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祭拜亡母(1/1)

首发：~第2章 祭拜亡母

追封完母亲后，仙真突然想念母亲，想想自从那年和元律一起回安定时祭拜过母亲，至此也已过了七年有余，趁着扩建母亲的陵园，她也想再回去祭奠一番，同时也了结自己的一个心愿。

打定主意，仙真便把朝政之事交待给侯刚、元灏、元澄、崔光等人，她则和清河王以及几个贴身侍者，由奚康达带人护卫，两辆马车，五六匹马，去向安定。

元循没有骑马，而是和仙真一起坐在马车里，侯刚提前一天就开始给主子做路上的吃食，生怕饿着太后和王爷。

念珠打开四层食盒，每一层都装得满满当当，最下面一层放了好几个仙真最爱吃的肉饼。念珠拿手帕垫着，抓起一个肉饼递给仙真，又拿起一个递给王爷。马车里的几人边吃边说笑，很是开心。

骑着马走在马车旁的奚康达听着车里传出的阵阵笑声，也觉得心情愉悦。正当他看着前路时，突然感到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他忙低头看，看见一只从车窗里伸出的雪白的葱臂。

仙真撩起窗帘，笑着看着不知所以的奚康达，伸手递出一个肉饼给他，什么也没说，但满脸都是笑意。奚康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只手松开缰绳接过肉饼。

仙真看着他咬了一口后露出惊叹的表情，她这才满意地放下窗帘。看着每个人都在享受这个肉饼的美味冲击，仙真心里得意得不行。这可是她和侯刚反复制作，一遍遍改进肉饼的调料做出来的，不好吃还奇怪了！

到了安定后，他们住进胡氏的宅子，这里现在住着胡国宾兄长胡真的长子胡宁一家，他也是胡僧洗的哥哥，被封为临泾公。他现在留在安定，负责处理胡氏一族的族内事务，以后他就是胡氏的族长了。

仙真因为自小在寺里住的较多，所以和堂兄弟们并不熟悉，但胡僧洗是个例外，他是伯父的小儿子，因为父亲一直无子，曾养胡僧洗为后，后来没想到很快生下了胡祥，胡僧洗又回到胡真家去，虽然胡僧洗来胡国宾家住的时间并不长，但好歹也多了一些认识，于是仙真就让他也进了洛阳，打算重用他。

胡宁早已将房屋收拾好，院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下人们也被调教得规规矩矩，安静从容。

看着这熟悉的院落，仙真眼前浮现出那年与元律在这里几日间发生的件件旧事，而现在他已故去，不禁满心的感慨。

隔天几人来到皇甫氏的坟茔，这里正在按照仙真的指示进行扩建，因为今日仙真要来祭奠，所以施工的人都被清了出去，暂停了修建。

侍者以及奚康达和护卫们都站地远远的，走到坟前的只有仙真和元循。元循拉着仙真的手，一步步走向深埋于地下的皇甫氏。仙真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却还是逐渐红了眼眶。

走到墓碑前，仙真跪下，元循也跪在一旁，仙真拿出手帕一边擦着墓碑，一边轻声说道：“母亲，仙真回来看您了。现在仙真已经成了太后，生的儿子做了皇上，您现在是秦上太君了，舅舅一族我也为他们加官进爵，整个天下都在仰视着胡氏与皇甫氏，女儿为您争光了。”

仙真边说着，元循在一旁默默地摆放贡品，焚香上香。仙真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元循，冲着墓碑继续说道：“母亲，这是元循，我的爱人。今生我和他无法结为夫妻，但是我此生只爱他一人。今日带他来，就是想让您看看他，想告诉您，我有了保护我的人，他总是以我为先，顾及着我的感受，有他在我身边，我觉得安心。我此生没有其他愿望了，只希望和他长长久久，相伴到老。母亲，我以前总觉得您嫁给父亲很不值，现在我能理解您了，爱一个人就不会再考虑值不值这些问题，因为心里满满地只装着他，想为他做任何事……”

元循看着仙真，听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他紧紧握住仙真的手。

“母亲，请您允许我也叫您一声母亲，除了没办法给仙真一个名义上的妻子的称谓，其实我早就把她看作我的妻子，很早很早，在她还没入宫之前……我知道她此次带我来这，就是想让她最思念的人认可我。她给我讲过很多您的故事，在我心里，您是一个很温柔的母亲，您把仙真教育得很好，她聪明有胆识，这也是她最吸引我的地方”，说到这，元循笑着看了看仙真，为她擦掉泪水。

“此后余生，我会尽我所能地保护她，陪伴着她，让她不后悔她的选择。”

奚康达远远看着跪在墓碑前的太后和清河王，看着他们互相为对方擦拭泪水，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爱着太后，可是地位的差距让他只能将这份爱深埋心中。看着清河王与太后亲近，他心里不是没有嫉妒，可是想想清河王能让她快乐，他也能稍稍释然。就这样远远看着她，保护着她吧，为她尽忠，为她守护好这江山社稷。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来，心头一热，暗暗高兴起来。

看着太后和清河王又磕了几个头，念珠阿宝他们走过去搀扶主子，奚康达也紧跟其后走近太后和王爷。

“陛下，您还记得那年来安定时，先皇命臣开凿的石窟吗？”

仙真想起这事来，其实回宫后她已渐渐淡忘此事，所以也从来没问过奚康达。今日他一提起，那日元律下令时自己被感动的样子又浮现眼前。这确实是一个大工程，意义非凡，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几人坐上马车，奚康达引路，一行人直奔石窟而去。奚康达骑在马上，内心激动不已。彷佛是一个小孩子做了了不得的事，急待得到大人的表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