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八十八章智破重重困,探寻真相源
海风裹着加密无线电的杂音掠过耳际,邬凌的战术手套在匕首柄上收紧半毫米。
神秘人单手拎着储存罐悬在桅杆外侧,海水正以每秒两厘米的速度漫过他的军靴。
“你该问问自己为什么能活着摸到储存罐。”神秘人护目镜上的红光像毒蛇吐信般忽明忽暗,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里混着浪花拍打船体的闷响,“三个小时前,第七舰队侦察机本该出现在这片海域。”
邬凌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四小时十七分前在观测站洗手间瞥见的电子钟,当时红色数字显示着03:47,而此刻初升的太阳正悬在东南方11点钟方位——这个坐标点本该处于某国航母战斗群的雷达覆盖盲区。
“因为潮汐系数异常。”邬凌用匕首尖在锈蚀的甲板上划出三角函数符号,铁屑随着他手腕抖动簌簌掉落,“当月亮赤纬角达到23°26",混合潮会导致声呐浮标阵列产生07秒延迟。”他故意将计算误差说大02秒,这是对方军用卫星在轨修正值的极限。
神秘人作战服肩部的纤维突然出现细微褶皱,那是肌肉瞬间紧绷的征兆。
邬凌的余光扫过三百米外观测站楼顶,某个反光点正以每分钟三度的速度移动——是藏在空调外机里的激光测距仪在重新定位。
“看来你很擅长用玩具枪。”神秘人突然抛出毫不相干的嘲讽,但钩爪绳索突然多绕了两圈。
邬凌盯着对方调整握绳姿势时小拇指的弯曲角度,那是摩萨德特工特有的枪械后坐力记忆残留。
浪头第三次撞击船体时,邬凌突然抬脚踢飞甲板上的半截缆绳。
生锈的铁链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砸中二十米外漂浮的橙色救生圈。
原本潜伏在水下的声呐探测器被撞偏15度角,神秘人钩爪上的储存罐立刻发出定位器失效的蜂鸣。
“你们在找的基因序列链早被改写了甲基化标记。”邬凌用匕首尖挑起块暗红色海藻,这是三小时前涨潮时才会附着在船底的品种,“就像这片海域的洋流,表面流向和实际流速永远差着两节。”
观测站方向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七架无人机呈楔形队形贴着海面飞来。
神秘人猛地拽动登山绳,储存罐擦着邬凌耳侧飞过时,他闻到股混杂着海盐的苦杏仁味——是延时爆破装置特有的催化剂味道。
当第一架无人机进入百米射程,邬凌突然扯开战术背心的魔术贴。
藏在急救包夹层里的石墨烯干扰片迎风展开,正在俯冲的无人机群立刻像撞上隐形墙壁般集体悬停。
这个防御漏洞是他两周前参加北约防务展时,从某国中将在威士忌杯底写的公式反推出来的。
神秘人终于解开钩爪锁扣,储存罐落进快艇时激起的浪花溅湿邬凌的作战靴。
但那些水痕在甲板上形成的图案,恰好是观测站地下三层通风管道的拓扑结构简图。
“告诉你的雇主,下次伪造基因标记弹记得换家供应商。”邬凌突然用希伯来语说出某军工复合体的股票代码,“他们上周刚因为生产线污染被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开出一亿两千万罚单。”
海平线上炸开第二道晨曦时,观测站楼顶的激光测距仪突然调转方向。
邬凌的战术手表开始震动,表盘上跳动的数字是盛瑶昨晚帮他整理的近海航运数据库密钥——此刻正与三十海里外某艘巴拿马籍货轮的电子日志产生共振。
邬凌的作战靴碾过甲板上的拓扑水痕,突然调转方向冲向船舷右侧的锚链机。
这个动作让神秘人钩爪回收的动作停滞了03秒——足够让三只海鸥从两人之间的空隙惊飞。
"你的心跳频率比刚才提高了12。"邬凌用匕首挑开锚链机的安全阀,生锈的齿轮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真正注意的是观测站三楼某扇突然关闭的百叶窗,那是两小时前盛瑶用口红在玻璃上画过标记的位置。
海水忽然漫过甲板排水孔,神秘人作战服上的荧光条在晨曦中闪了两次。
邬凌的战术手表传来连续三次震动,表盘上的航运密钥数字正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跳动——盛瑶昨晚帮他整理数据时,特意把重要参数编入了这个数列。
二十米外的救生圈突然下沉半米,六道黑影从水下浮起。
邬凌在对方举枪的瞬间按下锚链机的紧急制动钮,五十公斤重的船锚轰然砸进海里,精准切断三条连接水下推进器的碳纤维缆绳。
这是他登上货轮时就计算好的角度——当时盛瑶发来的卫星云图显示,这片海域的浪涌周期恰好是锚链长度的17倍。
"你们该换防水的通讯器。"邬凌踩住某条还在抽搐的机械触手,从敌人战术背心里抽出的电子密匙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
这种自毁装置的设计缺陷,是他在三个月前的国际军备研讨会上听某位瑞士工程师喝醉时提到的。
观测站顶层的激光测距仪突然熄灭,五架无人机残骸组成的金属网正顺着洋流漂向东南方。
邬凌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石墨烯干扰片折射的虹光,那些六边形结构的排列方式,让他想起盛瑶昨天戴的雪花状耳坠。
当第七个敌人从通风管爬出来时,邬凌已经解开作战服的磁吸锁扣。
藏在衬里中的微型信号发射器正在播放大提琴协奏曲——这是盛瑶设定的紧急联络频道。
敌人配备的声纹识别系统瞬间过载,他们头盔里的生物电击装置反而把自己震晕在地。
"你那边浪声有点大。"盛瑶的声音混着键盘敲击声传来,邬凌能听见她马克杯里冰块碰撞的轻响,"记得把第七舰队侦察机的航拍数据同步给我,他们今早更新的云存储协议有03秒的延迟漏洞。"
神秘人的快艇引擎在八百米外突然熄火,邬凌看着海面上扩散的油污皱起眉头。
这种双螺旋桨推进器的故障特征,与上周军港爆炸案中失踪的巡逻艇完全吻合。
他蹲下身,用匕首尖挑起块附着在船底的荧光色藤壶——这种变异品种只会生长在核潜艇冷却水排放口。
三十海里外的货轮突然拉响汽笛,航运密钥数字在邬凌表盘上定格成经纬度坐标。
当他翻过观测站锈迹斑斑的护栏时,战术手套在混凝土外墙上擦出的火星,恰好照亮了通风口内侧某串化学蚀刻的编号——那是盛瑶追踪三个月的军火走私批号。
地下三层的应急灯管忽明忽暗,邬凌的瞳孔适应黑暗的瞬间,战术手表突然开始发热。
表盘玻璃上浮现出盛瑶用纳米打印机留下的荧光标记,指向通风管道某处异常光滑的焊接点。
他摸到暗格时,指尖传来的震动频率与盛瑶昨晚哼的小调节拍完全一致。
当防爆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时,邬凌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这是遭遇电磁屏蔽时的生理反应。
墙上用夜光涂料涂抹的箭头开始消退,但他在彻底黑暗里准确摸到了第三个螺栓孔。
拧动时的阻力值恰好是盛瑶生日数字的平方根,这是他们约定的安全阈值。
最后的密封舱门开启时,海风裹着咸腥味涌入甬道。
邬凌的作战服纤维在某种特殊辐射下发出微弱荧光,这让他想起两周前盛瑶实验室里那些培养皿中的发光菌落。
此刻他的影子投在舱壁上,轮廓竟与通风管道拓扑图上的某个异常凸起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