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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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奕、王明翰被警察带到派出所，王明翰的经纪人和助理很快就赶过来了。封奕不得不叹一句专业。

派出所附近常年都有记者蹲点，因为往往很多爆炸新闻都是从这里被发掘的。经纪人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忍着对王明翰发作的欲望，礼貌地赔笑向警察表明自己的身份，积极地办理保释手续。

其实要说起来昨晚这事也不严重，就是普通的打架斗殴，派出所每天要接到几百起这样的案子，何况封奕认错态度很积极，王明翰虽然脸很臭，但被经纪人锤了几下后也老老实实认了错，只是脸色始终冷冰冰的。

萧言一大早接到封奕电话时，宿醉后的头痛欲裂让他难受得浑身使不上劲儿，本就不擅饮酒的他在一瓶红酒下肚后直接断片儿到了现在。所以当他在电话里听到封奕简单讲了下昨晚的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灼感自心底蔓延起，他顾不得难受，一骨碌翻身下床，跑到医药箱里翻找出一支崭新的止血化淤药膏，简单清洗了把脸就奔向派出所。

折腾了一夜，又是做笔录又是填各种表，还被警察好好教育了一顿。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初春的微风裹着丝丝凉意把窗外的青草气息吹拂进来。

派出所里闹哄哄的，各种矛盾纠纷每天在这里重复上演，经纪人王玥说得口干舌燥，一个劲儿给民警道歉，另外拜托他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往外传。

民警看了看一边冷脸站着的大明星王明翰，笑着给王玥倒了杯茶，说自己是人民警察，不是碎嘴子。

王玥尴尬地笑了笑，接过那杯浓得像一碗茶粥仿佛派出所的茶叶根本不要钱似的茶，抿了一口，喉咙里干燥的痒意并没有缓解。她吩咐助理夏妍去叫司机把车开到派出所后门门口，待会儿方便王明翰一出去直接上车离开，免得在这里周旋太久被记者发现大做文章。夏妍接到吩咐就赶紧去了。

王玥转过头看了看一脸“我不认识他”“不关我事”吹口哨望天的封奕，接着转过头指了指王明翰，咬着牙说，“我真没想到啊王明翰，你出息了呀，一回国就给我惹事。”

往常王明翰每次被她教育，都会不屑地翻个白眼，再嘁一声，懒洋洋地表示自己以后会注意。但这一次，王明翰破天荒地没吭声，只冷冷地盯着封奕。

王玥太了解王明翰了，自从三年前王明翰和公司签约后自己就跟在他身边，为他谋划资源、规划发展。他干干净净地就像一张白纸，一眼就能看透。王玥虽然只比他大十岁，但一直把他当作自己孩子一样看待。因此，她看到王明翰闷不吭声，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

她停止了絮絮叨叨，算算时间司机应该到门口了，拽着王明翰准备离开。刚一转身就冷不丁被冲进审讯室的一个身影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来人慌忙给他道歉，却突然止住了话匣。

萧言盯着王明翰看，王明翰也盯着他。短暂的几秒像被冰川冻结了一般，漫长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萧言移开了视线，轻轻眨了几下眼睛，这个小动作出卖了他的紧张。他走到封奕身边，问他，“没事吧？”

虽然是对着封奕说的，但萧言却感受到身侧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始终胶着他，让他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机敏的经纪人立马捕捉到了空气里不寻常的气氛，微笑着向萧言打了个招呼，“你好呀。”

萧言扭着僵硬地脖子看过来，也微笑着说，“你好。”只是这笑令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了都觉得不自然，视线也始终没有落到王明翰身上。

王玥看了看王明翰，又看了看萧言。一个浑身散发着冰冷骇人的气息，一个被盯着紧张到有些不自然的样子。她露出一个完美的仪式化笑容，“认识？”

“啊？啊。”萧言愣了下才意识到这话是在问他，“抱歉啊……”

说完，他赶紧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那支止血化淤膏，递给王玥，“这个，效果很好的，是我以前在医院时和同事一起研发出来的，不出两天淤青就能消下去。”

“用不着。”一直没说话的王明翰此刻突然出声，声音比那三冬的冰还要冷。

萧言浑身僵住了，举着药膏的手不知该不该放下。

“喂，王明翰！”封奕见不得萧言这么低眉顺眼还被王明翰甩脸色，当即就要骂他，却被萧言轻声叫住了，只好作罢。

王明翰把口罩向上拉了拉，就往门外走，视线扫过封奕、萧言，接着落到王玥身上，“你也不许收。”

王明翰扔下这句就摔门出去了。

萧言几乎是在那声剧烈的摔门声响起时就红了眼眶，肩膀轻轻颤抖，旋即想到王明翰的经纪人还在场，才勉强敛了敛情绪，“对，对不起啊，真的很抱歉……”

王玥盯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片刻，再次露出礼貌得体的笑容，双手接过了萧言手里的药膏，“谢谢，我替明翰收下了，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事方便联系。”

从派出所出来，坐上出租车，萧言浑身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

封奕坐在萧言身边，看他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刺猬，把浑身看着吓人但其实毫无攻击性的刺都收起来，不禁有些好笑，“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