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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47章 先收摊
元祁玉挠了挠头，目光在四周摊位间打量了一圈后，忽然眼睛一亮。
他转头对周山说：“周大叔，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别处看看！”
说完，便一甩袖子，快步融入了集市的人流。
集市上人声鼎沸，吆喝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货物摆得满满当当，映得元祁玉眼花缭乱。
他边走边看，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扫过，时不时停下来好奇地问上几句。
起初他看着这么多人还有些害怕，但他想到自己那几车货物，还是鼓足勇气迈出第一步。
“大叔，这个东西怎么卖啊？”他站在一个卖陶器的小摊前，指着一只古朴的茶壶，语气里满是探究。
摊主抬眼看了看他，见不过是个清秀孩子，便笑呵呵地答道：“小兄弟，十文一个，便宜得很！”
元祁玉点点头，又转身跑到不远处一个卖首饰的摊子旁，手指着几对耳坠问道，
“大婶，这几对是一起卖吗？……哦，一起买还能便宜点儿？真划算！”他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稀罕事。
接着，他又在卖干货的小摊前停下，皱着眉看那些标了价格的货物，抬头问，
“小哥，这些怎么还分了三个价位？哪种最好啊？”他语气里透着认真，但脸上却依然带着特有的稚气。
摊主们看他年纪轻轻，模样乖巧，说话带着几分天真，不由得笑着应对，有问必答。
甚至有人开玩笑：“小公子，这么小就想学做生意啦？”
元祁玉被逗得哈哈一笑，摸了摸后脑勺，笑得眉眼弯弯，
“那可不，学学总没坏处嘛！”他一边说一边挥挥手，脚步轻快地跑向下一个摊位。
摊主们看着他来来去去，身影穿梭在各个摊位间，都忍不住摇头笑笑，只当这是哪家少爷出来玩，心直口快，没个心机，却让人觉得讨喜。
一个下午过去，元祁玉一直没回来，正当周山有些着急时，他才从集市那头小跑了回来。
他同周山大手一挥，“周大叔！今日先收摊吧！”
周山愣了愣，“收摊？”
他们今日可什么都没卖出去，这么早就收摊？
元祁玉“嗯嗯”点头，收拾着那些布料，“先回去！明日再来！”
周山不知道他大半天出去看了什么，但还是将东西装好，一起回了客栈。
回去后，元祁玉就把自己关在房内，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
次日清晨，天刚微亮，周山下楼时，便看到元祁玉早已坐在马车上，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周山驾着马车到了昨日他们摆摊的地方，刚准备停下，便听到身后元祁玉喊了一声：“大叔，今日咱们不去集市里头，就在外面这儿就行。”
周山一愣，回头不解地问道：“小公子，为啥不进去？集市里头卖吃食的多，人也更多些……”
元祁玉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大叔，卖吃食的确人多，可那些东西便宜，跟咱们的衣料价格相差太大。而且靠近卖吃食的摊位，衣料容易染上味道，颜色还可能受影响。”
“门口来往的人更多，尤其新进集市的客人，精神头好，反而容易先注意到衣料。”
周山听他这么一分析，觉得颇有道理，便驾着马车停在了集市门口。
待一切准备妥当，元祁玉从车上跳下，开始指挥周山和随行的小厮布置摊位。
“先把这一摞摆出去！”
“再这一摞！”
“还有这一摞，放在边上！”
周山起初还没看出端倪，后来才发现，元祁玉竟将所有衣料分成了四大摞，而且每一摞都按照颜色从浅到深整齐摆放，和昨日那种混乱的堆砌截然不同。
待衣料摆放妥当后，元祁玉又拿出昨夜熬夜制作的小牌子，将它们一一放到各摞衣料前。
每块牌子上都用端正有力的大字写明了价钱，从左到右依次是：
九十九文\/件；一百九十九文\/件；二百九十九文\/件
最后那摞前还特意竖了一块更大的牌子，用红字标注：四百九十九文\/三件
做完这一切，元祁玉还不放心，小跑到远处观察。
他从人流最多的几个位置一一看了过去，又来回调整了几次牌子的位置，直到确认大部分进集市的人都能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摊位，这才满意地回到了摊位后面。
周山也忍不住走到不远处打量了一番，只见他们的摊位比周围的显得格外整齐，衣料的颜色搭配错落有致，看着十分舒适大气。
元祁玉写的大字清晰醒目，价钱还用不同颜色区分开，一眼便能吸引路人的注意。
但周山心中还是有些疑虑，低头看了看元祁玉，又回头扫了一眼其他摊位，皱眉问道：
“小公子，这样会不会太花哨了些？真能招来客人吗？”
元祁玉挠了挠头，他也不太确定，但比起昨日来更有信心了些，于是嘴角扬起一抹笑，
“大叔，您就瞧着吧！”
话音刚落，就有位大婶走上前来，径直走向了九十九文那一摞，
“你们这一摞每件都是九十九吗？”
元祁玉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是的大娘，这里每一件都是九十九文！您随意挑喜欢的就成！”
大婶见摊位后面小小的元祁玉，长得标致可爱，不由笑得灿烂，
“哟！你这小娃娃这么小就跟着出来摆摊了！”
元祁玉连连点头，他一笑露出酒窝来，
“大娘，您穿红色真好看，冬天天冷，也挑一件红色的衣裳穿，定然红红火火！”
“是吗？那我试试这件合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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