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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7章 偏爱
说到笨。
虞烛明想了想，这些天他们的表现，应该足以让严栖相信，他们不过是对名声显赫了些的名门夫妇。
“这个，我倾向于他已经把我们当成二傻子看的想法。”那他也许并不愿两人继续查下去，只希望他们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大魏。
“要去跟他摆明了说吗？”虞烛明有些犹豫。
江云浦侧坐到书桌上，“不适合，甚至很难说这个客栈有没有严栖的安排的人。”
虽然早与店家相识，然世上人皆逐利而活，掌柜真的与严栖有什么秘密交易，也是预料之内。
活在他国，商人总要保证自身存活不是。
两人达成了共识。
接下来几日，虞烛明收到了白柳竹的信。
延国的兵确实都在撤退了，虞烛明也就把她查到的结果告知严栖。
不出所料，严栖对自己身中玄魄草的事实并无意外，他显然早已知晓。那么玄魄草亦有能解的法子，严栖为何不用？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严栖望着她那张与故人似是而非的脸，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真的在乎你，他会因为你身中剧毒而回到你身边吗？”
传闻延国国君与虞家本家家主是忘年交。
虞烛明压下心中疑问，平静地回答了严栖的问题：“如果不回头，只能说明不够在乎。”
江云浦更是火上浇油：“如果这个问题问的是我跟霁光，那么之前霁光对我确实不离不弃。”
没跟他贫，虞烛明简单说了江云浦解毒的过程。
虞家家主已经昏迷，这件事也不知严栖是否知晓。
虞烛明悲悯地望着严栖，他许是在等那个人再看他一眼罢，于是一直没解毒。
不过这样的信息是虞烛明作为严栖认知里的“笨王妃”不能知晓的，因此她只是出于医者仁心的角度提醒他：“玄魄草的毒不难解，难解的是心结。只是这些毒素在你体内多年，若想一朝一夕就解毒，是不大可能的。国君也是步入中年了，解毒过程对您而言，会有些危险。”
严栖谢过了虞烛明的好意，“多谢王妃提醒，我会三思的。”
之后就遣退了二人。
“他为何不解毒。”江云浦不解，要他人爱自己的前提是自爱，严栖身为一国之君，却甘愿为另一个国家的“知己”中了剧毒。这样的友谊有绑架他人之嫌，何况虞家家主并非有意不回应他，家主昏迷有段时日了。
虞烛明想到的却是端瑞瑶，她回大魏京城后触景生情，终于认识到她对苍玄不过依赖，这不是爱。于是她想活出自己，想证明家族清白。她做到了自爱，于是也获得了彦君的爱。
“彦君还没对阿瑶明示心意吧？”虞烛明突然问。
江云浦讶异于她的直觉之敏感，“他只对我说过，你是如何而知彦君喜欢她的？”
彦君跟江云浦也算是有话可说的朋友，毕竟两人都推行仁政，又逢彦君在大魏境内，两人最近来往的信件是不少的。
又，彦君是姜作人，不能多聊政事，两人的通信通常都与日常小事有关。
他最近的来信正是苦于不知如何向端瑞瑶表白。
“偏爱。彦君对阿瑶很显然有偏爱，已经超乎理性。”
彦君明明有很多机会回姜作，但他选择留下陪着端瑞瑶。这样的决定明显不是理性思考的结果，他就是单纯想跟端瑞瑶呆在一起。
又有：早期彦君不容罪臣之后在姜作京城出现，他十分痛恨被定罪的人。
而在遇到端瑞瑶后，他却愿意冷静下来陪端瑞瑶一起调查，帮她还家族清白，为此事还不少给江云浦寄信咨询过。
桩桩件件，虽未言情，却写满了“情”。
“那我对霁光，似乎也是这样。”江云浦若有所思。
虞烛明白他一眼，“少自卖自夸，我当时是很有理由怀疑你对我的偏爱是有目的的。”
她可不记得小时候见过江云浦，只知道他跟害死自己父亲的事有关。再者，他给江良光对虞家做了这么多下作勾当，她作为虞家之女，这怎么看都是仇人相见，第一回见面没揍他一顿已经很好了。
虽然吧，应该揍不过。
以当时的情景，她要是真出手了，说不定还会被当作有畏罪潜逃想法，被当场斩杀。
那江云浦一开始就对她示好，明明就是恐怖故事啊！
“你那会儿对我好，总让我觉得你暗戳戳地要我死。”虞烛明笑着说。
说这些时，两人的手一直十指相扣，从未松开。
严栖站在城楼上，望着楼下那对壁人，夫妻二人携手共进，他移开目光，望向了雎国的方向。
他猜虞烛明有联系本家的方式，因此把这件事透露给虞烛明。
那个人知道后，会来见他吗？
虞烛明没有做好事的想法，因此没跟他说家主昏迷已久的消息。
在延国又住了一段时间，符言也到了延国。
在等他俩来雎国的这段时间，符言在大魏各县游历，寻找可能让家主醒过来的可能。
符言跟他们住在了同一家客栈里，这天晚上，她来叩门。
没有公务，两人在这儿的日子也算随性。江云浦今日睡得早，虞烛明只留了一盏灯供自己看书用。
听见了敲门声，她下意识去看江云浦有没有被吵醒。
没醒，虞烛明伸手取了衣架上的狐裘，又抱了一个手炉，才去开门。见是符言，她有些诧异：“你还没回家主身边吗？”
符言想探头看里面有没有人，“能进去说话吗？”
“不能，霭云在睡觉。”虞烛明拒绝道。看出来符言有话要说，她自己跨出了门槛，又把手炉给了符言，然后转身关门。
“在外面说吧，或许我们可以下去喝个羊肉汤？”
符言没意见。
天寒地冻，羊肉汤确实滋补且暖身。
一碗下去，符言也就打开了话匣子，“听闻你们大魏奇人多，我便去问，但都没几个人信家主能活这么久，更别说要救治他了。”
自雎国建国，虞家已经存在，那家主只会活得比这个年岁更长。“家主今年……芳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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