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一百三十八章别动!
“你怎么突然同意了?”罗浩没憋着,而是直接去问了焦阳。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起其他人要亲近些,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罐头不错,她的手艺也不错,吃了人家的东西,总要同意的。”焦阳手上还拿着姜斓烤的兔肉,说着还割了一块下来递给罗浩。
“你也尝尝。”
罗浩早就闻见香味了,这下烤肉就在眼前,自然不会拒绝,接过之后往嘴里送,“确实不错。”
她是怎么烤出来的呢?
“大当家,浩哥,你们在吃什么呢?”六子也馋,凑过去明知故问。
“你吃这个!”焦阳把自己烤焦的那只兔子扔给六子。
今日的事情还未找他算账,居然还敢找上门来讨吃的。
“不许浪费,这是我辛苦猎来的。”
“大当家……”六子苦着脸,低声嘀咕:“这兔肉硬的都能拍死人了。”
回程的路上,姜斓和小荷彼此靠着休息,驴车不比马车还有个车壁,宋时只能小心绕开一些石头,免得颠簸打扰姜斓休息。
这几日他都跟在姜斓身边,看得见她为了蜜桃罐头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好几天都没睡上一个好觉,更是不敢轻易打扰。
“大人,那是姜小姐吧?”阿福看着走在前面的驴车,有些好奇姜斓怎么坐在驴车上了。
“是她。”沈淮序这几天也在追查那个小太监的事情,忙了好几日都不曾合眼,眼中的血丝让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疲惫,“过去。”
沈淮序让阿福加快速度靠近她们,等看清楚姜斓半个身子都僵着,眉头紧锁,显然睡得很不舒服,他忍不住皱眉,开口质问:“宋时,马车呢?”
“小姐今日是来送货的,没用马车。”宋时简单解释了一句。
本就睡得不好的姜斓听见声音后就被吵醒了,迷糊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沈淮序,“沈大人?”
“嗯,是我。”沈淮序微皱的眉头瞬间松开,冷冽的声音也变得和缓,“到马车上来,坐得舒服些。”
“好。”姜斓还有些迷糊,听见舒服些下意识往马车上爬,等真的坐进去之后,不算大的空间里,身边的人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睡意瞬间消散。
姜斓意识到在马车上只有她自己和沈淮序的时候,已经晚了,阿福驾着马车往前继续走,而小荷在驴车上和宋时一起跟在后面。
“还困吗?”沈淮序主动搭话,姜斓自然也不能让他冷场。
“不怎么困了。”姜斓嘴上这般说着,可靠着柔软的垫子,下一秒就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
“呵……”沈淮序看着她的样子,低声笑了出来。
真能逞强啊……
姜斓被挤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看向沈淮序的时候正好对上他嘴角的笑意,莫名有种隔雾看花的美,原本的美被数倍放大,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人笑起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若是还困便继续睡一会儿吧,此处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沈淮序说完,随手拿起手边的书,垂眸不再看姜斓。
“好。”
许是今日的氛围实在是太温柔,姜斓扯过手边的靠枕垫在头上闭上眼睛,困意慢慢袭来,姜斓沉沉睡去,鼻尖萦绕的一缕墨香莫名让她安心。
沈淮序听着对面睡得正沉的人发出轻鼾,眸中的笑意更甚,“看来这几日真的累狠了。”
他的视线落在姜斓靠着的软枕上,黑色的长发散落几缕在上面,同青色的软枕交织在一起,瞧着平添几分暧昧。
沈淮序移开目光,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这软枕平常都是他在用。
书没什么好看的,沈淮序放下手里的书,学着姜斓的样子靠在马车的另外一边闭上眼睛,听着对面的人时不时发出的轻鼾,居然难得有了困意。
马车上挂着沈家的标志,无人敢拦下,平稳驶入城门,却在城内碰上几个玩闹的小孩,从胡同口突然冲出来。
“还不快躲开!”阿福一时之间没来得及收住力气,为了不撞到人只能转向一旁的小摊,“谁家的小孩!”
“砰”的一声撞在摊子上,马儿停了下来,但坐在马车上的姜斓却只感觉自己在梦里飞了出去,然后被什么东西接住了,吓得她猛得睁开眼睛。
“沈……沈大人。”姜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沈淮序的身上。
“我……我马上起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墨色的长发披散开来,胸前和椅子上都散落着,自己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姜斓慌忙想要起来,马车却又颠簸了一下,惹得直起身子的姜斓一个不稳又往后坐了下去。
“嗯!”沈淮序原本垂在两边的手直接按住姜斓的腰,声音带着些沙哑,将人往怀中带,“别动!”
姜斓感受到沈淮序的异常,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僵着身子待在沈淮序的怀中,心跳也随之漏了一拍。
他呼出的气息灼热异常,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慢慢收紧,下巴轻轻搭在自己的肩上,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姜斓不敢动,任由他环着自己,只想让他先冷静下来。
“公子恕罪,马车前刚刚有几个小孩,小的躲避不及,还请公子责罚。”
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公子不可能不被影响,阿福站在马车外面直冒汗。
只是他等待许久都不见里面有动静,心中的恐慌被渐渐放大。
就在阿福把自己的后事也想了一遍之后,马车里才传来沈淮序闷闷的声音,“先回去。”
“是!”阿福心底纵然惴惴不安,但还是立马驾着马车往回走。
姜斓听见沈淮序出声,猜到他应该缓过来了,轻声问:“沈大人,您没事吧?”
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伤着他子孙后代,那自己的命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没事……”沈淮序松开姜斓的腰,手中的触感消失,他居然有些不舍,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就在姜斓准备起身时,手触到一处湿热,“您的伤口又出血了!”
姜斓忙起身蹲在一旁,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青衫,有些愧疚。
这伤口应当是自己刚刚坐上去的时候压到了,“您有药吗?”
“有,在你那边的第二个格子里。”沈淮序没有错过姜斓眼中的愧疚,瞬间变得柔弱起来,声音也带着些虚弱。
“哪一个瓶子啊?”姜斓看着里面青的白的黑的一堆瓷瓶。
“白色的是止血的药。”沈淮序已经十分自觉地将自己的衣襟全部解开了,松松垮垮挂在胸口,一扯就能脱下。
姜斓看着他的动作想要制止,但是看到他的伤口在腹部,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