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产生变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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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位老人准备大声呼喊“少爷！”以唤醒迷失方向的年轻人之际，一个小而坚定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念头。“杨少爷，我我可以跟着您学习六艺吗？”说话的是才满十岁的邻家男孩阿牛，只见他站在房门边处用纯真的眼神望着面前那位陷入沉思的少年，并满怀期待地问道。

正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照亮了所有困惑不解之处。“六艺”二字在杨波涛心中瞬间炸裂开来。几乎是同时，原先充斥全身上下各处经脉中的复杂能量也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尽管当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提到\"六艺\"概念那一瞬间，其实他的丹田内部悄然形成了一个新的神魂影像——一个完全以自己样貌呈现出来、象征内心深处最真实面貌的“本我”之灵体。

当意识逐渐回归现实后，重新睁开双眼的杨波涛转向身旁跪坐着依旧保持静默态度等候答复的孩子询问道：“你说你要向我学习六艺？这是什么意思？”语气中带有些许惊讶之余也不乏温柔关怀之意。

只见满脸稚气未脱的阿牛随即站起身来，双手捧起事先精心准备好的一只装满了鲜嫩荷包蛋的大瓷碗恭敬地呈献给了面前这位被视作人生榜样与指引者的少年郎，并郑重回答说：“对，我希望您能教导我们关于‘六艺’的知识，这是我带来送给您的学费。我相信如果掌握了这些技能，将来我就能够成为一名为人民造福的好官！”话语中充满了对于未来美好愿景无比真诚而又炽热憧憬。

这一刻，听到如此质朴恳切诉求的同时也让杨波涛茅塞顿开：浩然圣人当年之所以制定出“六艺”，不仅仅只是为了单纯地传授文化素养或者武艺本领而已，而是希望通过全面培养人格健全且品德高尚的治世英才来维护天下大治。这或许就是为什么长期以来尽管无数学子刻苦钻研这套体系却始终只能获得表面上看去仅具威慑效果而非实用战力原因所在吧……

想到这儿，再次望向眼前这张稚嫩而又满怀渴望求知欲的小脸庞时，杨波涛轻声追问道：“那么告诉我，你是出于何种目的决定走上这条路呢？”

面对提问，阿牛立刻挺直腰板，充满激情地说：“我想将来能够出人头地，成为一个真正的栋梁之材！为国家做出贡献，成为大家心目中的好大人。”言语之间无不流露出小小身躯内蕴藏的远大理想与决心毅力。

“出仕，就是大人了吗？”杨波涛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脸上的表情也再次陷入混乱之中。他似乎在这一刻，对长久以来信奉的一切产生了怀疑。

“杨少爷难道不是吗？我娘亲说了，学习六艺就可以出仕，成为大人。”阿牛认真地回应着，脸上洋溢着单纯而坚定的神情。在他的眼中，六艺不仅是通往成功的阶梯，更是实现自己梦想的唯一途径。

“出仕又能如何？我们最终还是不过成为了统治者手中的工具罢了！”杨波涛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压抑，几乎是在对着空气咆哮一般地说道。他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内心充满了苦涩与不甘。“浩然圣人啊，你原来也错了！看看你都培养了什么样的人才——天下学法之人何其之多，然而能够成圣成神的又有几人？就算像我杨家这样世代为国效力、朝堂效忠，一个简简单单的‘出仕’竟然误导了这么多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学子只不过是为了帝王家的祭祀仪式研习礼乐；为了皇帝的征战需要掌握射箭骑马技艺；为了记录功勋和征税才学会了书算之道。你们所谓的教育成果，到头来无非是让这些有志青年们变成了更好用一点的工具罢了……从今往后，我杨波涛誓不再学这无用的六艺，与你这位所谓的‘圣人’彻底划清界限！”每句话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涌出，带着无比强烈的愤慨与失望之情。

忽然之间，“咔嚓”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响彻九天之上，如同是对杨波涛话语的一种回应。这样的言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逆不道——要知道，在整个十三府之内，人们心中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莫过于那位浩然圣人。对于杨波涛如此直接地质疑甚至指责对方，无疑相当于是在向苍天发起挑战，怎能不受天谴呢？

这一记惊雷落下之时，威力之巨大使得整座元京城都为之颤抖不已。街道两旁的房屋仿佛都在微微摇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

“纯阳真人这是怎么了？为何今年春雷会来得这般早呀……”面对着如此罕见的情况，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大德皇帝也不由得脸色骤变，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安来。他原以为这可能是由于自己不久前刚刚结成了气丹的缘故，这才意外招致了这种现象。

看到皇帝陛下那担忧的模样，纯阳真人在一旁急忙安慰道：“陛下万勿担心过多，刚才那道雷霆中含有紫色光芒，似乎是与我们法门中的浩然正气有关联，并非陛下修炼功法导致。”

听到此言后，大德皇帝的神色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些，但眉宇间依旧透着深深的疑惑：“到底是因为何种强大法力才会引起如此异象？难不成咱们元京城内真的出了什么非凡高人不成？”他忍不住问道。

“也许正是如此吧，不过请陛下放心。一个月之后便是天下文人士子汇聚于此参加会试之时，彼时所有读书人都将来到元京城内一展才华。如今您已经昭告四方，只要到时候能够好好供养这位出现的新圣贤，想必一定能够让咱们大乾王朝的命运更加稳固长久。”纯阳真人轻声提醒道，语气中饱含期待与信心。

沉默片刻之后，大德皇帝长叹一声：“但愿如你所说般美好吧……纯阳，你先退下休息吧，朕刚结成气丹，尚需稳固修为。”

“遵命，陛下。”纯阳真人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许久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一人独坐的皇帝陛下默默念叨着：“杨继慎啊杨继慎，你看看吧，你们法家中又有一位新的圣贤降世了。可他究竟是否能够保得住咱们大乾江山的气数？身为君主，吾心亦深知乱世即将来临，在这紧要关头不得不利用皇室的力量尽可能地集中十三府资源来进行修练，以图能够在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中为这片土地留下一线生机。即使是我没有开启圣世，恐怕天下大局也终将因此而产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