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71章 萧千夜被痛骂
萧祖山说完之后又看了一下旁边放着的漏刻,见时间差不多,便示意裴忌带着宁浅先下去。
裴忌与宁浅朝着陛下行礼之后,两人相携着离开。
待两人走后,御书房只能只有萧祖山安静的呼吸声以及萧千夜忐忑不安的喘息声。
“皇祖父,千夜知错了。”萧千夜利落地跪下,头伏在地上,一点也不敢抬起来,只有逐渐湿润的鬓角显示他内心的紧张。
“错哪里了?”萧祖山望着跪在那的萧千夜,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望,第一次,他没有叫他起身。
萧千夜头伏在地上,手不自觉地握紧袖口,眼珠疯狂地转动起来。
“千夜不该跟表弟置气,更不该为了……羞辱表弟,而接触宁小姐。”
“哼!”萧祖山听到这里就生气,好好的一个皇太孙,在已经娶了正妃的情况之下,还想要勾搭自己表弟的媳妇。
还好那个叫宁浅的丫头是个拎得清的,否则老三还不知道怎么找他哭呢。
还有,既然已经娶了诸葛家的女儿当正妃,现在又跟楚国公家的丫头勾搭在一起。
这是要做什么?他想要军方的力量支持?他和太子还没死呢。
萧祖山越想越觉得生气,直接从桌子上拿起砚台就朝着底下跪着的萧千夜砸了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上好的龙纹砚台在萧千夜跟前摔破,砚台之内还残留一些墨汁,在砚台破碎的同时被泼洒到了萧千夜的身上。
萧千夜神色陡然惊变,他声音带着颤抖与哭腔:“皇祖父,孙儿不敢了。”
其实,他并不明白,不过是一件小事,为什么皇祖父会如此地生气。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宁浅毕竟还没有嫁进景江郡王府啊。
萧祖山看着犹不知道错在哪里的萧千夜无奈地摇头,他在龙椅之上缓缓地坐下,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
他必须要保太子,要想保太子,就需要保住这个不成器的孙子。
“你记住,裴忌再怎么有权有势,那也是萧家的臣民,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超过你的身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他斗!”
“一个皇帝,不需要事事都会,他只需要御下之术,你明白吗?千夜。”
萧祖山语气和缓起来,他令人将萧千夜从地上扶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解释起来。
换作旁人,他是没这个耐心的,这个孙子天资聪慧,是个可造之材。
只是心眼有点小,罢了,慢慢教吧。
萧千夜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萧祖山,感觉他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也松了一口气,他老老实实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萧祖山叹了一口气道:“自今日起,太孙的课业加重一半,你跪安吧,你父亲还在那边等你。”
萧千夜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安离开了。
……
不远处的御花园
裴忌正领着宁浅在花园边上游玩,时不时地指着某些稀世奇珍给宁浅看,乍一看去,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你不是说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宁浅狐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介绍花卉的裴忌。
是他说,今日要出任务,要她跟他一起,结果却在这皇宫御花园玩了半天。
“燕王舅舅要见你,估计快到了。”裴忌的声音很稳定,没什么起伏。
“燕王?那个坐镇燕云十六洲的燕王?”宁浅感兴趣的抬头看向裴忌问。
裴忌看着明显变了一个态度的宁浅,有些奇怪,他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
他却是不知道,宁浅上辈子在命书之上,还真看到过燕王萧怀瑾的事迹。
天承国第一战神,十四岁被封王派往燕云之地,原本燕云只有十洲,但是萧怀瑾能征善战,硬生生地将地盘朝外扩大了不少。
现在,燕王封地是所有藩王之中最为辽阔的,更别提他麾下的燕云铁骑了。
在命书的最后,天下大乱,唯有燕王所在的燕云十六洲平安无虞。
“怎么?你对燕王舅舅感兴趣?”裴忌的语气冷了一点,但是宁浅没有听出来,她以为裴忌是在认真地问她。
“这样一个大英雄,谁不感兴趣?”宁浅饶有兴致地回答。
“燕王舅舅如今已经年过四十。”
“我不嫌弃。”
裴忌将手上拿着的玫瑰花捏碎后扔到一边,转身就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宁浅只听见他说了一句:“燕王舅舅已经娶妻,他是绝对看不上你的。”
看着裴忌走远,宁浅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又没说要嫁给燕王,崇拜一下英雄有什么问题。
这狗男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她看了一下地上碎成粉末的玫瑰花,觉得有点可惜,摇摇头也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因为,她看见前面的凉亭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人,其中一个人是三公主,想必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就是燕王了吧。
两个人速度很快,就到了凉亭之内,此时凉亭之内的燕王正在和三公主叙旧。
“那丫头就是你看中的未来媳妇?”燕王指了指正在赏花的宁浅。
三公主含笑着点头:“忌儿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回去,我在姐姐的赏花宴上见了她,我很喜欢,而且,她的一手玄门之术很是特别。”
燕王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流光,很快被他遮掩过去,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又转换话题:“不说忌儿,裴冲那小子对你还是不好?要不要四哥替你教训一下他。”
“什么好不好的,都那样,将就着过吧。”
“哼,要本王说,你一个公主居然还能受他的气,下次那小妾再敢胡闹,你就给她几鞭,量裴冲也不敢有反应。”
燕王重重地冷哼一声,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造型精致的马鞭搁置在桌子之上,那马鞭之上还有特制的尖刺,这东西要是打在身上,那酸爽别提了。
三公主看着自己四哥的样子也会心的笑了一下,她与旁人不同,不爱了,也就不想管了。
正在思索如何拒绝之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马鞭可真特别!打人应该贼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