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五十三章 是黑莲花,是老熟人
一只带着碎钻的高跟鞋出现在夕阳光下,碎钻反射着微弱的阳光。
接着,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玲珑有致的身躯,在连衣裙的包裹下,彰显出恰到好处的腰线。
白净的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就像迎风绽放的白莲花。
歪头间,身后如瀑布般的长发从背后滑出,微微摇摆。
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十分温柔:“阿年,阿明,你们回来了呀。之前怎么就悄悄离家出走了呢?”
孙华年看着那张熟悉的笑脸,恨不得生撕了她,但是他打不过。
他识趣地退开了两步,留给刘妈和吴叔充足的起身空间。
“啪嗒”一声,女人细嫩的手指,按开了灯的开关:“爸,妈,你们怎么还坐在地上呢,快起来呀。”
说话间,她瞥到了跟在孙家兄弟身后的四人,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温柔的笑意:“哟,阿年,这是来投奔咱们家的客人吗?”
孙华明上前呛声道:“吴有颜,你不要乱说!空口白牙,颠倒是非,这张脸皮真是跟你爸妈一模一样。”
吴有颜似乎没有在意他骂了她的事,只是笑着看向孙华年:“阿年,既然你们离家出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呀。”
“这是我家,应该走的是你们!”孙华年的话里带着些歇斯底里,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毕竟他现在打不过这个女人,不然也不会被他们占了房子了。
“想必你们是受不了叔叔阿姨死在这里吧,他们走得时候那么惨呢,别墅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血。哎,阿年,也难为你们还能回来再看一眼。”
说话间,她的手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金属光泽。
白色的手臂上,金色的细线游走,十分夺目。
赵觅楠的眼神暗了暗,她扯了扯顾进国的袖子,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是她。
赵觅楠忽然出声:“这位小姐,是你占了人家的房子吧?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吴有颜的视线落在门外的四人身上,天光暗淡,她只是隐约看到四人身上似乎没有什么脏污,在这么乱的世道里能保持干净的,想必身上有几分本事。
但是,她又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与她一样的异能波动,想必只是有些身手的普通人。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加灿烂:“这话,怎么就这么不好听呢?这位姐姐,这房子可不是他俩的哟。房子的主人已经死啦,我们住着有什么问题呢?”
温柔无害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字字似刀,扎在孙家两兄弟身上。
孙华年不再理会她,那张嘴舌灿莲花,又没有几句真话,说来说去也是徒劳拌嘴。
他摘下背后的包,从包里掏出来户口本和房产证,递到赵觅楠手上,道:“恩人,你们看,这确实是我家,麻烦各位了。”
赵觅楠接过,一一翻开了查看,明知故问道:“那这三人是……?”
孙华年立马接上了话头:“奥,这原本是我家保姆,这原本是我家司机,而这个女人,是他们的孩子。”
他伸手一一指过,最后又道:“从小吃我家穿我家长大的,保姆司机的孩子。”
吴有颜面上温柔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最讨厌别人点名她的身世。
“阿华,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我爸妈尽心尽力照顾你养育你,怎么你到头来恩将仇报呢。”
话落,屡屡金色的丝线从她的胳膊延展到她的指尖。
她抬起细嫩的指尖,指尖上聚集的金色丝线激射而出,直指孙华年的脖子,她要将他掳过来,好好折磨。
以前,她捧着一颗真心和满腔爱意放在他面前,他概不接受,现在还在外人面前揭她的短,一仇盖过一仇,她想狠狠地折辱他,让他跪在她的面前求饶。
金色丝线撞在一团雷光上,雷电之力顺着丝线蜿蜒而上,没入她的指甲。
“啊——”猝不及防之下,温柔的假笑终于维持不住,她抖着腿瘫在地上。
太痛了,身体完全被麻痹,好不容易养护好的头发也被电得乱七八糟。
她试图抬起手,手指颤颤巍巍地,也没能举起来。
刘妈和吴叔看到女儿受挫,也顾不上坐在地上装可怜,反正也没人看了。
二人将女儿扶了起来,刘妈开始哀嚎:“哎哟作孽哟,一群人打上门,这是来抢咱们家呢!”
吴叔发了狠,从一旁搬起只椅子,吓得手抖,眼睛通红,还是举着凳子威胁几人:“你们快滚!滚出我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觅楠将手里的东西还给孙华年,冷笑道:“不客气?您老打算怎么不客气?”
顾进国虽然没有说话,但站在老婆身后,一只手虚揽着老婆的腰,一只手上把玩着一团晶莹剔透的水球。
他们是异能者?
吴叔心思电转,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凳子,露出一抹谄媚难看的笑容:“您也是异能者呀。您看,我女儿也是,不然让她去陪你,做你小老婆,以后咱们一家人住在这里,怎么样?”
赵觅楠掐了掐丈夫腰间的软肉,瞪了他一眼:哟,都有人给你送小老婆了。
顾进国被吓得一激灵,这可不能让老婆误会,手中的水球扭曲变形,一根锁链形成,将吴叔绑了起来,狠狠摔在地上:“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吴叔见顾进国冷下脸来,一时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求救的目光看向老婆孩子。
吴有颜恨铁不成钢地死死瞪了他一眼。
她要跟,也是跟那个年轻的,那个年轻的长得帅,也是异能者,也不辱没她。
算了,也不怪她爸,刚刚发生的太快,他没看清也情由所原。
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反正他们一家不能丢了这么好的容身之地。
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他们也见过。
想到这里,吴有颜捋了捋头发,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刘妈,勉强站直了身子。
压下心里的愤懑,露出与刚刚别无二致的温柔笑意,道:“这位叔叔,你们进来就打人,是犯法的吧?况且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你们怎么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呢?”
说罢,含羞带怯地看了顾闻星一眼,柔媚的眼神里如同带着一把勾魂的钩子。
可惜,顾闻星不懂得欣赏,更何况人是他刚才打的,身上还带着些焦灼的痕迹,他实在欣赏不来。
他心下有些烦躁,手上把玩着一个紫色的雷球:“滚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