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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4章 情绪
陈兮处理公务很快，开会的时候也言简意赅，青联的所有文员都知道，陈总监要求做汇报的时候，ppt每一页都不能有超过30个字，要讲什么汇报之前要全烂熟于心。
两三天就开了40多个会，把不在江城这段时间积攒的会全给开了。
不是陈兮喜欢开会，而是现在发展阶段，就是每天各个部门，许许多多的人，都要做下无数个决定。
陈兮也不能判断这些决定的好与坏，正确与错误，只是他的天命，本来就是在善于聆听，去感受他人的情绪。
在他这样一个人形测谎仪面前，做汇报的人几乎什么也隐藏不了，一切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并不是说这些人心怀鬼胎，而是青联的体量上来之后，难以避免有些人产生一些小心思，试图滥竽充数的，有隐瞒不报的，带着侥幸，带着心虚的。
偶尔还有不够自信的，不知道接下来工作是否能顺利进行，惴惴不安的，这样的小女生，还要陈兮去安慰，鼓励：
“要自信，要passion，要抬头挺胸，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说话都哆哆嗦嗦呢？你这样的话，等一下散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呜呜！”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
每一次开会都像被操练一样，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散会时全都松了口气。
“果然啊，没有废物的天命，只有废物的天命人，陈总监的善听命明明那么弱，但是在这种文事工作上强得离谱……”
“可恶，明明我只是汇报一下最近司农堂一些新的进展，申请成立新的项目，他居然猜到我是暗恋小雪，成立新的小组是想提携小雪，搞办公室恋情……”
“陈总监拒绝了？”
“他同意了，不过他跟我说……小雪其实有男朋友了，而且公会里有三个前任，让我好好工作，别想这么多。”
“可恶，难道我们在陈总监面前，连私生活都保不住吗？我们要反制他才行！”
“怎么反制？”
“就没有能打听到陈总监的八卦吗？”
“有个超漂亮的老婆，闺女也很可爱，还有个双胞胎小姨子，还在天府广场开了家咖啡店，每天上班摸鱼就回店里……”
越说，几个人拳头越硬，这种人生赢家一样的是怎么回事，掌握陈总监的八卦，为什么难受的还是自己。
“听说陈总监也不是普通人，好像跟沪海那边一个旧时代天命人家族有关，族里有三阶高手。”
“居然三阶高手？那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你说话怎么一股网文味。”
除了这些细碎的琐事之外，这段时间关于监梦塔的建造，其他工程也陆续完工了，每一处台站现在都有武警部队和牧守司驻守，如今整个江城都覆盖在监梦塔的监测范围内。
陈兮处理完又一沓文件后，叫来顾南栀：“司徒他们呢？回来之后就没见到他们。”
顾南栀道：“有个天工命交流大会的，他这几天都去参会。”
“我记得这个……举办方好像是我们吧？”
“嗯，是关于监梦塔的……”
监梦塔是第一个有着战略意义的天工造物，这段时间司徒还要带着天工堂的人，去教导以后监梦塔值班人员的操作使用，和开展交流会，跟大批来自其他地区，同样觉醒了天工命的后辈，传授这件造物的相关经验。
举办这样的交流会，确实有利于青联的宣传工作，但现在时间紧，任务重，如今正是天命人相关产业蓬勃爆发的时机，每一天都不是能拿来浪费的。
陈兮肯定是希望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度过这一次危机，愈来愈好，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什么经验分享会，什么大公会担当……说句很现实的话，自己还没吃饱呢，这么急着给别人分干嘛？
“你也觉得这是没有必要的事？”
顾南栀一脸无语，抱怨两句：“我们自己还没吃饱，这么着急给别人分享干嘛？”
“……”
陈兮忽然沉默了，抬头看向顾南栀。
对方没有读心的能力，不可能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他同样也没有读心的能力，他只能从他人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所以，刚刚自己好像被来自顾南栀的情绪影响到了？
跟之前品读出他人情绪的感觉都不一样，那是好奇怪的感觉，像是亲身体验了一番，他自己切身去感受了一番。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史书上读到诺曼底登陆，你以为早就很深刻了解到战争的残酷。但是今天他突然身边火炮冲天，发现身边人一个个往前冲的紧张刺激。
刚刚一瞬间，陈兮产生了些许自私，利己，吝啬相关的情绪，不是读到，而是产生。
这样的影响好奇怪，像是陈依吃了几个月宝宝辅食，第一次吃到冰激凌一样，那种探索到世界还有如此美味的愉悦。
陈兮的心跳在那一刻都快了几分。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被陈兮这样直勾勾看着，顾南栀有些莫名其妙。
她知道自己外貌姣好，但共事几个月，陈兮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很清楚，不会产生别的有关联想。
顾南栀奇怪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原来如此，这就是占有欲，偏己欲，希望把一切东西占有，不愿意跟人分享的情绪。
自私这种特性，程度和角度稍稍更改一下，也可以说是自爱，单从动物性出发，人的情绪其实没有善恶之分，陈兮也不会抗拒或对‘唯利是图’这样的想法感到轻视蔑视。
这是善听命延伸出来的能力吗？陈兮觉得很有必要研究一下，应该说，他有些迫切地想要去研究一下。
这或许还是第一次，跟姜晚晚无关的，让他有‘想要’这种感觉的事物。
“没什么，突然想到点别的事情……让司徒回来一趟吧，既然监梦塔竣工，也有些别的项目准备立项了。”
“什么项目？”
“九月份高校就要会开展天命人特招生了，把一群刚成年掌握着各种强大超能力的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就发生事故……”
大概是一种，能压制人天命和灵气的造物，除了像高校这种地方外，像小学中学高中到时候也会安置。
这将是一个很大的单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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