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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章：瓶颈
山野之中，猛兽众多，树木凋零。
枯黄阔大的叶子，在愈加凛冽的秋风里坠落。
顾尊一步步踩着落叶，从清风镇出发，沿着东南方向前行，穿越万重山边界，一路上豺狼虎豹，也是边走边杀。
不过也得益于这些山林中的凶猛巨兽，让顾尊实战能力大大增强，不再像是之前仅仅有境界，缺乏真正对战经验。
连续前行了数日，终于到了丘越之地。
“公子，前面有城镇，我们是到了吧？”山源问道。
顾尊回想了之前清风镇的风媒李二给他的地图，心中已经了然，说道：“嗯，这里应该就是泉越国。”
丘越之地，小国众多。分为九个势力。前八个势力就是八个小国，最后一个势力则是那些如同部落一样的小国组合起来的联盟，叫众越盟国。
而眼前的泉越国，就是众越盟国中一员，并且还是主导众越盟国的存在。这样的小国，强者不多，但商人聚集，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这里距离万重山很近，如果真有什么事，也方便跑路。这是顾尊衡量好久，才选择的目标。
泉越国说是国，其实只有一座城池，除此之外还囊括四周的一些小部落。毕竟是比夜郎还小的小国，也别期待有多强大了。
泉越城，就是此国唯一的城池，也是都城。此国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生活在这座城里。
这种小国全靠商队和散商维持货物运转，顾尊和山源佯装是过路的客商，所以很容易就进了城中。
顾尊很容易就找到了城中的风媒，询问了一下城中做生意的地方，最后带着山源，在城南一条街上，盘下了一家破旧的店铺。
山源站在店里，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子，我们要在这留下？”
顾尊知道山源想问什么，于是说道：“部落里缺少的资源很多，我们这一趟生意做完，以后就永远不会却资源了？想要强大，就要源源不断的得到助力。再加上，客栈多有不便，还是需要有一个自己的据点。更何况，我也希望祖神的信仰，在万重山外也传播下去。”
山源心一震，连忙低头：“我不该多问的。”
顾尊说道：“无妨，我很看重你。所以我想让你以后承担更多重要的事情，现在就需要磨炼你，教导你，让你明白这些事情。毕竟我，是不可能忙碌于商贾之事的。”
“感谢先知的厚爱！”
山源早就被洗脑的心悦诚服了，这可不是情绪收割的原因，完全是顾尊这神棍本领却是强大。
“收拾一下店铺吧，过几日开张。我要去闭关了。”
顾尊转身离开，到了店铺后面配套的厢房中盘坐下来，露出沉吟之色。
他刚刚的话完全是骗山源的，这么做是因为顾尊暂时没心思再管汉部落的事情了。
因为现在的顾尊，也面临一个问题。
此时顾尊的赤虎刀法，已经练到了极高深的程度，可是等在想通过情绪去增强时，却发现已经无从下手。
包括曦夜吐纳法，此时也已经无法再提高了。如果说赤虎刀法威力上有极限，可曦夜吐纳法这种养气功法，不可能上限这么低。
顾尊再度沉下心钻研一番，才发现了原因。
原来现在顾尊收集的情绪虽然多，但已经无法满足功法提升的要求。反倒是那些从汉部落收集来的信仰相关情绪，还能继续使用。
这就值得人深思了，难道情绪和情绪之间，还有质量的区别吗？越高的品质，就越有效果？
想到这，顾尊又尝试把之前刚刚入门的功法《野球劲》进行提升，发现之前收集的情绪果然能用。可是当从功法提升到气血境比较高的层次时，那些情绪就不能用了，反倒是信仰相关的情绪还有用。
这下就确定了顾尊的猜想，情绪真的有品质之分。功法越强大，需要情绪的品质就越高。
顾尊心里整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总的来说，有三点。
第一点，情绪收割是无限额度，但显然相比较数量来说，质量更重要。
因此顾尊之前所设想的，随便到一个城市收集普通人情绪的操作，是行不通的。因为这样的情绪虽然是海量，但太低级，没有什么用。除非顾尊这辈子就在气血境混日子了。
第二点，情绪收割不是情绪剥夺。总得来说，不管是收割还是释放，都是在控制一个变量，但问题的本质不会发生改变。
因为情绪是情绪，想法是想法。想法可以决定情绪的转变，但是情绪只能影响想法，不能决定想法。
比如一个人想要杀了顾尊，顾尊可以通过情绪收割，让他暂时的稳定下来。但这种是改变别人想法，只能说是在短暂时刻，暂时让对方犹豫，或者陷入短暂的“贤者时间”里，但有机会还是出手。
所以收割情绪本质是割韭菜，不能扭转别人的观念想法。
第三点，就是情绪这个量化的问题。
比如一个人稍微生气和特别生气，不同情况下收割的结果，目前根本没办法感知到。可是偏偏在功法提升的时候，有些情绪只能进行初级提升，有些情绪可以进行更进一步的提升。
顾尊思考了好久，却发现根本无法总结。因为最大的难点在于，顾尊还没办法给情绪进行质量的分级。
有一点是很明显的，这一定是有等级可以量化的，绝对不是冥冥之中混乱的整合。只有知道情绪和情绪的不同，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收割什么情绪。
顾尊这时候才有些恍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自己到底掌握什么样的能力。甚至现在自己掌握的能力，可能仅仅是一点点的皮毛。
就像一个人得到了一辆马车，他躲在车棚里，发现可以遮风避雨。但是他却不知道，这辆车真正的作用其实是奔跑前行，一日千里！
真的是守着金山还不自知啊，但与顾尊现在的处境又何其相似。
顾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早日破解情绪量化的标准，这样才可以获得进一步的提升。
“应该如何去做呢？”
就在顾尊思虑的时候，前堂却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打斗。
顾尊快步来到前堂，就看到山源已经将几个人打趴在地，还有几个人正要动手。这些人大概都是气血二三步的程度，山源已经气血五步，所以根本不是对手。
片刻后，十几个人全都倒在地上，山源龇牙咧嘴：“要钱？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再起来啊！看我杀不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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