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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0章 高如荣耀（极其重要的一章9000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现在也许正合适？”凯特琳说。
莱莎的头颅顷刻与赤裸的身子分离，滚落到悬崖边，狂风一作，跌入无底的山下。
“如果，您不妨再优化些条件，譬如撮合我弟弟与艾莉亚的联姻，把布兰和瑞肯送到月门堡做奈斯特总管的养子，不扯上我，也许更”阿提斯笑着说。
安盖的声音在窗外传来，“老爷，马上要到谷地地界，车队恐怕要交给血门的专人接收了，我们得骑马前行。”
“把她拉出来，绑到巨人之枪顶上的石柱上。”阿提斯看着眼前可怖的一幕，言语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平静地说。
“我的父亲，通过联姻缔造了鱼狼鹰的同盟，帮助劳勃国王登上铁王座，也许今时也能像往日一样，继续续写曾经有的辉煌与友谊。”凯特琳试探性地说，言语里似乎全是小心。
“公爵，这”蓝袍子想要劝阻，他不想看到这个女人被轻易的处决。
“是！”蓝袍子亲卫急忙冲到前面，招呼着队伍加快速度，往血门赶去。
骑兵强渡红宝石滩，占据赫伦堡。
阿提斯看着掺血的家族箴言，想到了先祖对谷地的征服，想到了安达尔人的扩张，想到了历史上艾林家族经历的腥风血雨，看得入神。
石柱斜长在山峰的侧面，莱莎的视线里尽是云霄遮蔽的艾林谷山川之景。
“艾德·史塔克，”阿提斯出声说，“临冬城公爵，劳勃国王的国王之手，御前首相，因为荣誉放弃了许多先手的契机，成了兰尼斯特的牺牲品。”
对于已经拥有半个河间地的谷地而言，陆路的难以出谷，易守难攻的优点被一定程度的削弱，不便联系的缺陷顿时显现出来。
“阿提斯公爵？”萝丝琳吓了一跳，看着阿提斯撑起半身，探向窗外。
入夜，谷地军队搭建好了营帐，萝丝琳轻轻铺好床铺，柴火带来的温暖驱散了入夜的寒冷，因为有妇孺孩童，谷地士兵从孪河城中带出了许多天鹅绒毛毯以及许多柔软的垫子，供佛雷家的女眷以及凯特琳夫人居住。
阿提斯轻轻一笑，科隆已经把谷地与艾林家族捧到更高处了。
车架摇摇晃晃，安盖纵马在军队各处低声下令，遏制各处的喧哗和吵闹。
这种高如荣耀，在翻阅数千年的艾林家族历史来看，积极扩张还是占多数，无论是主动跨海征服谷地的战争，还是向谷地北方扩展，与北境拉锯上千年的海外之战。仿佛战争便是荣耀的高显之处，即便是现在，峡谷骑士大多也渴望能够为封君作战，以求取荣誉。
“阿提斯老爷，您现在是谷地的传奇了，”柯蒙恭敬地说，“我真的荣幸，能服务于您和您的伟大家族。”
“全军出发！”阿提斯扬起马鞭，往队伍的最前方行进。
一旁的蓝袍子不屑地笑笑，径直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解开锁链，拖拽向门外。
见有人前来，莱莎似乎不太确定，拖着铁链，抬起头。
“山谷之王的进取之心在罗纳·艾林骑龙飞上天空的那一刻似乎消弭了，后来的艾林家族似乎更愿意偏安一隅，孤儿寡母的困境成为了艾林家族继承的常态，伊耿征服之后这种情况屡见不鲜，甚至有人将鹰巢城视作不亚于赫伦堡的绝嗣之城。”
“不，”阿提斯按手拒绝，“放干这女人的血，就在这里，在石柱旁，家族箴言高如荣耀，需要沾着血。”
高如荣耀，这个荣耀究竟是体现在复仇上，还是扩张领地上。
阿提斯用手环绕萝丝琳的腰部，“鹰群的俯首，森林之子的结合之爱，鱼梁木在谷地不再流泪”
阿提斯合上书籍，放下纸笔，“是啊，这个他很出名。”
阿提斯读到这里，笑了出来。鹰巢城的学士塔里放着科隆学士的许多手稿，有诗歌，有论文著作，日记笔录等等，但更让人惊叹的是数不胜数描绘谷地风景和骑士装束的画作，其中还包括自己的肖像画。
如果单论荣誉的话，七星之战中猎鹰骑士的表现虽说算是用了巧劲，很勇猛也很智谋，但就严格意义上的荣誉标准来判断，这种传奇事迹也并不算很荣耀。
隐隐约约远处有些许光亮，一点一点在丛林中闪着，想来是泛着萤火的虫。
“高如荣耀”阿提斯闭上眼，鹰巢城的风忽地止息，“高如胜利，高如权力。”
阿提斯轻笑两声，“这个大英雄占领了你家族的城堡，你的大半亲人都死在谷地人的手里，剩下的亲人在监牢里待着，我还把佛雷家的一些妇女孩童带到了返回谷地的队伍里，当作”阿提斯犹豫片刻，“人质。”
“这么说，您答应？”凯特琳追问道。
宁肯穿着锁子甲睡在干草席上也不愿意躺在舒服的毛毯上，萝丝琳没见过有几个贵族像这样，即便是自己几个作战勇猛的亲戚。
感受到车架的颠簸，阿提斯仿佛才渐渐放下戒备，继续闭目养神，神情比之前更为放松。
“是的，阿提斯公爵。”凯特琳松了一口气，肯定地说。
越接近谷地，阿提斯不宁的心神就更加安定，这让他能够安定地回顾过往他率军出血门后所做的一切决定。
凯特琳深吸口气，“如果是这个条件您会答应为艾德，与罗柏一道出兵参战，并且在战事结束，放罗柏回临冬城吗？”
“住嘴！公爵在休息。”安盖皱着眉头，似是威胁般瞪圆眼睛盯着喧哗者，呵斥道。
鲜血飞溅，侵染了在了石柱上，蓝底雕刻的“高如荣耀”上顿时蘸了莱莎的鲜血。
“罗宾会救我，培提尔”莱莎的言语被狂风掩盖，隐隐只有抽泣的嚎哭声。
凯特琳看着疾驰的阿提斯，内心五味杂成，她感觉谈判的主动全然被阿提斯所掌握，自己似乎只有让利的份。
肖像画里的科隆就是一副年老体弱的模样，也许正是这个印象让后来服务鹰巢城的学士不太相信科隆屡屡登上巨人之枪山巅的话。
他愈发不确定，是复仇，是让徒利为莱莎的行径付出代价，还是野心，想扩张领地，缓解谷地积重已久的人地矛盾。
萝丝琳靠近阿提斯的脸，唇贴着他的耳畔，“新旧诸神的和解，共同赞颂的，阿提斯·艾林，”，她低吟后轻声说，“峡谷骑士说他是两翼齐飞的猎鹰骑士，民间传说他是骑着巨鹰的飞鹰骑士。”
蓝袍子微微喘息，赶忙低头，“遵命，老爷。”
“教导，这未免折煞我了。”阿提斯两眼观察着通往血门的道路，检查着奈斯特大总管的修路成效。
阿提斯转过身，女人的无头尸首横倒在他身后，猩红的血液与天蓝的箴言，混杂一团。
他擦去剑身上的血迹，插入剑柄，眼睛望向前方，笃定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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