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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百零四章 姚思远的复盘
然后张凡就挥了挥手说自己累了，意思是让姚思远自行离开。
姚思远心里面就有点不乐意了，有一种被过河拆桥的既视感。
而且他这次过来可不是想着要给张凡收拾烂摊子的，而是想解决省城烂尾楼项目问题的。
这个烂尾楼项目呢，其实和姚思远自己是没有多大关系的，都是张氏父子前些年，也就是二零二零左右，房地产最热的时候，直接空降指挥叶凡做的，
当然打的旗号还是北方集团。
那个时候自然是眼瞅着能够圈地分钱的，房地产嘛大家都觉得不可能亏钱的，也不知道这股子思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觉得只要是房地产的项目，就可以躺在家里等着数钱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仅过了一两年就风云突变了，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正常的经济周期波动，也没有很放在心上的，
但是越是到后面就越是心惊胆战，因为发现这不是短期波动的问题了，
而是整个行业都要走向穷途末路的问题了。
虽然这短时间，上层的口号没有少喊，政策没有少出，一直在强调要止跌回稳，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的。
止跌回稳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呢？
没有整体环境的改变，特别是国际环境的改变，没有经济基本面的根本扭转，想要让房地产在这个时候止跌回稳，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了。
不过姚思远现在也不去考虑那些大的东西了，现在他的北方集团也是已经走到了很危险的境地，资金链已经事实上断裂了，下个月的工资可能都无法按时发放了。
而最紧迫的危机是，北省省城的这个烂尾楼项目，因为已经一个星期内冲上热搜两次了。
作为上司公司，这种影响会是什么情况，懂得都懂的。
这两天的股价是连着跌停的，如果不尽快处理好这个事情，他们公司退市都有可能得。
而这无异于给整个公司判上死刑。
虽然说这个公司是张氏父子倾注了资源搞起来的，但是能走到今天，他姚思远的心血也是全部浇筑到里面了。
而且呢，说句难听点的，北方集团只是张氏父子放在众多篮子里的鸡蛋之一，真的没了也就没了，反正这些年从这个项目上捞取的好处，已经是当初投资的上百倍了的。
一点也不会可惜。
但是对于姚思远来说，北方集团那就是自己的全部，是自己的命根子，是有真感情的，不到万不得已的话，他是不愿意放弃的。
所以即使省城这个烂尾楼项目，说起来是叶荣在这边搞出来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必须出面处理了，他不出面谁出面呢？
所以不要以为当了公司老总就很牛逼了，有的时候还是要替下属擦屁股的，甚至是成为下属的替罪羊的。
姚思远想了一下，就说，“大公子，我觉得吧这个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张凡本来是想着等姚思远走后，就立即把叶凡叫过来，吩咐去贺城寻找扁头下落的事宜。
然后没想到，姚思远竟然这个时候没有走，还忽然来了这一句。
他的好奇心立刻又被调动起来了，说，“哦？这个事情不就是让人去动用各方资源打探一下的事情吗，按理说我们在北省的资源人脉，做这个事情不难吧。
虽然他聂涛现在是公安局的政委，而且那个公安局长孙潇和我们也不对付，但是不代表当地的公安系统都是他们一边的啊，再不济我们这边还有省公安厅的资源不是？”
“话虽这么说但是”
“大公子你有没有想过呢，这个事情到现在为止，贺城那边一个给你通报消息的人都没有，这就是一个极不正常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吧，这么一个大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总要有一点响动吧？”
这句话引起了张凡的沉思，他想了一下后说，“有没有可能是，扁头这个家伙太自信了，行动都是独自一人执行的，导致到现在为止别人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的？”
“有这个可能性的，”姚思远首先点点头，然后立马口风一转，“但是可能性不大的。”
张凡立马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姚思远于是继续说道，“的确是有可能扁头会独自行动，不过呢，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两种情形，第一是扁头手头没有什么资源无人可用，第二呢则是扁头是一个盲目自信的家伙。
虽然我对这种事情，以前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是想通的，这种事情和我们做一个商业项目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我这么多年的商海经验就是，越是重要的项目、越是难做的项目，就必须越要做到万无一失。
而怎么样才可以万无一失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群策群力。
一个人的话，即使是很有天赋非常的天才也非常的专业，但是人毕竟不是精密机器，总有出错的时候。
正所谓百密一疏。
只有越多的人加入进来，出错的几率才会越少，如果人数超过一定规模，那基本上就可以把错误率降为零了。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我们这些现代企业、上市公司，动不动就喜欢搞层层审批走流程那一套，很多时候还真不是为了官僚主义的，就是为了把一些错误和失误降到最低，很多人都讨厌那些繁文缛节，都讨厌那些大公司或者体制内的层层审批，觉得这样很不自由，限制了人的天性，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么一些流程，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传统了，是有其合理性的。
所以呢，回到扁头这件事情上来，我虽然对这个家伙不太了解之前，但是大公子刚刚你也和我讲过了他的一些事情，那我就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缺少资源的人，因为他曾经在贺城那边当过黑社会头目的，有自己的基础班底的，
然后呢也不是盲目自信的家伙，如果是盲目自信的话，是做不到背负了这么多的人命，依然可以在外面逍遥二三十年的，这个只有那种非常谨慎非常有头脑的悍匪才能做到。
所以，我个人觉得，这个事情很不简单。
扁头这次行动，你们是全权委托了他的，只管出钱出资源，其他全都他自己去解决，你们只要一个结果。
你们是这么一种商业外包的合作模式。
那么他肯定会是在贺城搞起来自己的一套班底，然后才会去出击刺杀聂涛的，因为聂涛的话，扁头不是第一次接触了，是领教过对方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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