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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百八十五章 再无瓜葛
老太太气的手抖的厉害,大喝一声:“滚!”
凌风似是被触动,祈求的看着凌羽,哀求道:“妹妹,你是过来人,你能明白我的,你快跟祖母说说,快跟祖母说说啊!”
凌羽看了眼凌风,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随便从手边抓起什么东西朝着凌风扔去,“你也滚!你要走便走,我公孙家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子孙!”
曹浩拉起凌风,指着堂上的老太太,大喊道:“阿风,你看清楚,这就是你心里放不下的家人,你把他们当家人,他们把你当什么!不要再跟她废话了,我们走!”
凌风双眼含泪的看着老太太,被曹浩拉着要走,老太太怒斥着凌风:“公孙凌风,今日你走出这个门,族谱里就再没你这个人!凌轩,凌雪他们与你也再无半点关系!往后你便自立一户,与寿光公孙家再无瓜葛!”
凌风停下脚步,拉开曹浩的手,双目瞋哄,重新走到老太太面前,心中隐忍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凭什么!我们自幼便没了父母,从小我们三人相依为命,你不让他们认我,是逼着我去死吗?祖母,你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的公平,说的疼爱,就只是对其他人吗?我也是您的孙子,我也叫你一声祖母,你为何要这般待我,为何啊?!”
公孙老太太微闭着眼,喘了口气,含糊道:“你……你……你与你老子一个德性,有你后悔的时候……你滚……”老太太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你滚……你现在就滚……”
凌风终于掉落出来,怒吼道:“我不会后悔!我不会像我哥,我妹那般由你们摆布,我就要和曹浩走,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没有寿光公孙的名号,我照样活得好……”
“凌风哥,不要再说了……”凌羽在一边听着老太太的喘气的声音越来越急,大喊道。
话音刚落,老太太眼前一黑,倒了下去,“祖母……祖母……”凌羽大叫着。
凌风这才猛然惊醒,上前一步叫了声祖母,又转身将曹浩往门口推,“你走啊……你快走啊……”
曹浩拉着凌风,“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走啊……”
两人拉扯之间,只见公孙逸尘带着家仆从四面八方走来,“走啊!”凌风大喊着,曹浩看着凌风,叹息一声,飞身上墙。
“缇萦,老太太怎么样了?”公孙逸尘轻问道。缇萦替老太太把脉,面色沉重,迟迟不语。满屋子的人都红着眼,大气都不敢喘。
缇萦一再确认,是脑梗无疑了。原本公孙老太太就因为凌羽的事有些情绪激动,偏偏这时,凌风又来捣乱,与老太太争执不休,老太太急火攻心,加上前阵子的小堵,这下,彻底倒下了。缇萦用针试图唤醒老太太。
“进去!”凌志一脚将曹浩踢倒,周正紧跟着进了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敢在我家房顶上跑,现在怎么不跑了!”
曹浩跪在地上吐了口血水,一颗牙也跟着掉了出来。周正朝着众人拱拱手,“我和凌风看他在屋顶上鬼鬼祟祟,便将人捉了来。”
凌风缓缓抬起头,看见曹浩,大呼一声,“伯父,放过他吧!”公孙逸尘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两步走到曹浩跟前,抓住他的衣领,“今日老太太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陪葬!”
“老太太醒了!”李氏出声,公孙逸尘立扑了过去。缇萦走到一边,小声对着几人道,“老太太病势凶猛,慎言。”
老太太呼吸的很困难,呼吸声在静谧的屋里呼啸,公孙逸尘跪在床边,拉着老太太的手:“娘,儿子在呢,几个孩子也在,我们都在呢!”
老太太眼皮子艰难的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睛,嘴巴也歪到了一边,艰难道:“老……老二呢……”
“已经快马去长安了,老二很快就回来了,很快……”邱氏在一旁哽咽道。
公孙老太太微微一笑,双目猛然空虚,不知看到了什么,嘴里喃喃了几声,忽地悲痛流泪道:“老三……老三啊……你为何就是不听话!害了你一家啊!”
众人已是泪流满面。老太太往下首看着,待看到凌风时,眼睛睁得老大,恍惚道:“……老三……你……你要听娘得话……不要与那女人往来……小心妻离子散……你还有三个孩子……他们……他们还没长大……你为何不听……落了个妻离子散……妻离子散啊!”
公孙老太太恍惚间将凌风当成了她早死的第三子——公孙皓阳。缇萦明白,老太太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到了凌风这里,悔恨,不甘,无奈交错复杂。
公孙老太太的气息弱了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似沉沉的睡了过去。几人泣不成声,缇萦出声道:“刚刚我已用银针尽力了,如今只能看天意了。”
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雨,骤然冷了不少,曹浩一身凌乱的被扔在了柴房,凌风冒雨冲了进去,他一进屋就开始替曹浩解绳子,“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祖母她凶多吉少,家里人都在她院里,现在走正是时候。”
曹浩看着凌风,一言不发,眼里却满是柔情。凌风越着急越是手忙脚乱,那绳子好像跟凌风作对一样,越来越紧。
外面雷声震耳,狂风怒吼,雨滴嘀嘀的落不停,连着院里的树都被吹的呼呼作响。
“表哥……”缇萦撑着伞,站在柴房门口。屋里两人皆是一惊,凌风站起身,将曹浩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缇萦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凌风,缓缓道:“用这个吧!”
凌风这才看清绑着曹浩的绳子缠了一圈又一圈。凌风夺过匕首,很快就把绳子都割断了,两人并排站着,不解的看向缇萦。
缇萦面色平静,道:“你们走吧!”
凌风和曹浩相互了眼,不知缇萦是何意,凌风苦笑了下,问道:“缇萦表妹,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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