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未能功成、凤凰道人、论道轮回、更多的筹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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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如同一尊太古神兽在复苏，那股威势强盛到极点，足以摇曳四方天穹，震颤八荒大地，这片未知的空间不断颤动，锁链晃动声不断响起。

陈光手持落天矛，至尊神威绽放，抗衡席卷而来的凤凰神威，像是一位至尊的道跟一位另类成道者的道对抗，这是能够惊动天地的碰撞。

这处空间浮现出一道道阵纹，仙凤长鸣，神凰长啸，好似万千只凤凰在腾飞，将这方虚空牢牢护持住，赤红流光四射。

这是天凤道主刻印在此地的无上阵纹，上面烙印有他的至高道则，能抗住至高之下的攻击，哪怕至高兵器在这对轰也能坚持片刻。

“这是哪位至高的兵器？落天，落尽诸天，逍遥于外，好一个落天。”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浮现。

陈光神色平静，持着青金长矛，步履沉稳，缓慢而又坚定的向着前方走去。

“我的一位先祖。”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那股凤凰神威陡然一收，嘶哑声音再现：“至高世家的人，你承接本座因果，可曾考虑过后果？本座的因果，可不是那么好接的。”

“大宇宙内，没有我不敢接的因果。”陈光道。

这是自家走出过五位至高给他的底气，加上九曜天宗的传承在他身上，九曜天尊的成道兵器也在他身上，他何须惧怕。

况且，他身上的因果很多，一位另类成道者的因果跟这些相比较起来，连前十都排不进去。

“有趣的小家伙。老夫纵横一个时代，第一次见敢说能承接大宇宙内一切因果的人，至高都不敢这么说。”嘶哑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

“我有这个底气。”陈光停下脚步，立在原地，问道：“敢问前辈可是天凤道主？”

他内心隐隐有些猜测但，离真相差了不少，还需要进一步证实，进一步确认。

“是也不是。真正的天凤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他死去后那万古岁月也无法抹去的执念所孕育的灵智。你可以叫我凤凰道人。”凤凰道人回应道。

陈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又问道：“前辈的意思是天凤道主涅盘失败，没能活出第二世。但又因凤凰一族的特殊性，在涅盘之力作用下，他死去的身躯开始重新涅盘，肉身通灵，以执念为基础，最终诞生了你？”

至高存在要活出第二世，据他所知只能借助不朽药的力量，借助其中蕴含的不朽物质让自身涅盘，重新活出一世。

一位另类成道者，自身的道已成，有着部分至高层次的力量，想要活出第二世，难度比至高低，但又远超近道绝颠，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不朽药至高都难弄到，更不用说一位另类成道者了，天凤道主失败情有可原。

他原先的猜测是天凤道主未曾涅盘圆满，还有瑕疵，需要外力协助，因此他才会将极品凤血仙玉雕像跟极品神凰金骨雕像放在下面两层，让敢承接因果的人去接这道因果。

现在看来，方向错了，但结论没错，这位凤凰道人也处在涅盘状态中。

他的涅盘，是在天凤道主死后，那具由仙凤遗腹子外加陨凤岭、坠凰坡这两大极凶之地所形成的先天凤凰体自行开启的。

这是凤凰一族触发涅盘的本能，成则重获新生，再活一世，败则彻底死去，身死魂灭。

天凤道主以天凤为封号，他的道跟凤凰一族脱不开联系，凤凰道人能涅盘而生，恐怕跟天凤道主所证就的道有所关联。

“年轻人，你猜的没错，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我的出现是意外，是可能，是遁去的那个一。我承载了天凤的一切，包括他的记忆，思想，爱恨情仇等等。岁月悠悠，今夕又是何年？”凤凰道人的语气有些落寞。

天凤道主可以说是既没成功，也没失败，他的确活出第二世，不过真正的他已经消散，与陈光交谈的是一个拥有天凤道主一切的新生灵智。

“前辈，你信轮回吗？”陈光突然问道。

凤凰道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天凤道主生命的延续，自身的思想行为，所走的道路，所修的法门等等与天凤道主并无二致。

这很像轮回论证里面记载的那朵相似的花，一个人死去，多年后一个与他有着一样外貌，一样记忆的人出现，那么这是否就是轮回呢？他还是他吗？

“轮回，轮回，生死轮回。古往今来，真正悟通轮回者有几人？恐怕一人都无。每位生灵对轮回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有人信，有人不信。我由执念诞生，却又拥有前身的一切，这算得上一场轮回。年轻人，那我问你，你信轮回吗？”凤凰道人说了许多，最后反问了陈光一句。

轮回，太过玄奥，至高生灵也不愿去深究，不如活出多世来得干脆。

大多数至高是不信轮回，不会去理清轮回，太过执着，只会落了下乘。

“我不信轮回，不问前尘，不求过往，只尊当世！”陈光语气肯定，掷地有声。

关于轮回，他自然也想过这方面，他是自蓝星魂穿而来，有着前身所有的记忆，但这究竟是意识穿越，还是觉醒前世宿慧？

他清楚记得自己是被泥头车给撞了，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出现在这方天地，在那次进山获得断枪后，各种事情接踵而至，直到现在。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已然坚定自身想法，不信轮回，只信自己。

不去追寻过往前尘，不去思考未来几何，只活一世，于当世称尊，超脱一切，一世永恒。

“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凤凰道人道声音出现在陈光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