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使雷霆

第80章 山上车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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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0章 山上车也

且说方七杀这边,这几年在青州域八卦国这边又开了一家早食店,卖的还是豆浆、油条、豆腐脑,但这次他的豆腐可甜可咸,来客随意,自他上次回到又一村后,他对豆腐脑是甜是咸心中也没有以前那么深的执念了…真好,是甜是咸吃得都一样得劲…

青州域八卦国落霞镇落霞巷深处飘着股焦香味,方七杀新支的油锅正咕嘟冒泡。槐木案板上摆着几个青花大瓷碗,甜卤咸汁各占半边,撒料罐上贴着\"自便\"二字。穿粗布短打的汉子们端着碗蹲在门槛上,看那白衫掌柜用竹刀剖开油条——金黄的蜂窝眼儿里,竟凝着星屑似的糖霜。

\"老规矩,咸豆花加辣子。\"裹着兽皮袄的汉子撂下三枚铜钱,袖口露出青斑已淡化的烙印。方七杀舀豆花的手稳得很,辣油在碗沿勾出个笑脸:\"今儿牛骨汤熬得浓,给山上教头多盛半勺。\"

被唤作教头的男人正缩在墙角啃油条。他左腕缠着褪色的镇魂绳,炼气九层的波动藏得比碗底葱花还隐秘。十年前乌漆镇那场血雨,如今化作他眉间三道竖纹,倒跟油条裂口似的。

他和方七杀差不多时间来到这落霞镇,这些年相处,这俩人倒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街坊。

\"那年雪夜,我爹娘把房契拍在祭坛上时,神使袖口的牛油还没擦净。\"山上车也突然开口,豆腐脑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伤疤,\"他们说众生平等,不可杀生,转头就把供神的黑牛烤了分食。\"

油锅溅起的星点落在方七杀手背,烫出个浅印又瞬息愈合。他听着铸铁勺刮过桶壁的沙沙声,想起好像三十年自己曾在深山救过前某个中蛊的修士,也是这般絮絮说着“众生平等教”的旧事。

乌漆镇的秋天总是来得早,后山那株百年银杏刚染金边,青石板路上便铺满了落叶。十五岁的山上车也踩着咯吱作响的叶毯回家时,正撞见两名鹰羽披风的修士立在自家院中。他们脚下堆着六口樟木箱,父亲正把祖传的紫檀药柜往马车上搬。

\"爹,这是要迁铺面?\"少年攥紧药篓背带,篓里新采的当归还沾着露水。

\"车也啊,快来给神使见礼。\"母亲从厢房转出来,腕间新戴的青铜镯刻着展翅鹰纹,\"众生平等教要建善堂,咱们捐了这些药材,能抵三百功德呢。\"

那夜山家药铺的烛火亮到三更。车也伏在阁楼窗缝,看见父母跪在神使捧来的《平等经》前,额头抵着冰冷的青铜鹰首印。秋风卷起经书扉页,他分明瞧见\"舍尽身外物,方得大自在\"的血色批注。

母亲告诉他,神教宣扬众生平等,万物有灵,不可杀生、不可食荤的思想,是真正的神使,当时的他也没觉得不对劲。

腊月祭灶时,药铺匾额换成了\"平等善堂\"。车也缩在街角啃冻硬的炊饼,看那些曾赊账取药的乡邻,如今要对着神像磕满十个头才能领半副伤寒方。父亲把最后半匣老山参供上祭坛那日,车也偷听到神使与镇守的私语——\"山家祖坟那十亩药田,风水正好建祭坛\"。

开春第一场雨冲垮了老宅东墙。车也攥着浸透雨水的房契冲进善堂,正撞见母亲将地契按在神像掌心。青铜鹰首的眼珠突然转动,叼走了那张泛黄的纸。\"娘!\"少年嘶吼着去抢,却被父亲死死箍住:\"孽障!这是助神鹰普度众生!\"

惊蛰那夜雷声特别响。车也蹲在漏雨的柴房里,用艾草灰在墙上画满咒符。前院飘来炖肉香,混着神使们醉醺醺的划拳声。他鬼使神差摸到厨房后窗,瞳孔猛地收缩——案板上的牛腿还挂着善堂祭祀用的金铃,神使袍角沾着新鲜牛血。

\"不是说众生平等吗\"他听见父母犹如丢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自言自语,少年指甲抠进窗棂木屑里。

翌日清晨,山家夫妇的尸身悬在善堂横梁下。车也掰开父亲僵直的手指,掌心里攥着半片带齿痕的牛耳,母亲发间别着朵枯萎的鹰尾花。镇守带着神使们来时,少年正用捣药杵砸那尊青铜神像,飞溅的碎片在镇守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孽种!\"镇守的蟒纹靴碾在车也背上,\"你父母是悟道升天,岂容你玷污!\"

少年在牢里数了九次日升月落。第十日破晓时分,狱卒送来掺着鼠粪的稀粥,他忽然嗅到熟悉的当归味——这是自家药田最后那茬药材的味道。铁栅外飘过镇守与神使的对话:\"山家祖坟的龙涎香,足够三炉“筑基丹\"的副料了…

