也没有胡言乱语了，只是身子还是虚的很，勉强地吃了一些早点和药。
酉时一到，李觐祗和文柏舟就赶紧策马去了西市，去到管家说的那家古董行。
两人一进门，掌柜就热情地招呼两人，“小店古玩字画应有尽有，两位公子随便看看，看一下是否有中意的。”
李觐祗在店里转悠起来，“掌柜你这铺开多久了？”李觐祗平时对古董字画也颇有兴趣，但平常来西市的时候，似乎没见过这家店。
掌柜跟上去答话：“小店开了三月有余了，只是这店铺位置隐蔽，鲜少人能注意到，所以做的都是熟客生意，我看二位公子眼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李觐祗看这店铺收拾的十分亮堂，古玩字画，摆放地规整有序，就是位置实在是偏了些，“当时怎么不找个好点的铺面？”
“小人常年在越州做生意，初来京城，对这里并不是了解，当时西市署登记名册就只剩这个店面没有人租，于是便租了下来。酒香不怕巷子深，何况这西市多数卖的都是波斯或是天竺来的奇珍异宝，古董字画倒是没多少人在卖，大家口口相传，也就有了些老客，生意算是勉强过得去。”
“你口中的老顾客可是包括了歧王？”文柏舟随手拿起一幅字画开口问道。
掌柜面色一凝，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公子是？”
“你不必管我们是谁，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文柏舟眼神凌厉地看向掌柜。
掌柜被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强装镇定，“这个似乎和两位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吧？如果公子有看上小店的什么物件，小人无限欢迎，但两位若是来生事的，休怪我喊西市署的大人来了。”
文柏舟语气淡淡地说道：“喊吧，西市署的人见了我们也要磕上三个头。”
掌柜见状立即慌了神，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两位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道西市有规矩，所有商品的价格都要在平准署制定的价位之内，但是您也看到了，我这个店面位置实在是偏僻，都是靠些老客户帮衬，不抬高点价格我这店铺实在是撑不下去啊。”随后又小声嘟囔道：“而且这事王府的管家也是知道的。”
两人算是明白了，掌柜这是把他们当成平准署的官员了。
歧王爱好古玩字画，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王爷又怎会知道市价呢，自然是任由掌柜随意叫价了，况且这些事情都是由管家去操办的，王爷根本不用操心，从方才掌柜的言语中不难猜出，两人已经是达成某种协议了。
文柏舟顺着掌柜的话演了下去，“虽说古董的价格是见仁见智，有些人觉得值那个钱，有些人觉得不值，但是我们平准署都是根据朝代来制定价位的，而且价位相比其他东西都有很大的空间，你居然还敢抬高价售卖，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做生意了！”
“大人饶命！当时小人也是想按照指导价来卖的，但是歧王府的管家找到我”后面的话掌柜不敢再说下去，两人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大户人家的管家中饱私囊都是常事，只要不要做的太过分就行，两人也没放在心上，李觐祗想着回去敲打一下就可以了，只是现在查案要紧，两人也就演了一回平准署。
文柏舟见情绪到位，立即抓准时机，大声质问道：“那你上次给王爷送去的那个正红瓷瓶是怎么回事儿啊？”
“小人冤枉啊！那个正红瓷瓶我可没有收一个铜子儿的。”
“谅你也不敢，那瓷瓶原就是皇家之物，早年不知去向，你又是怎么得到的？起来回话。”
掌柜连忙站起来，“是一个男人拿来的，应该是家道中落了，总是拿一些瓷器来变卖，虽不是古董，但是胜在品相好，价格也低，所以我就收了，那个正红瓷瓶不算是我收的，是前些日子那男人又来了，我以为他又是要来变卖什么，但是他只是放下一个长形锦盒就跑了，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他的身影了。后来我打开锦盒一看，才知道里面装的是正红瓷瓶，我着实是吓了一跳，那正红瓷瓶本就是独一无的，何况瓶底还有越州官窑的落款，显然就是当年不知去向的那个，所以我就献给了歧王，让王爷归还皇家，中间我未曾收过银子的。”
李觐祗沉声问道：“那人最近可还有来过？”
“自那次丢下了那正红瓷瓶后不曾来过。”
李觐祗继续追问，“那人长相如何？”
掌柜指着文柏舟双手比划着，“和这位公子差不多高，眼角处有道疤，大概是患有什么隐疾，时不时就咳喘，听口音应该是越州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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