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萧以凡 我是你的备胎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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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病的这段时间，无数次喊的都是你的名字。”急救推车从转角呼啸而过，警报声刺破凝固的空气。

“您好！请让一下！这位患者情况很紧急谢谢配合！”一位护士推着急救车焦急的从两人面前跑过去，差点撞到萧以凡，叶闵闵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走廊的冷白灯光在她眼底碎成粼粼波光。她看着萧以凡踉跄后退，撞到墙上，那声闷响像是砸在自己心上。

萧以凡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闵闵姐，"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他说过，不想我再打扰他，我只是来看看，马上就会走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说不想被打扰吗？"叶闵闵的声音带着哽咽，"因为那天在手术室外，他听见医生说他的病可能很难治愈。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找最好的康复医生，但他不敢见你，他觉得自己毁了你的人生！"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瞬间停滞。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他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来没有觉得他毁了我的人生……”

叶闵闵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她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萧萧，你知道他有多在乎你吗？他怕自己成为你的负担，怕你因为他放弃自己的未来。他甚至……甚至让我不要告诉你他的病情，怕你为他担心。”

萧以凡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齐晟那张苍白的脸，还有他醒来时那双疲惫却依旧温柔的眼睛。

病房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医生转身时撞翻了护士站的病历车，纸张雪片般纷飞。萧以凡推开门的瞬间，她看见齐晟半个身子探出病床，输液架歪斜着砸在地上。他苍白的指尖离摔碎的玻璃杯只有毫厘，暗红血珠正顺着静脉留置针倒流。

"别动！"她几乎是扑过去按住他手背，熟悉的雪松气息混着血腥味涌来。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蓝光在齐晟漆黑的瞳孔里明明灭灭。

"哥！"叶闵闵扑到床边按响呼叫铃。萧以凡站在原地，看着齐晟苍白的脸，突然想起他几个月前昏迷的那天，他也是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担架上。

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萧以凡被推到一旁。混乱中，萧以凡看见齐晟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听见他微弱的声音："萧萧别走"

萧以凡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她看着齐晟那张苍白的脸，听着他微弱却执着的呼唤，所有的犹豫和退缩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不走，齐晟，我不走……”她低声回应，声音颤抖却坚定。她不顾周围医生和护士的忙碌，轻轻握住齐晟的手，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冰凉温度。

齐晟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要睁开眼睛，但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做到。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萧以凡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病房外的陈砚此刻一直在默默注视着病房内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此刻哭成泪人的萧以凡，和正在被护士医生们拼命抢救的齐晟，他站直了身子，低声自言自语道：“萧以凡，难道我是你的备胎吗”

陈砚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走廊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病房内，看着萧以凡紧紧握住齐晟的手，看着她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关切与痛苦，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

“备胎……”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他与萧以凡一起在米兰和意大利的日子，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的依赖。他曾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她的心，可如今，他才明白，自己或许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陈砚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缓缓松开了扶手，转身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萧以凡的声音：“我不走，齐晟，我不走……”

“原来，你从未放下过他。”陈砚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失落与痛苦。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口袋，掏出一枚小小的戒指盒。那是他准备了很久的礼物，原本打算在今天送给她，正式向她告白。

他低头看着那枚戒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戒指在冷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与愚蠢。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戒指盒紧紧攥在手心。

“你就是陈砚吧？”身后传来叶闵闵的声音。

陈砚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道：“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叶闵闵走到他身边，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萧以凡的感情，但齐晟他……”

陈砚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声音沙哑而低沉：“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以为自己有机会。”

他说完，将手中的戒指盒轻轻放在走廊的窗台上，转身朝电梯走去。他的背影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影子。

叶闵闵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病房。

病房内，萧以凡依旧紧紧握着齐晟的手，眼中满是泪水。

齐晟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她的声音。萧以凡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然而，她并不知道，走廊的窗台上，一枚小小的戒指盒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未曾开始便已结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