清明雨落时,车也的镣铐松了。他记得那夜月光特别黏稠,像母亲熬糊的枇杷膏。善堂地窖里七口陶瓮嗡嗡作响,瓮中浸泡的正是被\"超度\"的镇民。当他用火折子点燃神使卧房的纱帐时,终于看清梁上悬着的鎏金牌匾——\"众生平等\"四字背面,藏着镇长与鹰族交易的账目。

镇守府后院那株老槐树上,车也磨了三天药刀。寒露夜半,他学着父亲切黄芪的手法,但第一刀也不知是他紧张还是镇守反应快,他居然…躲了过去…这怎么可以?第二刀他将刀刃斜斜送入镇守咽喉。血喷在《平等经》封皮上时,他忽然想起那个炖牛肉的雨夜——神使们啃剩的牛骨,也是这样森白带血。

\"原来你们的骨头\"少年把经书塞进尸体张开的嘴,\"比牛骨还脆。\"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山上车也不多会儿便被神使抓住了。

地牢的滴水声在第七天变了调。山上车也蜷缩在霉烂的稻草堆里,腕间铁链随着每次呼吸叮当作响。暗渠飘来的腐臭味里混着熟地黄芪的气息,那是山家药铺独门的炮制手法——这帮畜生连一点药材都不放过。

\"时辰到了。\"玄铁门吱呀作响,两名黑袍修士袖中窜出鹰头锁链,扣住少年脖颈拖行。青石板上蜿蜒的血痕,像极了那年被父亲捧回家的老山参须。

祭祀坛设在善堂地窖,七盏人皮灯笼映着正中青铜鼎。车也被吊在饕餮纹鼎侧上方时,瞥见鼎内翻涌的黑水里沉着半张人脸——是东街卖炊饼的老王头,半月前刚被超度。

\"以汝骨血,饲我神鹰。\"主祭的修士指甲泛着青紫,掌心托着只蠕动的金蚕,\"此乃噬心蛊,能让你亲眼看着脏腑化\"

蛊虫入喉的刹那,车也听见母亲唱过的摇篮曲。那金蚕竟循着血脉钻向心窍,却在触及心口旧疤时突然僵直——那是他八岁采药跌落山崖留下的伤,当时父亲用九死还魂草捣碎了敷的。

\"怎么回事?\"副祭修士的鹰纹面罩滑下半截,露出布满尸斑的脸。车也忽然感觉四肢百骸窜起冰火,被蛊虫钻过的经脉亮起幽蓝纹路,像极了山家祖传的《百草经络图》。

主祭修士掐诀的手势突然扭曲,本命法器鹰头杖发出悲鸣,主祭放下了车也想看看怎么个事,而车也腕间铁链也同时应声炸裂,飞溅的玄铁碎片差点扎进副祭修士眼窝。少年落地时本能地使出家传的采药步,这步法他五岁就跟着父亲在山崖间练,此刻却快得在青砖上踏出残影。

\"区区蝼蚁!\"主祭修士祭出飞剑,剑光却在中途转向劈开了青铜鼎。鼎中黑水泼在副祭修士身上,腾起的青烟里浮出千百张扭曲人脸。车也趁乱抓起滚落的蛊盅,盅底黏着的正是镇长书房见过的朱砂印泥。

副祭修士化作的血尸扑来时,车也想起药铺后院晒着的毒蒺藜。他旋身躲过利爪,将蛊盅残片狠狠扎进血尸咽喉——那里正是《百草经》记载的鸠尾穴。腐肉翻涌中掉出半块玉牌,刻着\"筑基丹主材:七月童男\"。

主祭修士的鹰头杖砸碎地砖时,车也正被激发的莫名力量灼得双目赤红。恍惚间看见母亲在晾晒毒龙胆,父亲研磨着断肠草。当他徒手抓住袭来的飞剑时,掌心纹路竟与当年切药刀的豁口重合。

\"不可能!\"主祭修士喷出精血催动禁术,却见少年踩着药柜抓药的步法,鬼魅般绕到身后。车也的手刀精准斩在风门穴——这个治伤寒的穴位,此刻成了催命符。

两具尸身倒地时,车也的指甲缝里嵌满了青铜鼎的饕餮纹。他颤抖着从主祭修士怀中摸出《血祭录》及一本炼气功法,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药方:九十九对童男女心头血,佐以龙涎香正是镇长骗走山家祖坟药田时说的\"风水宝地\"里的药草。

地窖突然震动,祭坛下的暗格弹开。车也看着那瓶贴着\"解药\"标签的瓷瓶,忽然想起父亲配药时的话:\"毒物三步内,必有相克之物。\"这泥玛要不要这么神?当他吞下腥臭的解药时,却没见到,鼎中黑水正凝成个婴孩形状,朝着镇守府方向爬去。

当方七杀听山上车也讲刻到此处时,他的脑袋就像被一道雷电劈中般炸了开来,许久之后双耳嗡嗡作响。“以凡人之身躯杀俩个筑基修士,这也太…离谱,不对…不该是往这个方向想的。可该往…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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