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27章 落魄的肖家父子
第427章 落魄的肖家父子
肖屯,就在肖键家那座宏伟壮观的四合院不远处,有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中年乞丐正站在那里。
他那双原本应该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却显得迷茫而混乱,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座令人瞩目的四合院。
只见这个乞丐的头上长满了乱糟糟的长发,如同一团杂草般肆意生长,其中一半的脸庞被这些长发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
他的嘴巴周围布满了又长又脏的胡须,仿佛已经许久未曾打理过一般。
不仅如此,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不堪且沾满了各种污渍与污垢的衣服,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恶臭气味,以至于路过的行人纷纷掩鼻绕道而行,根本不敢靠近他半步。
再看那座青砖红墙的四合院,高高的院墙将里面的世界与外界隔绝开来。
墙头之上,几枝翠绿的枝叶从院内伸展开来,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它们恰到好处地掩映着整个院子,使得这座四合院看上去既宁静祥和又充满了雅致的气息。
&34;这小子,可真是发了大财啊!就连老家的房子都能修建得如此气派非凡。&34;
乞丐望着那座四合院,嘴里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
随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迈着大步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急匆匆地走去,看样子似乎是打算上前敲响院门。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在街角拐弯的地方,有一老一少两个人正相互对峙着,一边走着,一边还在不停地大声争吵着什么。
当那个中年乞丐看清这两人的模样时,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紧接着,他迅速止住了前进的步伐,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缓缓向后退去。
直到再次躲进了旁边的墙角处,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他妈就只晓得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家里灌那些猫尿!整天啥活儿都不干,难不成还想等着咱爷俩一块儿饿死在家中不成?”
走在前方的老头满脸怒容地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儿子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
这位老头实际上年龄倒也不算太大,不过才五十几岁罢了,但沉重的生活压力却早已将他折磨得憔悴不堪、尽显苍老之态。
要说起此人,他可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而是当年在肖屯一带赫赫有名、最为威风凛凛的村长——肖长锁。
然而时过境迁,短短数年的光阴过去,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豪情壮志,甚至放言只要肖卫国还是肖屯之人便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的肖长锁,如今已然彻底变了一副模样。
瞧他这才五十多岁的年纪啊,满头的黑发竟然已全部变得雪白如霜;
就连下颌处,也不知何时蓄起了一撮长长的胡须。
昔日那挺直如松的腰板,现今也因岁月的侵蚀而渐渐弯曲成了驼峰一般。
走起路来时,那颗脑袋更是始终低垂着,仿佛再也抬不起来似的。
跟在后面挨训的那位年轻人,浑身上下同样是破破烂烂、衣衫褴褛,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的风雨摧残。
他那身衣物早已破旧不堪,上面沾满了污渍与尘土,显得异常肮脏。
更让人恶心的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让人闻之作呕。
再看他脚下所穿的那双鞋子,已然破损得不成样子,后跟部分完全消失不见。
每走上几步路,鞋子便会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脱落下来,使得他即便想要加快步伐也是有心无力。
而那件上身穿着的衣服更是破烂至极,所有的扣子都已不知去向,只剩下腰间用一根破旧的麻绳勉强系着,以防止衣服彻底散开。
此刻,这位年轻人正一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身体左右摇晃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一边毫不示弱地与前面的老头顶嘴争吵着。
“得了吧爹!您还有脸来说我呢!若不是因为您得罪了那个可恶的家伙,咱们怎么可能落到如此凄惨的田地?
再者说了,您这一辈子也算是个农民,可您瞧瞧您在地里干的那些活儿,简直糟糕透顶!
别人家的田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丰收在望;
可咱们家的地里呢?除了杂草丛生之外,哪有半点儿庄稼的影子!”
原来,此人正是肖长锁的二儿子肖连。自从被粮站无情地开除之后,他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蹶不振,从此再也没有外出找过工作上班。
整日里就窝在家中,无所事事,要么终日酗酒买醉,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要么便是蒙头呼呼大睡,日上三竿仍不愿起身。
如今这一大家子啊,也就仅仅剩下他跟他爹肖长锁相依为命了。
家中田地的活儿可不能没人料理呀,但他自己却死活不肯去干。
没办法,总得有人挑起这个担子吧!
于是乎,打从生产队时期起始,一直未曾踏足过农田的村长肖长锁,这会儿竟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操持起地里头那为数不多的庄稼来。
要说原因嘛,一来是肖长锁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啦,就连平常走个路都显得异常吃力,哪里还能有多余的气力到田地里去辛苦劳作、刨土觅食呢?
二来嘛,他这人呐,天生就不是务农的材料。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种庄稼这件事儿,他始终没能摸出个门道来。
正因如此,他们家那区区几亩薄田,就像他儿子抱怨的那样,除了疯长野草之外,其他啥收成也没有。
只见肖长锁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怒视着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大声吼道。
“老子都这把岁数啦!地里那些繁重的农活哪还能干得动啊?
你这个小兔崽子倒好,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整天就只晓得喝酒、睡觉!
你说说看,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怎么还好意思继续这样混日子活下去呢?”
听到父亲如此严厉的斥责,肖连不仅毫无悔意,反而梗着脖子回嘴道。
“哼!我咋就没脸活着啦?想当年,我好歹也算是吃过国家粮食的人!
那地里的粗活重活,我根本就一窍不通,哪里会干!”
说罢,他还不忘朝肖长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以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与不屑。
这时,肖长锁更是怒火中烧,他扬起手作势要打肖连,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冲动,只是嘴里依旧不停地咒骂着。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是家门不幸啊……”
然而,肖连却对父亲的责骂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地跟他争执不休。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肖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稍稍收敛了一下嚣张的气焰,不耐烦地说道。
“行啦行啦,爹!咱俩谁都不是那块能吃苦受累干活儿的料,您也就甭再骂我了。难道您忘记咱们今天到这里来究竟是干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