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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别太为难自己
“不喝酒有什么乐趣……”五十多岁的曲聊像个老顽童，顶着老婆斥责的目光开始耍赖，“听话？不可能的，不喝酒我饭都吃不下。”
“你怎么这么任性！要是小雪在，我看你还敢不敢……”
像是提到什么禁忌，话语突然戛然而止，连带着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凝滞，曲聊脸上撒泼打诨的轻松也缓缓褪去。
最后，只剩老人沉重而无奈的叹息。
“别提她。”
站在曲老师病房门前的钟语雪像被锤子狠狠重击，大脑混沌不清。
是了，当年恩师曲聊对她满载期望，结果她为了萧然一声不吭地放弃了绘画事业，是她对不起恩师的栽培，曲老师不愿提她，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虽是这么想，可她心里却酸涩无比，放下想敲门的手，逃也似地离开了。
许是慌不择路，路上她差点和人撞上。
“钟语雪？”
钟语雪刚想道歉，对面就传来耳熟的声音。
面前的许言瞳孔微微放大，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怎么换穿衣风格了？”
离开萧然后，钟语雪丢掉了以往的小白裙黑长直，换回了喜欢的风格。此刻一袭设计感黑裙配波浪发，挎着一个不知名的红色小包，红唇黑发，美得耀眼夺目，可以说和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
许言是萧然的合作伙伴，除了生意来往联系不是很多，钟语雪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感官还算好。
看出许言的惊讶，她点头笑笑“我本来就更喜欢这种风格，现在只是换回去了而已。”
毕竟白裙黑长直的是沈若光，以前是萧然喜欢沈若光的样子要求她这么穿。
现在都要离婚了，谁惯着他？
钟语雪自认为自己回答的没毛病，毕竟她说要离婚的事情现在应该已经在萧然的圈子里传遍了。
许言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
但许是先前逃跑走太过狼狈，此时钟语雪的碎发落下，不经意增添了一抹破碎，配上她刚刚说的话，更添幽怨。
许言心中五味杂陈。
没想到钟语雪被伤透了心还对萧然念念不忘，甚至如此憔悴，难过到去了医院。
还故意换了风格想要刺激萧然。
“我会和萧然说的，你这次也是被伤透了心。”许言努力组织着语言，眼里却还是不经意泄露了一抹同情，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就可以做到的，别太难为自己。”
毕竟，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难过到要找医生了，还是随心吧。
自认为好好开导了别人的许言摇头离去，只留下满脸疑惑的钟语雪。
什么东西？
如果思想可以具象化，钟语雪觉得自己头上一定有很多问号。
而此时，另一边。
萧然正坐在沙发上喝酒，无人再管他，他几乎算得上放纵，一杯接一杯地喝，手机却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你也别太过分了，她都难过得要去医院看医生了。”
配图是一张钟语雪在医院的背影。
图上的女人身穿黑裙，身体纤瘦，在医院白色的背景下更显破碎，令人心疼。
萧然看着许言发过来的消息，不知为何心中猛然一轻。
他眼中涌上得意，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打下几个字。
“知道了。”
“怎么了然哥？”顾岚见萧然从今早开始的低气压突然消散，忍不住好奇地凑了过来，“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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