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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十八章 以点破面
咕咚！
张延有点儿承受不住这三道充满压力的视线，口干舌燥的吞咽着口水，双手也在此刻剧烈的颤抖。
“张延先生？您这是在害怕？还是说，您终于意识到您的存在，对于氏族而言意味的是什么了？”
铁面男直直的盯着张延，虽然无法看见铁面下的那张脸，但是铁面露出的那双眼睛，热烈的灼烧人心。
即使是姜柏和杨安两个人，在听到铁面男的这番追问后，虽各不相同，但看待张延的眼神也逐渐火热。
太可怕了！
一瞬间，张延不仅感受到浓重的压力，还有那深沉的恐惧！
铁面男的话语不重，但是太有深意了，直戳着两个来自不同氏族的人的肺管子。
张延极力的克制着自身，他尽可能的让自己不掉入铁面男的话语陷阱和节奏之中，可是铁面男先前的话，以及姜柏和杨安的眼神，迫使着张延无法冷静下来。
张氏，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这些从听闻过的事情，为何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好了，这个话题暂且放置在一旁。张延先生，您现在考虑的如何？是决定与我走吗？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铁面男再次重申，他此次的语调中多了一丝急促，似是在着急着什么。
如果是在之前，张延能立即捕捉到这些。但此刻的张延正忍受着先前的那些事情的干扰，无法完全的冷静下来，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但是，这却让姜柏捕捉到了。
姜柏固然对张氏这等存在有着诸多的疑惑，甚至也在听到铁面男所说的杨氏与大殿之间的关联而震惊和恐慌，但姜氏暂时还没有发生这些，可以说他算是半个局外人。
而在捕捉到铁面男所说的时间不多后，他的头脑也清醒了些许，这也让他看清了杨安的那张脸，以及杨安眼神中流露出的憎恨。
虽然姜柏还有很多疑问，但他知道眼下不是解惑的时候，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张延，确保张延的立场不受到干扰。
当即，姜柏先是看了眼张延，又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身情绪后，大声的说道：“你所说的那些事情，不也是杨氏的自身选择吗？如果换作是以前的我，或许会被你的这番话而受到蛊惑，但现在的我绝不会认同你的观点和想法。杨氏自己做出的选择，非是张延逼迫的，而张氏又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你这样三言两句就否认了杨氏先祖和杨氏历任族长的努力，是在轻视杨氏，轻视氏族吗！”
一番掷地有声的发言，虽没有说当下的局势发生逆转，但杨安的神情在此时清明了些许。
反倒是张延，仍旧是黑沉着脸。
张延自然也有听到姜柏的一番发言，但张延不是姜柏，他对氏族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说是从未正面的了解过氏族的存在。
但有一件事情让张延始终无法释怀，那就是氏族皆有利用他的心思！
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张延心头最大的困惑。
“呵，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太过想当然。坚持自己所相信的，这固然很重要，但抛开掉不争的事实，本身就是错误的。”
铁面男忍不住嗤笑两声，对姜柏的‘自打’言论深表可笑，而铁面男见姜柏似有继续发言的想法，又继续抢先道：“姜氏的事情，身为族长的你，当真知道的清清楚楚吗？依托族内的藏书、传记、日志，那种夹杂着强烈的个人主观价值情绪的东西，真就那么具有说服力？在过去的年代，即使当下的现在，想要将一张白纸染黑，不过是同样在纸张上以墨水写下文字。亲眼所见未必为真，亲耳所听也未必为真，如此粗显的道理，还需要让一个外人来教导你？你这位姜氏的族长，当的可真是称职啊。”
如迫击炮般的长篇大论，这是铁面男从出现至今，说过最多也是最长的一番话，同样将姜柏说的无言反驳。
铁面男说的全是正确的？其实也未必，姜柏也同样知悉这个道理，但是让他给予回怼，却发现所能引用的东西，皆是姜氏族内记载的东西。
以姜氏族内文字记载的东西进行回应，只会有力的证明对方的正确，而无法扳倒对方，这也是姜柏感到无力的地方，也是无法回应的原因。
姜柏的瞬间败下阵来，也让杨安愣了一下。
氏族间名声显赫的姜柏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不过是刚担任代理族长的杨安，又如何是对方的对手？更遑论，杨安仍旧记得对方刚说过的话，无能为力。
大殿内的氛围，从之前的焦灼，变得沉闷起来。
大家各有心思的沉默着，似乎成为了一种默契，唯有铁面男的视线在掠过姜柏、杨安后，很快紧锁在了张延的身上。
眼看着时间不断的流逝，铁面男已是等的不耐烦了，他再次招手，让虚影靠近张延的同时，又似是在引诱般的对张延道：“张延先生，您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些，甚至更多您所不知的真相，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知悉。其二，离开这儿不正是您所苦恼的问题吗？只需您起身简单的动一动，不需有任何多余的担心，您就能回到以往的生活。”
“这样吗？只需要我站起来，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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