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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4章 春花宴
风吹得他衣袍纷飞，背影说不清地寂寥。
一曲罢。
身旁忽然多了一人。
轻烟散去，女人摆了摆狐尾，蹲坐在他身边。
“主上这曲子吹得如此哀伤，可是有思念的人？”
“和你无关。”
李长虞起身，跃下屋顶，准备回屋。
白灵毓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眼前，张开双臂拦住他。
“你对宓善这么好，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狐狸，让开。”
“哼……以前叫人家母妃，现在叫人家狐狸，果然，有了宓善，你变了！”
“我不相信你会遵守我们的承诺！”
白灵毓醋意翻腾，“万一，你对她心软了……”
“我心中早已住了一个人，感情，对我来说是多余的。”
李长虞冷声打断，蹙了蹙眉，
说完，脑海里竟不自觉浮现宓善的脸，
为什么？
她的脸，竟会和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这感觉出现得毫无征兆，令他有片刻的愣怔。
“可那人已经死了，在你还是谢泠的时候，她就死了啊！”
“我跟了你这么久！难道还不能取代她在你心里的地位？”
“你从前对我的好，难道也是假的吗？”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多想了的。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那人。”
李长虞回过神，冷眸不为所动，微微蹙眉，声线薄凉，
“我答应过，给你想要的一切，但这不包括我。”
复仇未矣，他是个不该有感情的人。
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对一个不爱的人。
“骗子，你们人类都是大骗子！不喜欢我，又为何对我好！”
白灵毓含泪，转头奔了出去。
五年前。
她第一次遇见李长虞。
是在北域的雪山上。
那时候它还是只小狐狸，双腿受伤了，被捕兽夹死死钳住。
拖着残损的躯体，在雪地上蔓延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李长虞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他把它拎起来，一剑砍断了捕兽夹，
还替她包扎伤口。
小狐狸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人。
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后面渐渐放弃了挣扎，
意识到这人是好人后，它总是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后面，等他发发善心，丢一块肉干给它。
山上在打仗，
他好像也是其中一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在山林间到处走动，
小狐狸观察着他，直到有一天，雪崩了。
狐狸的巢穴被掩埋，
所有的族人都死在了里面，
小狐狸赶回去的时候，狐父，狐母……它的玩伴，所有的亲人，全部变成了冷冰冰不会动的尸体。
它悲拗痛哭，震得山林雪簌。
小狐狸重新挖了一个洞穴，将家人们安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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