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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章 寒冬放赈
“秦相还不知道此事呢！”汤卫苦着脸说：“六爷您别玩笑了！您还是先进宫劝解一下皇上吧，您说话逗乐，皇上其实爱听您说话，褚知府真是个好官呀！”
李永棣反问道：“你如何不去找沈传儒呀！”
“找他做甚？”
“昨天沈传儒有意无意地好像就想与我说褚知府之事来着，想来褚世良上疏之前与他商量过此事。他都不说话，凭什么让我一个闲散王爷帮着说话呀？哼！你们也都知道此事会使父皇龙颜大怒，不敢去动父皇逆鳞，就让我去触这个霉头呀？”
“现在能劝得动皇上不错怪直臣良吏的也就只有您了呀！”
“爷我昨天才刚被他训过！且云无心案是父皇定下的御案，敢说云无心无罪，那就是在打父皇的脸！爷我还要命不要命了！这分明是在害我，你还敢说不是秦相让你来的！”
“谁能害得了您呀！您天天被人弹劾还能如此逍遥自在还不是因为皇上他宠溺着您么？您就算是盗走了那部论语，皇上不也没将您如何吗？他早消您的气了！”
“那是因为爷我不参政，不像我那些哥哥，天天在朝堂上勾心斗角惹他不高兴。话说回来了，褚世良的事情好像跟你没多大关系吧？”
汤卫低着头苦涩地说：“褚知府就是臣去抓的……”
“什么？”李永棣愣了一下。
汤卫还以为李永棣要说“你怕朝臣们非议你残害忠良而让爷我给你擦臀股”之类的话。
没想到李永棣却是一脸认真地问道：“云无心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为什么要抓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褚世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如何是派你兵部缉校司的密探去抓人？”
汤卫言道：“臣不晓呀！臣、臣怕别人说臣残害忠良，所以就将他押送去了大理寺，审都没审过！”
“你少来敷衍我，你若是没审过又如何与父皇交待？那可是他让你抓的人！这么说来褚世良应该是没被牵扯进云无心的事情里，他甚至与爷我一样都不清楚父皇为什么要抓云无心。也因他知之甚少，你又怕手下人背着你逼供把他弄死弄残，毁你官声，所以就将他送进了大理寺？”
汤卫连忙摆手说道：“臣刚刚可什么都没与您说过！这可都是您自己猜的！”
汤卫这话几乎就是肯定了李永棣的猜想。
“有事！这里头一定有事！”李永棣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却马上又换了个语气说道：“不对呀！话说回来了，这大早上的你如何没去上朝？”
“今日是冬至日呀，休沐不上朝。且皇上在宫中设了家宴，您不进宫还不行！”
“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李永棣连忙叫嚷起来：“来人呀，给爷更衣，要朝服！爷得先进一趟宫！”
门外的汪孝全听得房中李永棣的叫声连忙进到房间里为李永棣准备更衣。
“爷，棍子奴才刚刚挨过了，现在手有些抖，奴才若是伺候不周到，还请爷息怒。”
汤卫见得那汪孝全一脸苍白，想来说的不是假话。
看来李永棣的“家规”是真的严！
汤卫将杂念一收，随在李永棣身边说道：“六爷，褚知府此时在大理寺呢，现在时辰尚早，您要不然先去一趟大理寺？”
“褚世良是太子党，大理寺的官吏怕着秦相，不敢随便对他用刑的，你就放心吧。话说回来了，你爹娘给你取名叫汤卫，你老师给你取字叫俊来，是不是他们都知道你做官以后定会成为张汤、来俊臣那样的人？他们还真有先见之明！”
汤卫一听到李永棣调侃自己反而是宽下了心来。
汤卫与李永棣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自己对李永棣的了解，明白李永棣神情越是轻松，越说明李永棣已打定好主意了。
“六爷！您就别损臣了！这么说吧，褚知府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我与褚知府认识也不短了，如何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
“一直住在老家，刚到长安城没几日。不过人长得极美！”
李永棣一边让汪孝全帮自己更衣，一边戏谑地问道：“那能有多漂亮？”
“您见到就晓得了，说多了您会觉得臣在骗您。您与褚知府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他也知您的为人。您只要答应他年年寒冬放赈，他必定会将女儿托付给您，让您帮着照顾，然后……”
“你想多了！他褚世良与爷我没到那份上！他躲我还来不及呢！不是，你既是要保褚世良，为何又要这般害他女儿？你不知道爷贪财好色么？你有话直说就是了，不用拐弯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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