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7章 有证据指明是我做的吗
“发现人不在以后我立即掉了监控，监控画面里，奶奶独自走出了疗养院，之后就消失在我们视线范围的监控里。”
姜冉：“疗养院大门不是需要刷卡门禁才能出入，奶奶怎么会出得去？”
“今天院里发生了火灾，为了确保安全，电力系统切断门禁自动解除。”
一天之内，又是火灾又是把病人丢了，齐牧脸上非常不好意思，衡泰还是业内泰斗，结果竟然发生这种事，太丢脸了。
“火灾？这么巧？”姜冉起疑，“能不能让我看看监控。”
“当然。”齐牧带着姜冉去了他的办公室，把画面调出来给姜冉看。
监控屏幕中，奶奶的身影孤零零地映现，她步伐笨重但焦急，仿佛在前方的某个转角，有着她想要追上的人或事。
姜冉问，“有奶奶视角的监控方便都调出来吗？”
“可以。”齐牧稍微操作一下电脑，电脑开始播放。
病房，电梯，大厅，草坪，有奶奶的监控一一放着，姜冉沉着脸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画面的查找蛛丝马迹。
果然，在草坪视角的一个角上，发现了顾炫和沈曼曼的画面，奶奶就是从这开始，往外走的。
一直走到大门口子，追着顾炫的车消失在视野里。
姜冉克制着有些发抖的身子，指着监控上的两人哑声问道，“他们两？为什么会在衡泰。”
“你认识？”齐牧有些惊讶，姜冉点头，“不仅认识，还很熟。”
齐牧有些难以开口，衡泰是不能泄露病人隐私的。
姜冉心中了然，口干舌燥间，极力克制着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耐心地解释着，
“顾炫，是我法律上的老公，沈曼曼你不难看得出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他们今天刚来过，奶奶就出事了，很难不联想其中的关联。”
齐牧错愕，大脑飞速消化姜冉说的话，再回前段时间关于两个女人为了顾炫跳楼新闻，立刻理清了里面的门道。
“奶奶就是我的命，求你破例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到这来，这对我很重要。”
姜冉眼眶里泪水无助地打转，强逼着不让其掉落，齐牧看在眼里，非常纠结该不该破坏原则。
顾知衍出国前还特意给他打电话要他多多照顾姜冉奶奶，他对不起姜冉，也对不起顾知衍，思考了一番如实告知。
火灾发生不到十分钟，奶奶就走丢了，再结合今天所有的监控，姜冉肯定，沈曼曼脱不了干系。
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指尖轻轻触碰手机屏幕，拨通了沈曼曼的号码。
“我奶奶在哪？”
电话这头，沈曼曼脸色微变，不过一个小时，姜冉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刘虎那边怎么样，“我怎么知道？”
“你别给我装蒜！”姜冉彻底爆发，“我奶奶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真好笑，奶奶丢了不去找，找我？请问你看到我把你奶奶带走了吗？”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你有吗？”
姜冉没有，监控只是拍到奶奶跟着他们出去，并没有直接接触，再怎么样也无法定罪的，沈曼曼很清楚这点。
沈曼曼扑哧一下笑出声，“你没有！实话告诉你，就是我做的，你又能如何？”
“顾炫他一定也会相信我，护着我的，你，根本动不了我！”
“我要是你啊，现在应该多去找找，谁知道这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呢～”
“沈曼曼！”姜冉的怒喝骤然响起，再也无法遏制心头的怒火。
“谁打的电话？”顾炫下楼，拿了块毯子给沈曼曼盖上。
沈曼曼快速挂了电话，“没谁，骚扰电话。”
姜冉再打过去已经被拉黑。
恰好这时，警察来了。
姜冉听到奶奶不见了就立马报警，跟警察约在衡泰。
确认人员失踪后，警方立马开展了搜索，跟着奶奶的行动轨迹开始沿途调取监控。
在奶奶丢失的第五个小时零八分钟，终于有了奶奶的消息。
在下沙错综复杂的陌生小巷里，姜冉找到了奶奶。
盐城的冬天很冷，寒风如刃，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刺骨的冷风吹得发疼，每个人都恨不得全副武装，而身影单薄的奶奶此刻坐在路边瑟瑟发抖，看着让人十分揪心。
她满头的银发杂乱无章地揉搓成条，汗水和泪水混合着发黑得满脸都是，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姜冉的眼眶瞬间湿润，她带着哭腔，几乎是喊着跑过去，“奶奶！”
奶奶眼神迷离且空洞，痴痴呆呆地一直重复着，“我要找我孙女婿，孙女婿”
姜冉一怔，泪水像断了线般，簌簌下落，抱着奶奶泣不成声。
齐牧扶起蹲在地上的姜冉，轻声安慰，“奶奶找到了就好，接下来交给护士吧。”
护士们把随身带的毛毯盖在奶奶身上，连哄带骗的把奶奶带上了车。
回来疗养院，奶奶立刻被安排全身检查，姜冉心揪着，寸步不离。
检查指数出来，齐牧凝重地告诉姜冉做好心理准备。
“奶奶原先精神状况就不太好，丢失这几个小时，在外面受了不少刺激，精神状态更差了。”
“这样的天气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禁不住冻，更何况奶奶衣衫单薄地在室外呆了这么久，体外寒气入侵，体内发烧迟迟减不下来，冰火两重天，情况很复杂。”
姜冉知道奶奶遭受这一遭，身体会有些吃不消，没想到这么严重。
接下来的话有些沉重，齐牧有些犹豫，姜冉坚强道，“我没事，齐医生有什么话直说吧。”
“奶奶现在是强弩之末，即使调养得再好，也没多少时间了。”
姜冉听闻此言，神色骤变，恍若失神，身形微微摇晃，险些失去了平衡，就要向一旁倾倒。
齐牧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将她扶住。
姜冉抬手松开齐牧，“我没事。”
“我有点私事要处理，齐医生，奶奶就劳烦你看顾一下。”
姜冉双眸中，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踩着坚定决绝的步伐三两步就消失在了齐牧的视线里。
齐牧顿时觉得不安，害怕姜冉做傻事，给顾知衍打去电话，“你快回来吧，姜冉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