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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章 两个顶尖喇嘛
我最害怕的,其实还是我有意无意成了闷油瓶的拖油瓶。
古丹有问题么,闷油瓶说确实是张家族长的东西,也没有毒,我也确实看起来一切向好,身轻体健,然而万一呢?我刚才心跳频率都过百了,会不会是张有药在里面加了小料,让我只是慢性中毒?
张有药会不会拿着能救我狗命的解药来威胁闷油瓶,让他跪在地上叫大爷,也不允许他接电话。
胖子听完我说话直接跳了起来。
“我靠!你他妈到底怎么了,天真,你别吓我,我心脏也要不好了。咱们三个都好好的,啥事不能有,你明白吗?”
不能两个人都急中生乱,乱了阵脚。
我按住他肩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急,不过你先别急,事情我们一点一点解决。现在收拾东西去医院,你先联系好上次的医生,我需要全部的体检数据,我们查完就走,结果直接发给小花。”
胖子有个随身携带的暖场属性,他走到哪里都能跟周围人打成一片,聊得火热,特别能吹能忽悠,又讲义气。前阵子我住了没几天院,他和我的主治医生就差点混成了磕头拜把子的亲哥们儿。
没想到没几天我又成了回头客。
“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好。”
胖子立马联系那位医生好哥们儿,很快告诉我已经安排好了,直接去医院找他就行。
我就到书房把想笔记本给装起来,准备背上电脑包要走的时候,一推桌子,突然听到一声十分微弱的铃声,叮铃,就混在竹林唰唰的风里。
是幻听么,之前伏桌小憩的时候似乎在朦胧中也听到过,我那时以为是从村里或者山上传来的风铃声,或者有什么闲人在竹林深处挂了个晴天娃娃。
那声音太细微了,如果不是我现在精神亢奋,神经敏感,我根本不会在意。
我突然意识到,书房里可能有个铃铛。
我在书房转了一圈,满墙的大书架书卷其实远远没有放满,一目了然的空荡荡,然后我蹲在书桌前面,想了想爬进去翻过身来往上看。
我看到三个小拇指大小的青铜六角铃铛,带着一点斑驳的深绿色的铜锈,用红色丝线穿在一起,挂在桌板背面一个隔板角落,那里尽可能的避开了我的腿活动的范围,书房里没有风,只有我在书房伏案工作的时候,推动桌板才可能会产生轻微的振动,铃铛才会响,声音很小很小,一步之外几乎就听不到了,但搁不住它一直响,这是仅针对书桌主人精心设下的杀机。
在许多天前我就已经被人算计了么。
我爬起来把头贴在书桌上,轻轻晃动桌子,经过实木介质传播,铃铛声音果然变大了些,像风铃了。
这是张家的东西,这世上他们用这个最拿手。
胖子背了个小包进来找我,看我跟八爪鱼一样趴在书桌上,他围着我看了一圈。
“你这是干嘛?突然发现书桌是你命运的归宿了?你都已经毕业十几年了,再读是不是要去麻省理工了。”
“别废话,桌板下面有三个青铜六角铃铛,你用布包好取下来,千万千万别弄出声响,我刚才晃了晃就中招了,现在头很晕,你让我先缓缓。”
“我靠,知道有铃铛你还晃个几把毛啊,嫌命太长了么?”
胖子听到青铜六角铃铛几个字立即炸了毛,喇嘛庙里摇曳的铃铛阵简直是我俩前半生忘不掉的阴影。
“看它们个儿小,大意了。”
“个儿小,本事大,我靠,还是仨。”
我看见他跪下来,半天后,用手帕把三个小铃铛包裹着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可不兴往桌子底下放啊天真,咱不要偷偷玩这些禁忌级的情趣好么。”
胖子的表情十分精彩,真是一言难尽。
我不知道他的脑子联想到哪里去了,这铃铛不是我放的,他这话说的,好像我自己很乐于找死似的。
我头晕退却了,勉强爬起来,“靠,我有几条命啊,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玩这个,这是张家的东西,我不知情的。我在这伏案工作,不知不觉就中招了,然后躺下睡觉的时候就会大梦不醒,人事不知,一睡一天,谁也叫不醒,懂了吗?”
