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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13.第十三章 吊唁
大家坐在先祖殿，仍然非常激动。芜不敢再随便行礼，生怕又惹得他不高兴。激动的道：“先生和古时的大夏神人一样伟大！”
王泱细细问他们，才搞清楚为什么他们这么激动。
他们世世代代口口相传的神话传说里，古时兽族生活茹毛饮血，在大湖边上绿洲上狩猎为生。
直到一千多年前大夏神人从东方飞跃死亡沙漠而来，最初遇到了美丽善良的兔族圣女长耳月，传授各种知识给圣女，兔族因此崛起。尽管后来王族剑齿族接手了与夏人的贸易往来，但直到现在，兔族仍然掌管大湖圣地，负责培养各族的守祭人，把夏人传授给他们的知识通过守祭人传播开来。
但是大湖圣地认为知识是文明而高贵的，无脑莽夫不配学习。
只有具有最聪明的兽人才有资格学习，只收各族资质最好的小孩，女孩优先。
豹族大族月痕族，每年只有6个名额。利爪部这样中小部落，每年只有一两个名额。而且要支付足够的财物作为束脩。
各部并不在乎学费，但名额太少，严重限制了部落的发展。因为要想形成一个稳定的村镇聚落，必须有守祭人坐镇。否则根本不能持久。
更让王泱无语的是，大湖圣地培养出来的守祭人受到契约约束，不能把知识外传。难怪芜从来不和王泱交流文明知识。
长耳月？嫦娥月？王泱似乎发现了华点，难道传说中的嫦娥实际读作长耳……
王泱没有了解具体情况，不想随意评判兔族和兽族统治者制度安排。
但此界夏人先祖在遇到落后文明，有碾压优势的文明的情况下，选择传授先进知识，发展贸易的做法，王泱作为种花人深以为然。
按照上帝文明的逻辑和做派，早就抢光所有资源，把所有异端：兽族抓做奴隶，赶尽杀绝搞殖民了。
可笑的是，有些种花人已经基本接受了这种强盗逻辑，把黑暗森林法则作为宇宙文明间交流的绝对真理，完全排除了有的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抱有善意的可能。
王泱一度也深以为然。如今为亘海之主老板打工搞文明之光，才体会到种花家文明的伟大之处。
既然有按黑暗森林法则行事的文明，凭什么没有奉行互助共享，共同发展原则的文明。
地球的历史上种花家的做法就是明证。
种花家在文明最强盛时也没有搞过殖民和种族灭绝。而是按现代西方标准，近乎愚蠢把文明与知识共享传播到周边。
蛮夷来使来送点土产，回赠无价的知识和百倍的财宝，即使使者可能是个骗子，不过是几百人部落的首领。
种花家文明衰落时，饱受马贼、强盗、和海盗文明的欺凌，被抢劫强奸，被杀了吃肉，被奴役，被贬为最下等种姓，被花几百年时间搞愚化和奴化教育。（在此向义和团运动战死的英烈致敬，他们的动机和方式在喝着咖啡的公知们看来是极度愚昧的，但目标是伟大的，通过战斗赶走殖民强盗有错吗？结果也是伟大的，否则我们沦为阿三贱民矣！）也只是反省自己的错误，学习其他文明的优点，再次靠不屈的战斗和努力的工作崛起。
就是纯粹从逻辑上也讲不通。
黑暗的森林里，每个躲起来的人都是持枪的猎手，大家互相猜忌，不敢暴露，因为你不能确认对方是否对你怀有恶意，就算只有1的可能你一露面就有人给你一枪，你也不敢冒险。所以只要你看到对方，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即开枪。这看似合理。
但是如果一个猎人有绝对的文明碾压优势，他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对其他猎人有降维打击能力，那他就有很多选择了，消灭其他猎人只是其中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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