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6章 街头救治
西市的街头向来热闹，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图景。刘掌柜站在自家绸缎铺的门口，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一个青年慌慌张张地跑过，后面跟着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看起来像是在追赶什么人。
\"咦，那不是仁心堂的林大夫么？\"刘掌柜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怎么跑得这般急？\"
正纳闷着，就听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老妇人倒在街上，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刘掌柜这才明白过来，林大夫八成是看到有人晕倒，这才追了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林棠梨气喘吁吁地赶到，宋墨寒紧随其后，立刻开始疏散围观的人群，\"病人需要空气，大家不要围得太近。\"
刘掌柜见状，也赶紧过去帮忙。只见林棠梨已经蹲在老妇人身边，熟练地搭上脉门，神色凝重。
\"怎么回事？谁看到这位老人家是如何晕倒的？\"林棠梨一边诊脉一边问道。
\"回林大夫的话，\"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连忙说道，\"这位老人家刚在我这儿买了糖葫芦，说是给孙子带的。走了没两步，就突然捂着胸口倒下了。\"
林棠梨点点头，又仔细观察了老妇人的面色，随即对宋墨寒道：\"是心脉不畅，需要立刻施救。去医馆取药恐怕来不及了\"
\"夫人放心。\"宋墨寒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我随身带着速效救心丹。\"
林棠梨接过药瓶，快速地给老妇人服下。片刻后，老妇人的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好转了些。
\"还需要些养心安神的药。\"林棠梨说着，就要起身去医馆。
\"不用去了。\"宋墨寒已经吩咐下人，\"我让人去医馆取药，很快就来。\"
刘掌柜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他早就听说这位宋东家对林大夫百依百顺，现在看来，倒不只是宠爱那么简单。这两人配合起来，当真是天衣无缝。
没过多久，药就送来了。林棠梨开始熬药，宋墨寒则安排人将老妇人抬到附近的茶寮休息。其间有人认出老妇人的身份，原来是住在东市的李婆婆，已经派人去通知她的家人了。
\"林大夫，\"一个跑腿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李婆婆的儿子马上就到。\"
林棠梨点点头，继续专注地照看病人。这时候的她，眼中只有病人的安危，丝毫不顾自己额头的汗水。宋墨寒见状，默默取出手帕，轻轻为她擦去汗水。
\"诶，你们看。\"一个围观的妇人悄声道，\"宋东家对林大夫可真是体贴。\"
\"那是自然。\"另一个老者接话道，\"林大夫医术好，医德更好。像这样的急症，换了别的大夫，怕是早就推说无药在身，不肯施救了。\"
\"可不是么。\"刘掌柜也忍不住插话，\"我记得去年，也是这般情况。有个小孩在街上摔倒，头破血流的。林大夫二话不说就上前救治，一直忙活到天黑。\"
\"那次我也记得。\"卖糖葫芦的小贩说道，\"后来那孩子的父母要送谢礼，林大夫愣是一文钱都没收。倒是宋东家，暗地里派人送了不少补品给那家人。\"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夸赞林大夫的医德。宋墨寒听在耳中，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他的夫人，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医术高明，却从不居功；明明付出良多，却从不邀功。
没过多久，李婆婆的儿子领着全家老小赶来了。见母亲已经脱离危险，连声向林棠梨道谢。
\"林大夫，这是诊金\"李婆婆的儿子掏出一锭银子。
林棠梨摆摆手：\"不必了。这是举手之劳，你们把老人家照顾好就是。\"说着，她从药包里取出几副药，\"这是调理的药，按时服用。过几日带老人家到医馆复诊。\"
\"这\"李婆婆的儿子有些为难，\"林大夫的救命之恩，我们怎能不报？\"
宋墨寒适时开口：\"既然如此，不如这样。李家在东市开布庄，以后每年给仁心堂做些布料，用于包扎伤药如何？\"
这个提议两全其美，李家人连连应是。林棠梨看了宋墨寒一眼，眼中满是感激。这个男人总是能想到最妥帖的办法，既照顾了她的心意，又给了病人报恩的机会。
等李家人带着老妇人离开后，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刘掌柜却看到，林棠梨这才发现自己的裙角沾了些尘土，正要拍打，宋墨寒已经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
\"夫人救人心切，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宋墨寒心疼地说道。
林棠梨接过手帕，轻声道：\"还好有你在。\"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多少信任和依赖。刘掌柜看在眼里，不由得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啊，不仅是琴瑟和鸣，更是心意相通。
\"林大夫，林大夫！\"忽然又有人喊道。原来是街角一个小童摔倒了，正哭得厉害。
林棠梨二话不说就要过去，宋墨寒已经将药箱递到她手中：\"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林棠梨匆匆走去的背影，宋墨寒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刘掌柜忍不住开口：\"宋东家，你就不怕林大夫太辛苦？\"
\"辛苦是辛苦些。\"宋墨寒望着妻子的背影，\"但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快乐。我能做的，就是让她在救死扶伤的路上走得轻松些。\"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刘掌柜不由得点头赞叹。难怪林大夫能这般无私地救助他人，原来背后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支持她的丈夫。
太阳渐渐西斜，街市上的人流开始稀少。林棠梨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这才发现天色已晚。
\"累了吧？\"宋墨寒心疼地看着她，\"回家歇息吧。\"
\"嗯。\"林棠梨点点头，\"今日多亏有你帮忙。\"
\"这有什么。\"宋墨寒笑道，\"我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棠梨看着他，\"若不是你一直在背后支持，我怎能这般安心行医？\"
宋墨寒握住她的手：\"这是我的荣幸。\"
刘掌柜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想起街坊们常说的一句话：林大夫悬壶济世，救人无数；宋东家虽不识医术，却用另一种方式在救人。
是啊，这世上的善意，本就该是相互成就的。就像这对夫妻，一个在前救死扶伤，一个在后默默支持。他们的故事，大概就是这街市上最美的风景了。
夜色渐深，西市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刘掌柜收拾完铺子，望着天上的明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林大夫和宋东家，到底谁更幸运些？
想来想去，他笑着摇了摇头。这般本就不该有答案，因为他们都是上天赐予彼此最好的礼物。一个能够全心全意追求理想，一个能够默默守护付出，这般相知相守，岂不正是人间至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