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高如荣耀（极其重要的一章90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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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的火光闪烁，照映在泛黄的纸页上，阿提斯仔细翻阅着科隆学士的一笔一画，他想弄懂“高如荣耀”究竟意指何为。

“走吧，不耽误时间，士兵们都想家了。”阿提斯说，径直走向自己的车架。

与狮子假意合谋，灭佛雷，收孪河。

在战果如此显著的情况下，阿提斯突然发现，他那时就自己而言，对徒利的仇恨远远不及自己占据更多领土的野心更加浓烈。

“但艾林家族并不在意来自山脚下的评价，他们永远高居鹰巢，倾听阿莱莎之泪美妙绝伦的水声，俯瞰艾林谷的美景，他们的眼底是整个谷地，谷地的一切都是美的，最严格的骑士精神，最虔诚的七神信仰，不光只有自然风光和城堡伟迹的美，谷地人的精神，艾林家族的意志也是美的。”

阿提斯微微皱眉。

军营很是寂静，正与阿提斯平静的内心相衬。

阿提斯的手轻轻握着父亲给他的佩剑，重重吸了一口气，十名蓝袍子亲卫和安盖赶到他的身后。

“我想，我的丈夫也曾与我商量过，珊莎嫁于您，艾莉亚她也许并不喜欢，但”凯特琳犹犹豫豫，像她这种将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母亲，说出这些话实属不易。

“是啊，卷入其中，还不知真假便被小人所害。”阿提斯轻蔑地说，甚至没有看凯特琳一眼，谁都可以在他面前提起父亲，唯独你徒利家不行。

科隆学士的言语里透露着对艾林家族的崇敬，这有点像阿提斯曾在君临拜读派席尔大学士描述兰尼斯特家族的著作里面的内容，两人若是生于一个时代，或许会吵起来

阿提斯继续读着，下面的文字似乎有所转变。

莱莎赤裸着全身，被按在石柱旁。

齐齐整整通往血门的路途似乎宽敞许多，很明显是经过了整修，看来从孪河城送到月门堡的金龙没有白花，的确更加便捷宽敞。

“出兵我会很慎重的考虑，不过罗柏如果战事不顺，想要退回北方，孪河城也会大敞城门。”阿提斯说。

“荣耀不寄生在死者和失败者身上，荣耀系于生者和胜者。”

“谷地的主人，无论称呼他们为山谷之王还是如今的东境守护，他们可以永远正面迎敌，把‘高如荣耀’视作家族的最高行为要求而有恃无恐，大不了关闭血门，安坐鹰巢，在没有龙的年代，艾林家族高枕无忧。”

凯特琳夫人骑着棕色骏马，颇为熟练地揪着马缰，赶至阿提斯的身后。

莱莎全身赤裸，冷风吹拂，她的浑身颤抖，有些无力地摇着头。

“为什么我要拿下孪河城？”阿提斯的问题让萝丝琳微微一愣，她从不曾想这些真正的上位者该想的问题。

“我的父亲，琼恩·艾林，”阿提斯接着说，“鹰巢城公爵，一人之下的国王之手，因为追求荣耀葬身在枕边人的毒药中，成了枯骨。”他隐隐有些哭腔。

阿提斯微微笑着，“好，”他轻声说道，扭头看向一直服侍照顾他的萝丝琳，伸手轻抚她的柔顺长发，“我带你看看我的家乡，谷地可不适合这么宽敞的车架，要受些苦咯。”

“七芒星的祝福，骑着巨鹰的骑士，巨人之枪的决胜，峡谷的真正主人跨海而来”萝丝琳轻轻吟诵，低沉空灵的嗓音宛若圣母轻轻低语。

巨人之枪的狂风肆意撕咬着山峰上的石柱，莱莎被绑在上面。

“我的夫人。”阿提斯点点头，礼貌地回应。

“哦？”阿提斯微微一笑，“怎么说。”

