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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32章
第632章
“亦素，你能不能理我一下？”
苏元衍一手拿着篮子，一手拉着柳亦素的手臂。
眼里尽是哀求之意。
“我以前没尽到做一个夫君一个爹的职责。
但我也是第一次当夫君，当爹。
做得不好，也需要有人给我反馈，我才知道自己没做好，或是哪里需要改进。
亦素，我是在这个你认为专制且腐朽的朝代生长的。
想要完全挣脱这个朝代的烙印，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这几年，我有在努力，只是努力的程度跟不上你的期待。
可是，你知道的，我的心里真得只有你，甚至没有我自己。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至少不要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
别对我那么冷漠，我真得很难过。”
苏元衍垂着头，柳亦素手臂上的衣服润开了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
柳亦素看着抓着她手臂，有些泛白的手，与她褐色的衣服，形成极大的反差。
甚至抓得她的手臂有些疼，但是她却没有动。
“其实，我不是怨你，至少不只是怨你。
更是怨我自己。
我无法面对自己。
我的孩子，第一个孩子，没了。
香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有洛儿
有时候我都在想，那个孩子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的自以为是。
惩罚我对这个朝代的不敬畏。
惩罚我的理想主义。”
“不是的，是我，是我的自负，是我的不成熟。
亦素，过去得已经过去，难道我们要背负这些一辈子吗？
我们还年轻，年轻犯错了，就不能有改正的机会吗？”
苏元衍抬眸看着柳亦素，眼里满是恳求。
“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这生活未必一定要有男女之情。
将孩子抚养长大，然后再去做一些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这未尝不是一种好的生活方式。
况且，就现在，天子还流落在这里，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正轨。
专门拐卖妇女的团伙如今也没有落网。
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可以去做，为何一定要盯着我跟你之间呢？”
经过在凉州的这段时间，柳亦素想了很多。
如果男女之情会影响判断，甚至会让人丧命，那为何一定要有呢？
这世间，多少没有男女之情的人，还不是照样过完一生。
而且相比国和百姓，男女之情真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已体验过，为何还要再去尝试呢？
苏元衍听着柳亦素冷静的分析，眼里的恳求变得有些疯狂。
“那我在你身边，又有何不可？
我们有四个共同的孩子，他们如果没有我这个爹在他们身边，还是会有缺失的吧。
就像孩子们没有你在身边。
如果你将我们之间感情看得没那么重，但孩子们呢？
就算是为了好好抚养四个孩子，我的存在，也是利大于弊的。
当然，我也会出去找活计，养家糊口。
如果有一日，朝堂恢复了正轨，我会遵循你的意见，是想要我回去，还是让我留下。
到时候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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