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2)

首发：~第172章

“永恒混沌，又是什么东西啊。”

“该怎么和你解释呢……”

永恒混沌是这几天赫卡忒在看过安的日志，还有珍夜研究萧难凉的手记过后，才正式确定其存在的东西。

顾名思义……永恒混沌，是由永恒与混沌，这两股神只当中最为原始，也最为纯粹的力量同时影响过的个体。

目前赫卡忒认为这样的个体姑且有两个。一是珍夜，二就是萧难凉。

珍夜是否是永恒混沌，目前还不确定……因为赫卡忒暂且还没找到卡俄斯对珍夜做过什么的证据。但萧难凉，赫卡忒可以笃定，他绝对是永恒混沌。

“啊……我知道！我看过安写的x—001！”

“那你应该也就知道，萧难凉并不只是安作为永恒的试验品咯。”

她将原本单纯只做为安无数个永恒的刻印为载体的萧难凉，比做一台精密的仪器。

虽然安在日志当中无数次抱怨与懊悔，话里话外都是指萧难凉是自己创造出的最为丑陋的残次品……但实则不然。

原本的萧难凉在生命永不枯竭的同时，居然还没有得到过成长的权利。他不会对这个世界具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性……这其中的平衡点有多难控制，并不是安的一句“相性差”能够轻易概括的。

实在是很难想象。几乎化为大半个永恒具现化的存在的萧难凉，居然能够如此稳定，温顺。其中安对萧难凉的灵魂动过很多手脚……就好比是一长串精致高效的代码，却遇到了最为差劲落后的处理器一般。祂最终选择以不平和寻求稳定，成功让本该拥有可怕力量的萧难凉，成了一个温顺听话的小傻瓜。

对灵魂控制力的剥夺，是最为高效控制萧难凉成长速度的手段。

当年她很难理解安为啥要费尽心思做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赫卡忒知道了。

她意识到了不稳定的萧难凉会有多可怕……当年他们所有人，不都早就见识过了吗！举个最恰当的例子……若是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的萧难凉，成为了性格暴戾厌世，智商极高，同时还一直源源不断吸收学习的周遭的一切，以求达到自己可怕目的家伙……

那这样的家伙，可不就是深渊……克诺洛斯吗？

打破这一切的，自然就是混沌的介入。当这两股不分高下，同时又无比纯粹的力量同时开始在萧难凉的灵魂当中碰撞，角力……于是乎，错误就这样诞生了出来。

原本本不该在那个温顺的小傻瓜身上存在变化开始突然出现。同样的，原本最为稳定的灵魂状态也被卡俄斯的多次介入所打破……怀着不同目的的纯粹之力在他其中，将原本最初的上限所打破。

原本的稳定，最终在卡俄斯多次的介入之下……烟消云散。萧难凉能够被杀死了。这是卡俄斯想要达成的第一个目标。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与原本被设定好的，决不允许萧难凉死去的永恒刻印冲突，自相矛盾的代价，是什么呢？

是那不该存在于世的，错误的怪物。

这便是萧难凉，身上为何会出现这么多个bug的真实原因吧。

赫卡忒并不清楚，作为一个人类，萧难凉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个严重错误的bug……但其中那个神不像神，人不像人，更不像鬼的不伦不类的怪物姿态，显然是她目前已知的，威胁最大的一个。

更别提这些bug在她的推断当中，日后恐怕还只会多不会少……而原本作为萧难凉的编程者的安，早就已经放弃了修复他的欲望。并不是因为祂不想，而是因为实在是无能为力。

眼下只有在这严重的错误还尚未影响到这个世界之前将其控制住这一个办法了。不可能真的就像墨利所希望的那般，不让他再受到刺激就能够相安无事……赫卡忒完全不这样认为。

她认为如今萧难凉的稳定恐怕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了。她最近甚至还得知了萧难凉在没有被杀死的情况下，因为愤怒自主变身成了怪物的消息。

如今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前兆了……不是吗？此时再不控制，待到日后就彻底来不及了……有谁能够阻止他？就连永恒本身都已经拿他毫无办法了啊！

“不过，好在安似乎还为我们留下了一个最终手段。”

塔纳托斯有些茫然的看着赫卡忒。她刚刚对自己所说的一大段信息，他是一点没听懂。他更加不敢相信，那个在自己脑海当中只想要守护姐姐的笨笨的小勇者，居然还可能成为像是克诺洛斯那样的魔王的事情。

“听不懂没关系……我知道你可能狠不下心来。但你，这是为了他好。”

赫卡忒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塔纳托斯后颈的咬痕。冰凉的小手不禁让他微微颤抖了一下。

“……所以，他到底在我身上刻了什么刻印？为什么你说我会是永恒混沌的特效药？就我所知，其实我在永恒神庙翻到了我自己的日志。他还没来得及为我准备命题就发生了这一切，现在祂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想，祂大概是已经准备好了。”

赫卡忒轻轻摇了摇头。

她招呼塔纳托斯坐下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没过几分钟，就抱着一本厚厚的黑皮书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