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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章 第11章
萧言转身便对上王明翰可怜兮兮的模样。王明翰撅了撅嘴，拽住萧言的手轻轻摇晃几下，“陪我。”
“青天白日，成何体统？！”萧言怒而甩开他。
“帮我擦洗身子又如何？自言若姑姑走后，每回不都是主母替我擦洗，如今主母已是我的人，如何又不行了？还是说，主母……想到了别处去？”言语中的戏谑显而易见。
论没皮没脸，十个萧言亦不能是王明翰之对手。
萧言愤愤咬牙，狠命推他，“快进去罢！”
水乃萧言提前备下，耽搁了些时辰，有些微凉了，然大暑天气并无大碍。
“主母。”
“待一年孝期满，我便凑请圣上，把你娶回家，可好？”
萧言手一僵，帕子险些落入水中。
王明翰觉察，握住他手，正色道，“我知晓，你定要劝我。纵是你愿无名无分与我相好，可你一日未嫁与我，我心一日难安。恐你……离了我去。”
萧言垂眸，低声道，“……日后，你定会后悔。”
王明翰急了，并起三指，指天发誓道，“我心性如何，主母还不知晓？你今日在校场见到的女子，乃是郭恒之妹。我与她，并无瓜葛。”
萧言偏开头，小声道，“纵是有瓜葛，亦无妨。你堂堂定北侯爷，总不能没了子嗣。若如此，你父亲九泉之下，更要骂我是祸乱后宅的妖孽了。”
“不准提我父亲！”王明翰听他如此说，忽的来了气。
“你既叫我主母，我为何不能提？”
“反正就是不准提！”王明翰双手掬起一捧水，浇到萧言身上。
萧言一个不察被他浇了一身水，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你，你怎这般稚气？！啊——”
王明翰伸手拽了一把萧言。
浴桶的水承载不下，溢出了许多，打湿了周遭地面。
“主母，你当真要我娶一女子传承子嗣？”
“十、十四岁……你……”萧言脑子里闪过那夜零星片段，惊恐地往后缩，又被王明翰一把拽回来。
“主母当真舍得我娶他人？”
“纵是主母舍得，我亦不能。主母可知晓我念了你多少年？那些庸脂俗粉岂能入我眼？”
“况主母还是个口是心非的，分明心里气极，还要装大度。”
“主母有闲心为我思虑子嗣传承，想来是我不够卖力，侍奉主母不周之过。令主母不能全盘知晓我心意。”
青天白日的，屋外日头正好，蝉鸣叫个不停。
萧言半阖着眼将要睡去，午时在校场时，心里那点酸楚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主母，我厉不厉害？”
萧言掀开眼皮，想骂他，张了张嘴又作罢。
王明翰在萧言身侧躺下，道，“主母，我乃武将，不便常驻京都，待圣上下令，便要去泰城，届时你随我去可好。我已在泰城置办了一处宅院，又命人搜罗了许多稀罕书籍，你定不会无聊。我派人把你爹娘接去，你在泰城开一间书院亦可。天高皇帝远，京都流言蜚语传不到泰城，正好你我快活。国未安，山河皆恙，多的是未成家的武将士兵，我非帝王，无皇位传承大计，有你便已知足。子嗣之事再不准提，你提一次我便如今日这般罚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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