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历史转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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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燕面色凝重，抱拳拱手，义正言辞地说道：“兄长康复实乃万幸，县尉押粮之事必须追究。日前，国相大人已然查清，此乃县尉李瑞背后主谋，而这李瑞正是常山八恶之一，其首领郡国司马陈智，乃阉党爪牙。此间利弊，兄长想必已有判断。是畏惧强权退避三舍，还是坚守正义，与贼子死磕到底，我等兄弟皆唯兄长马首是瞻！”

褚燕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令赵云猝不及防。依据赵平的后世记忆，赵云的历史记载始于公元 191 年，彼时他率领常山义从军吏投奔公孙瓒。

当初押运粮食时，百将凌术下毒，里应外合，勾结土匪强抢税粮。此事表面上，百将凌术被赵云斩杀，算是罪有应得，而匪首杜几循走逃脱，也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谁能料到，此事竟然牵出县尉李瑞，背后还有常山八恶，甚至阉党的影子若隐若现。且不提什么常山八恶和京中阉党，单是县尉李瑞，就绝非赵家所能招惹的人物。赵家在真定，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地主，而李瑞则是真定的大恶霸，其侄李汕更是真定一霸。

若要深究此事，便是公然与之作对，需有一座坚实的靠山。显然，九人是从元氏县归来，想必已得到国相孙堇的默许。孙堇与虎贲中郎将颖川太守何进是旧交挚友，而何进的妹妹是灵帝的宠妃何贵人，此时何进已渐成外戚小集团，与阉党势不两立。

褚燕见赵云陷入沉思又说道“国相有意组建牙属，欲任命兄长为牙门将，负责招募组建牙属亲兵。前提条件是兄长要表明态度，将此事深究下去，从而与贼子为敌。小弟也不再隐瞒，任命书就在星斗兄手上，兄长要是答应就接下任命，我褚燕等众兄弟，愿意随兄长在牙属行事。若是兄长不敢与八恶为敌，小弟也能理解，毕竟兄长身后是一百多人的赵庄！但是小弟几人便会自寻去处＂

赵云听罢，转身凝视着赵庄，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这个问题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知，一旦选择退缩，不表明立场，不深入追究，他将失去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

尽管刘魁等三人与他情同手足，不会离他而去，但从他们的态度来看，三人显然是支持他选择立场并深入调查的。

此时，赵云猛然醒悟，他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在后世的历史中，赵云与褚燕、夏侯兰是同乡，这更加证实了他们彼此相识。

或许，历史上的赵云选择了退让，最终导致三人分道扬镳，一人成为刘备的贴身保镖，一人加入了黑山军，而另一人则成为曹操的部将。

如果赵云此刻选择不让步，接受任命，那么历史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众兄弟将紧紧跟随他的脚步，共同创造属于赵云的辉煌历史。

然而，眼下的情况却让他忧心忡忡。他担心与八恶对抗会牵连整个赵庄，使赵家陷入困境，未来的日子将充满艰辛。

就赵云个人而言，他更倾向于改变自己的历史，两个灵魂的想法如出一辙，毫无矛盾之处。只是，他并不想自私地做出决定，他希望征询一下父亲的意见。

经过深思熟虑，赵云缓缓说道：“我自然愿意担任牙门将一职，与众位兄弟携手并肩，共同奋斗。

然而，这并非我一人之事，关乎家中上下。各位兄弟不如先随我回庄稍作休息，享用些美食。我会与家父商议后，再做出最终的选择！”

刘魁、褚燕等人听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们都担忧赵云会直接拒绝牙门将之职。好在如今事情有了转机，便也不再多言，随着赵云一同回到了庄里。

在赵家后院的小客厅中，赵云的父亲、叔父以及三位兄长围坐一堂。赵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父亲赵辅怒不可遏，当场摔碎茶杯，怒斥道：“李瑞这贼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之前抢走我赵家的婚约，让我们丢尽脸面，如今又派人毒害我儿，我们已无路可退。云儿！你就接受牙门将之职，向国相表明深究此事的态度！”

由于赵云多年未归，对抢婚约之事毫不知情。后来他才得知，原本兄长赵雷与莫家小姐有婚约在身，然而两年前，李瑞的侄子李汕在赵雷与莫小姐成婚之日，半道将莫小姐抢走，还打伤了赵雷。

更让人气愤的是，莫家主公莫晋竟然默认李汕为自己的女婿，此事让赵家蒙羞，受尽真定各方的嘲讽与冷落，也让兄长赵雷一蹶不振。

兄长赵雷气得拍案而起，大骂李、莫两家，同时表示会全力支持赵云。看到众人的脸色，赵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不再犹豫不决。

赵云接受了牙门将的任命，从此成为国相亲兵首领。按照孙堇的意思，牙属将在石邑招募并组建，然后在石邑训练三个月，之后再到元氏县郡国府就职。

牙门将的级别是比三百石，为牙属主官，牙属下辖三队，每队五十人，牙属编制共计一百七十人。

牙属编制在军屯之上，牙门将比屯长高一级，屯长只辖两队。同时，牙属具有亲兵性质，类似于后世的独立警卫连，虽在郡国兵编制内，但郡国尉、左右司马及各曲军侯对牙属并无管辖权。

由于赵云刚刚康复，尚且需要多休息几日，所以褚燕与刘魁等九人，将提前往石邑打前阵作准备。

赵云这几日也没有闲着，一直着手马蹄铁、马蹬及马鞍之事，有几位长辈的帮助，三天就弄出了初代实验品，又经过赵云的意见做出一些修改，骑马的装备算是有了小成，赵云的屁股也就不用再受罪。

但是赵云还有其他的想法，振兴赵家可不能光靠自己，需要再从其他方面入手。此时赵家虽有些田地，加上自己与三位表兄弟刚获得的七百亩爵田，赵家总计也三千七百亩田地，铁铺、陶铺、布铺、木匠铺都是小本经营，苛捐杂税的很是繁重，赵家对佃户收取的田租也是极低，三千七百亩并没有多少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