“‘高如荣耀’，维斯特洛没有一个贵族把荣耀置于如此高处，这到底是自负的胡闹还是恪守荣誉的宣言我们无法回到那个时代从阿提斯爵士那里取证，哦，那时阿提斯爵士也应该成了山谷之王。但雄鹰的确可以有恃无恐，巨人之枪把艾林家的主堡，鹰巢城送上了云端，明月山脉的险要堡垒把鹰巢城围了一圈又一圈，暗枪冷箭射不到这里，毒药送到山峦处也许就被冻结成冰或者消失在山谷里。”

她看向一旁的萝丝琳，眼神里有些复杂，萝丝琳好是可怜，看样子被迫从了阿提斯公爵的胁迫，上了鹰巢城公爵的床，幸好自己有林恩

等等，萝丝琳是阿提斯公爵的情妇才来到了鹰巢城，自己为什么？

她深吸着气，忐忑不安地扶住鹰巢城的城垛，如此高耸的城堡此时像是个巨大的监狱，困住了自己，莫非自己的未来就是困在这座山上供人玩弄的妓女？

她尽力按压自己的胸脯，努力平静下来，看着一旁傻傻天真，在欢呼雀跃的萝丝琳，内心不禁有些悲凉。

“惹人向往的传说不是吗？”阿提斯抱着萝丝琳，亲吻她的唇。

在鹰巢城上居住，血门紧紧关闭，艾林家族给多数谷地人的感觉是居住在巨人之枪鹰巢上孤高的雄鹰，在维斯特洛多数民众眼里是隔着山峦的高贵的异乡领主。

“夫人是艾林的客人，客人大可畅所欲言。”阿提斯没有拒绝，目光直视着远处的上坡。

鹰巢城上真的可以俯瞰整个艾林谷！

萝丝琳任由风吹着自己的发梢，兴奋地望着城堡下的一切。

他走出书房，鹰巢城的风还是很大，风力强劲，一时间他差点没有站稳。

“小姐，请您移步马车的车棚里，那里狭窄，但至少比骑行更舒适。”阿提斯向车架内的萝丝琳颔首说道，安盖连忙上前，扶住萝丝琳的手腕，向军队的后面移动。

他想到了许多人。

“把她松绑。”阿提斯说。

鹰巢城的领主书房内，柯蒙学士略带欣慰地看着归来的阿提斯公爵。

“谷地从未开拓出如此广阔的疆土，从三姐妹群岛到海鸥镇，再从五指半岛到绿叉河，肥沃的河间地有半数落在了我们谷地的手中，这是自安达尔人登陆以来从未有过的盛举！”柯蒙激动地说，甚至手臂还微微颤抖。

“乔佛里是乱伦所生啊，阿提斯公爵，史坦尼斯，您的父亲，还有我的丈夫奈德都调查了这些事，这您不是都”凯特琳既有些焦急，也很疑惑地说。

“我考虑考虑吧，夫人。”阿提斯嘴角扬起弧度，扬起马鞭，加快了步伐，身后的峡谷骑士也匆匆经过凯特琳的坐骑，疾驰而去，顿时二人相隔甚远。

阿提斯在行军的数个夜晚里都没有和萝丝琳一起入眠，上次她偷偷出帐看到他时，他正与谷地的士兵猜拳饮酒。

阿提斯看着柯蒙，也许这位学士会成为第二个科隆也不一定。

“高如荣耀”阿提斯每每看到这个故事都会念叨着自己的家族箴言，他想在自己的先祖事迹中找到些高如荣耀的证据，这句箴言从何处来，究竟意指何为。

萝丝琳没见过这么欢喜雀跃的阿提斯公爵，只见他兴奋地撑起身，撩开车架的帘子，走出车架，安盖连忙将甲胄给公爵穿戴上，牵来战马。

但这太单薄，太刻板。

“开门。”阿提斯说。

“罗宾！乖罗宾！来帮帮我，哦不，培提尔，是培提尔，你来啦，快帮帮我，我的爱人！”莱莎手抓着铁链，半截指甲在刹那间被她抠下，鲜血淋漓。

阿提斯合上书本，起身向营帐外走去，山猫亚当敏捷地起身，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