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80章 土地
如今这个时代百姓的娱乐方式是很少的,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只会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生活,因此不少人对于外面的世界是充满好奇的。
若是他们的报纸能将各地的一些奇闻轶事都归纳了总结出来,然后在一份报纸上呈现出来,想来应该是有人会喜欢,还可以在上面连载一些有趣的话本子就不信没有人愿意为之花钱购买。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做到免费为自家的货物宣传的效果,还能再赚一份报纸钱。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大嫂要不要让人现在就去办报纸?”裴锦珂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
“我也的确想让人去办,就是你也知道咱们如今人手可不够,没有多余的人手去办这事。”裴锦珂闻言若有所思,过了一会眼睛一亮开口道:“大嫂不如将这件事情交给娘办。”
穆知韵听她说完先是疑问,随即立马眼睛亮了起来。
确实这段时间徐氏一直都管着家里的事情,已经多次与她提起待在家里实在太过悠闲了,也想找一些事情去做,说羡慕裴锦珂她们的,如今倒是可以让她去试试。
两人对视了一眼,当下便去找了徐氏,将两人的想法告诉了徐氏。
徐氏听完立马激动起来,只是对于穆知韵她们说的报纸还有些不太了解,于是又仔细的询问的一番。
穆知韵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前世看过的报纸的一些类别全部告诉了徐氏。
徐氏一听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明白了。”
她也算是从小在富裕中长大的,看过的书也不少,自然能理解穆知韵说的报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仔细想了想想要将它办起来其实并不困难,只要找专门的人负责写文章,再找一些人专门去搜集那些新奇的事件就好了。
听着徐氏这么说,穆知韵勾唇一笑,她也觉得这件事情大有可为,于是笑着开口:“娘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是办起来了,咱们日后不管生产出来什么产品都会不缺宣传。”
徐氏有了自己的事情做自然是欢喜的,立马笑着点点头:“好,此事就交给我,到时候我与你们二婶一起。”
对于这点小事,穆知韵随口便答应下来:“一切都由娘来做主就是。”
徐氏十分欢喜,因为有了事情做也没有功夫再与穆知韵他们闲聊了,很高兴的便去找林氏商量这些事情。
而与此同时,闫家就不怎么太平,闫老爷看着儿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回来,就皱起了眉头,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过去。
因着今日闫三少做错了事情,所以有些心虚,一进门问候自家爹一声以后,便准备偷偷离开。
谁知刚要走,就见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喧闹的脚步声,管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老爷不好了,衙门来人要您和三少爷一起去一趟衙门。”
听到他这般说,闫三少眉头一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裴锦珂将自己骚扰她的事情告官了?
一瞬间他脸色苍白起来,心里暗自咒骂裴锦珂怎么这般不饶人,自己只不过是随便问候她几次,她便去告了官。
他一边在心里指责裴锦珂,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父亲,生怕他生气。
闫老爷听到管家叫自己去衙门,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眉头紧皱,有些不安的开口道:“怎么回事?县令怎么会叫我过去,可是出什么事?”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这次县令是与自己这个三儿子一起传唤的,莫不是他闹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他连忙回头去看,就见自家儿子一副心虚的模样,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做了什么。
闫老爷立马冷下了脸,狠狠抽了闫三少一巴掌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闫三少觉得委屈的很,护着脸道:“我能做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去找了那裴家的小姐罢了,不是你当初让我想办法与她结亲的吗?我这也是听了你的吩咐去办的啊!”
“除了这件事情你没有做别的?”
闫老爷有些怀疑的看着闫三少,闫三少立马坚定的点点头:“没错爹,我除了这件事情以外,并没有做别的。”
“那就怪了,若只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裴家应该不至于会闹到衙门中去。”
毕竟男女之间的事情,女方总是要吃亏一些的,女家的名声多重要,裴家应该不会蠢到将这种事情告到衙门中让自家的女儿沦为笑柄。
可现在想这么多已经没有用了,外面官府还在催促,闫老爷终于还是又狠狠瞪了闫三少一眼,与他一同去了衙门。
闫三少一路上心情忐忑急了,也在想着除了裴锦珂的事情以外,自己有没有做别的事。
只是努力想想,他平日里也没有得罪什么有身份的人,最多只是欺负欺负那些寻常百姓罢了,这些百姓自然不可能与自己作对,这般想着稍微安心一些。
待他们到的时候,管从文已经坐在上手了,一看到二人过来,他便沉下了脸,自从自己上任这遂洛以后,闫家人就给了自己不少麻烦,因此如今他看着闫家的当家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闫老爷带着儿子进去连忙跪了下来,朝着管从文行礼:“县令大人,不知您叫老朽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一边说一边向周围随意扫了一眼,原本是想找那些被自己安插过来的自家人的。可是谁知道那些自家人全都不在这大堂里面,让他想要找人打听一下都没有办法,无奈只能底下头。
管从文听到阎老爷这般说,冷哼一声:“本官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去年的粮食税一事。”
管从文话音落下,闫老爷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脸色有些疑惑朝着他看过去:“大人,不知我们闫家的税可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家每年的税可都是交齐了的,从来都没有过纰漏。”
他说话间有些怀疑的看了管从文一眼,心中猜测着这人的心里莫不是想要找自己要好处?毕竟每一任县令都会在收税上面捞油水。
想到了这里,闫老爷整个人便理直气壮了许多,他面上恭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不客气。
“大人还请查看,去年的税我已上交官府了,当时的县令也已经派人查过了,绝对没有问题,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再去查一遍。”
管从文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在闫老爷理直气壮时候冷笑了一声,对着一旁的师爷开口:“将去年交税的册子拿上来。”
师爷立马应声,然后呈上一个册子,当着闫老爷的面管从文打开了册子,上面显示着去年闫家交税的数目。
这本册子闫老爷去年就已经见过了,因此并不怎么意外。
“大人现在可相信了,我闫家去年交税的数目应当都在这册子上面,没有出错吧?”
管从文没有回答他,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一边翻看一边道:“按照这上面记录的,你闫家一共有土地八百亩,去年也是按照这个数目交税的,本官说的可是没错?”
闫老爷点了点头,却见管从文突然冷笑了一声,直接将册子丢了下来。
那本厚厚的册子猝不及防之下咂到闫老爷的头上,闫老爷当场额头边出现了一个血痕。
他脸色一变,朝着坐在上手的管从文看了过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闫家在遂洛是真正的大户人家,根深蒂固,之前来的那些个县令没有一个是不给他闫家面子的,可面前这人却是当众打他的脸。
可还没等闫老爷想着怎么报复回去,就听管从文在上首开口道:“你说的闫家只有八百亩田地,可是为何本官调查出来的结果并非是这样的呢?”
管从文的一句话让闫老爷原本要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面,他脸色当场一白,不可置信的抬头朝着管从文看过去,心中各种心思不断的来回翻转,瞬间的功夫他想了很多,心理已经有种不好的猜测。
莫非面前这人发现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这人不是才来遂洛上任不到半年的时间吗,怎么可能会调查到那些事情?而且历代县令是从来不会多管他们这些地主的事情的,莫非这人打算要管了?
就在他心中惶恐不已的时候,管从文朝着师爷挥了挥手,师爷又呈上来另外一个册子,管从文抬抬下巴:“闫老爷你自己看看吧,这册子上的东西是否属实?”
闫老爷忐忑接过册子,一时只觉拿的是个烫手山芋,可他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不得不看。
于是只能咬牙打开,看到上面记录的东西时,他当场瘫软在了地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面色苍白,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管从文:“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是闫家的家主,自家有多少田地自己不知道吗?”管从文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挂满了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