胖子挠了挠下巴,自言自语道,“张家的东西,还真是好用。”
“好用个毛啊,是好可怕。”
我不会闷油瓶红烛点蜡堵铃铛那一套,就小心翼翼拿纸巾把铃铛塞起来,找个地方放好了,这玩意可不兴随身带着,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以后有机会了再请教张海客。
我和胖子到旁边公路上拦了辆私家车,胖子出了很高的价钱,车主开心的收了钱,屁颠屁颠的一路飞车把我们送进医院。
早知道可以金钱开道,那一天就应该让小哥在马路中央撒钱了。
那医生哥们儿早就等着了,带着我们跟相关科室都打过招呼,一路很不道德的插队,周遭病友骂声不绝,胖子只好双手合十不停跟周围的人解释,我弟弟重症四期了,没几天了,插个队做紧急检查不好意思了云云。
还没检查完,胖子已经给我安了十七八种病症。
我脸色确实相当的难看,精神也有些颓唐,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最后一边的大妈对着我直落泪,说看着这么齐整的人怎么命会这么惨,好可惜啊好可惜,大妈是个心软又心善的人,硬塞给我几百块营养费,我没好意思要,婉拒了。
好人还是挺多的,而我只是个插队的坏人。
查完就留了小花的联系方式,医生哥们儿会负责整理收集发给他。
出了医院门口,胖子就去给医生哥们儿买小礼品去了,感谢人家费了不少心,陪着挨了一路的骂。
我就站在路边树荫下给小花打电话,一直打到第三遍,我心火都冒三丈高,连响了七八声他才接起来。
怎么现在风向变了,欠钱的人不再是大爷了么?
小花喂了一声,然后等我开口吩咐他。
“花儿爷,我有事情拜托你,等下会有人把我体检报告发给你,你一定看仔细了,有任何不对立即跟我说,你可以跟上次的报告对比着看。”
小花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出声回答我,听起来他的声音特别疲惫,“听着像是你也出啥事了是么,我会托人帮你看看。吴邪,瞎子不见了,我正在找他。”
我心里一沉,黑瞎子也丢了?怎么就这么巧啊。
黑瞎子是一个很活的人,通常情况下,他不会太死磕一个明显完不成的目标。与荆棘丛里一往无前的闷油瓶正相反,他可能会笑一笑,歇一歇,然后再换一条路走。
即便落在绝境里,他也会躺在废墟上悠闲的看看落日吃几口青椒炒饭,笑嘻嘻的哼着稀烂的不着调的歌,想想还有什么不靠谱的新办法。愁眉苦脸根本不是他的风格,歇够了收拾收拾,换下个新风格再试试。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纠结为什么,所以他在某些事件中,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决断抽身会比任何人都快,而连他也陷进去的事情估计除了闷油瓶再没人够资格拉他一把,我和小花胖子加一起勉勉强强能算半个。
平时,他和闷油瓶在不接单的时候,行踪堪称隐秘,外人联系不到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我们不是外人,在我和胖子和小花眼里,他俩行踪基本是透明的,都提前报备了的。
这次他俩一起失联不见,时机实在太巧了,说没猫腻都没人信。
我问小花,“什么时候的事?”
“开始还断断续续有信传来,三天前彻底联系不上了,我现在正动用各种关系找他。”
小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差不多体会完了,他八岁就开始当家,极善经营,而我开窍的太晚,店都开的一塌糊涂,在生意上我所掌控的关系远不及他的九牛一毛。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他愿意起底,他这些年经营的人脉恐怕会像密密麻麻的铁路网一样浮上水面,要他想找一个人,就算这个人躲进太空站,钻进马里亚纳海沟,他也有办法能打听到消息。
我对他就是这么迷之相信,比他自己信他自己还信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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