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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九十二章：失败了
“监控拍到别的了么？”臧野又问。
“暂时还没发现，赵宇还在查。”
臧野点点头，转过来问已经开始进行尸表检验的霍青，“你这怎么样？能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吗？死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霍青动了动尸体的几处关节，又查看了死者的瞳孔，这才平静地给臧野解答：“死者口鼻处都有蕈形泡沫，尸斑浅淡，且伴有鸡皮样皮肤，这都是很典型的溺亡特征，而且死者体表并没有其他致命性伤痕，目前来看，我倾向于是自杀，至于死亡时间，因为尸僵刚开始形成，人又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大概四个小时吧，也就是凌晨一点左右。”
臧野看了郑飞一眼，吩咐道：“先查监控吧，让局里和赵宇那面一起查，死者身穿粉色上衣，紫色运动裤，衣物特征很明显，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好的！”郑飞一听臧野这么说，立马来了精神，虚打了个手势就转身走了。
臧野帮霍青和刘致远还有另一个侦查员一起将尸体装进袋子抬上车，期间弄得旁边的侦查员诚惶诚恐的，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老大什么时候连这种活都抢着干了？
尸体运走后，霍青转身就要往现场勘查的警车那边走，被臧野叫住：“你还是坐我车吧。”
霍青难得有些紧张，“你，你不留下来吗？”
“用不着，”臧野将车门打开示意她，“这案子简单的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死者一个姑娘，大半夜来江边这种地方，多半是为了见人，而见朋友没必要选这个时间和地点，那就只能是见情人了，而且应该是那种不太光明正大的情人，所以如果能确定这个人是自杀，那多半是因为感情问题，只要将她的身份确定下来，再排查一下社会关系，基本就能结案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霍青跟不少牛人都办过案，但第一次见人把‘大胆假设’四个字用得如此彻底的。
“你平时给领导报告时也这么说话？”霍青感觉不可思议，连紧张都忘了。
“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断？”臧野有点故意显摆，“要不咱俩打个赌。”
霍青不客气怼他：“用这种事打赌，太缺德了。”
臧野不上套：“什么啊就缺德了，我用自己的推理跟你打赌，也没说别的，可不能这么编排我。”
五分钟的路程，臧野念叨了五分钟，霍青下车时感觉脑袋都让他念大了，最后无奈了，“赌赌赌，行了吧，说你的条件。”
臧野脸上有计谋得逞的笑意，“元旦你不值班吧，正好有个朋友人要来看我，你要是输了，元旦那天你跟我去接人？”
“只接人？”霍青不上当。
“接完怎么也得吃个饭，没准还得逛个街什么的。”臧野厚脸皮补充道。
霍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要是你输了呢？”
“随你处置。”臧野毫不犹豫。
霍青惊讶的直挑眉，没想到臧野对自己的推理这么自信，她不客气道：“好，你说的。”
。
“人在溺亡后，除了尸体表面上的征象明显，尸体内部也有一些比较典型的特征，”霍青指着已经被打开的尸体，耐心细致地给刘致远讲解，“首先口鼻腔和气管都会有泥沙，水草等异物，双侧的肺部也会明显的肿胀，表面湿润，光泽感强，按压的时候有种揉面感，胃部肠道内也会有大量溺液，这些都是溺亡后的征象。”
“当然，即使尸体所有的表征都符合溺亡特征，也要仔细检查尸体是否有其他致命性伤痕，尤其是按压产生的淤痕，或者勒痕等，有些凶手会故意借助外力制造被害人自杀的假象，这个我们必须要十分准确的分辨出来。”
刘致远紧着点头，认真的将霍青所说的一一记下，“那师父，这个人应该就是自杀吧？她全身连个划痕都没有。”
“嗯。”说话间霍青已经将缝尸体的针准备好，递给刘致远，“你来吧，我去出报告。”
刘致远信心满满接过针，一抬头，就看见有个熟悉的人脸从门缝挤进来。
“臧队？！”他下意识叫人，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霍青正在脱手套，以为他亲自过来是有急事，连忙问道：“怎么了？”
臧野看了眼解剖台，没回，反问道：“完事了？”
“差报告了。”霍青说。
“自杀吧？”
“对。”
臧野点点头，人还在门口。
霍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进来？”
“不了，”臧野摆摆手，光是站在门口他就感觉不太舒服，“那个，报告让小刘弄吧，你出来一下。”
霍青虽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但还是出去了，“有事？”
臧野看了她一眼，似乎将要说出口的话难以启齿，霍青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碎尸案第一轮筛查结果出来了，”臧野沉声道：“符合条件的失踪女性dna匹配都失败了。”
“什么？！都失败了！”霍青有些不可置信，“筛查范围不是最近两个月吗？怎么会失败呢？那个被害人顶多才被害一个半月啊？按照你的思路，肯定能找到的啊？”
说到最后，霍青的语气彻底激动起来，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偏执又悲伤。
走廊里有路过的法医中心的同事，以为两人又在争执，走出很远都在扯着脖子往这边看。
臧野不忍看她失望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说了出来，“你先别急，这只是第一轮筛查，我本想跟你说一声就去找宋局申请第二轮的，这次我会把范围继续扩大，不光从信息科那的失踪人口查，还要覆盖到救助管理站，流浪人员登记处，殡仪馆无人认领遗体等等地方，既然下决心要查，那就索性查个彻底，不然之前整组人的努力就白费了。”
“宋局会批准吗？”霍青终于意识到臧野这个想法有多么难以实现，先不说筛查的流程有多费时费力，光是让这么多编外部门配合，就是一大难题。
“不知道，”臧野难得不确定，“我先去找他试试，不管怎样，这么大动作肯定要惊动省厅，先看领导们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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