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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0章 死无对证
第九十章 死无对证
景贤帝这么一笑，让江如梦以为自己说的话，他相信了，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
萧长风淡淡地扫了一眼江如梦，眼底露出几分轻蔑之色来。
宋言玉则是眼神阴郁。
两人常年都与景贤帝见面，自然是知道他的笑是意味着。
这并不是对江如梦的赞许。
景贤帝没有和江如梦说话，而是看向了没说话的江宁和曲梦妍。
“曲家千金如何说？”他问道。
曲梦妍闻言忙道：“回圣上话，臣女先前在自家的庄子里办了赏菊宴，考虑不周并未想起圣兽也在那庄子里。”
“哦？那这事是如何发生的，你可知晓？”景贤帝又问道。
曲梦妍做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景贤帝说道：“怎么？你是不知道？”
“回圣上的话，这事……臣女在招待宾客，家中下人来报，说是江大小姐非得要进关着圣兽的院子，还放出了圣兽，待臣女赶过去之时，萧少将军已经将那圣兽给杀了。”
景贤帝微微颔首，又转向了江如梦：“那么，江二小姐可是亲眼所见？”
江如梦一怔，她咬唇，“臣女，臣女只瞧见那圣兽死了，我姐姐与萧少将军在一起。”
宋言玉微微皱眉，“父皇，此时难道不该问问江大小姐这罪魁祸首么？”
景贤帝嗯了一记，看向了下首跪着，还未曾说话的江宁。
“江大小姐，你是当事之人，这事情如何你来给朕说说。”
江宁一直等待着景贤帝问话，听到他这般说了，停止了背脊，微微抬了抬下巴，依旧垂眸道：“臣女当日衣裳被江如梦弄湿，便让曲家下人引路去换，那曲家的下人带着我去到关着圣兽的院子时，臣女并不知道那里有圣兽。”
“胡说，分明你逼着我家下人去看圣兽。”曲梦妍打断了江宁的话。
“是啊，姐姐，你怎么到了圣上面前，却还是这样说呢？”江如梦立时柔弱附和曲梦妍的话。
江宁抬眼看向了江如梦和曲梦妍，“既然你们这么说，不如让你家下人来说说，当日是什么情形？”
曲梦妍脸色一黑。
那个丫鬟在宴会结束就打杀了，哪儿来的人说说。
景贤帝微微皱眉，淡淡地说：“江大小姐继续说。”
江宁点头，“那下人将臣女推入了院子便锁上了门，臣女与丫鬟二人听到里头有野兽声响，就知道定然是有人故意安排，只是安排的人究竟是谁，臣女却是不知道的。”
景贤帝没说话，只是盯着江宁因为回话，微微抬起的脸。
她的小脸苍白，却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
这个故人的风姿，如今想来竟然与眼前的江宁相映，让他有几分恍惚之色。
像，太像了。
景贤帝心头浮起一抹淡淡的悲伤之色。
从前也曾经见过那么一个与故人相似的容颜，他暗忖，倒也是巧了，那人正是安国公府的国公夫人程夫人。
只是程夫人与故人相比，空有那么一副皮囊，内里却是不像的。
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像足了那故人。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江家大小姐并非是程夫人亲生，竟能与程夫人和故人相似，却是奇怪。
景贤帝眼眸沉沉地看着江宁。
江宁垂着眼眸，并不知道景贤帝的神色，她继续说道：“那圣兽早在臣女被推入院子时，就被人自笼子里放出，它嗅到生人气息，一味追着臣女与丫鬟两个，若非当时萧少将军及时出现，斩杀了圣兽，恐怕臣女与丫鬟早就成为了狼口之食，更不可能在此诉说冤情。”
“什么冤情，分明就是你自作自受！你当日可是向我道歉了的。”曲梦妍出声道。
景贤帝转眸，眼神冷冷。
曲梦妍说完这话，忽而瞥见了景贤帝的目光，吓得后背发凉，加之连日睡不好，顿时脑子有些晕眩。
景贤帝淡淡地说道：“你的话，倒是与萧少将军的对上了。”
说完，他看向了宋言玉，“皇儿，当日院子里如何事，你并未亲眼所见，只凭借三言两语便断了案，此事做得十分不妥当。”
宋言玉垂眸，拱手道：“父皇说的是。”
“圣兽已死，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如今曲尚书上请罪的折子，朕是要管一管的，着锦衣卫速速去提那引路丫鬟，与江大小姐当面对质。”景贤帝缓缓地说道。
曲梦妍一惊，忙道：“圣上，当日那个引路的下人，她已经……已经死了。”
江如梦皱眉，蠢货，这么快杀人灭口，岂不是让人起疑。
江宁也看向了曲梦妍，倒是没想到曲梦妍做事如此毒辣。
但她转念一想，先前她们都算计自己面对被放出笼子的巨狼了，这心肠也是狠的，全然都不想想她若是死了会如何。
看来，曲梦妍本就是这样狠毒的人。
她想起自己先前被国公府骂做狠毒跋扈之人，她的狠毒若是与曲梦妍相比，那真的是大巫见小巫了。
江宁正暗暗思索着，这边萧长风忽而笑了，“曲小姐这般心急，杀人灭口？”
“你，你胡说，我没有！”曲梦妍慌了。
景贤帝面色暗沉了几分。
“圣上，”江宁朗声道，“这下人既然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
景贤帝微微颔首，“不错，你若是想要说明白，那就要说得更明白些。”
江宁点头，“那日曲家举行宴席的庄子，臣女是第一次去，所以需要换衣裳的时候，是由着曲家下人引路。”
“曲小姐听说下人所说的那些，什么臣女逼着下人去看圣兽，圣上不觉得这说不通吗？”
“怎么说不通了？我家那下人来禀报的时候，可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那么许多的公子小姐呢！”曲梦妍反驳。
“是啊，姐姐，我也听到那丫鬟说的是你逼着人引你去看的。”江如梦轻轻地说道，“你现在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听说那下人死了，所以才……”
她没有往下说。
江宁笑了笑，“且不论那人是死还是活着，我一样要问，如若真的是我逼着曲家下人去看圣兽，首先，我是怎么知道圣兽在庄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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