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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一·九门记
斜阳写进时光,芳草长依史卷。
鼓楼钟声又起,佛爷浅笑:“还用我陪你进去吗?”面对已先行一步的人,生死消弭。
“不用了。”二爷的身影在世外有情的十月一日渐远。
无情的人。
去年今日,枕着一首曲,今年今日,行千里赴死。
见死不救。
双响环叩,归去,北方冰天雪地的时节,不若一场宿醉。醉生梦死独憔悴。再无悠悠曲,君子离。
一脚深一脚浅,飞雪不在长白。“你的血统迟早会害了他。”一言尽。平地多一墓。
对不住二爷,对不住这十几年风波不起。
更听夜吹一曲竹笛。
更嗅盈香一盏烛火。
溪声独脆。
[冷胭脂]
“她的眼睛……”五爷还是没有忘记过,或说时时会想,想那个人如今如何,南方雨,北方雪,成两家。
心里如塞外兵荒马乱,此生剩下多少可心疼?若此番情已无根,不再念,当年多少人临国破家亡的烽火,若能安生,不如留在此时依稀模糊的视线里,看后世祝捷凯歌。
似浅浅一双眸子,踏进门槛便是一双清澈的眸子映入自己的眼帘,送来茶帖的人便有那么一双眸子,转眼已是两个地带,平静得好,平静得好。
无悔那年不见春光,半生里只是错愕了一场经过,再理鬓发,再做嫁纱,无关爱恨,岁月如痕,若情深,不如放手离长风一轮,待哪世尘埃落定,再续姻缘。
沉了沙,硝烟阵阵,国复家还,蓦然转身,七分冷,三分温,剩下的冷妆,送去半生。
[响水车]
一方枯塘,夜风作响。
如今的日子,不苦了,不苦了,再也没那么苦了。“三爷,风大了,回去吧。”伙计的声音在身旁轻响。
三爷抬抬手,示意他回去。
面色如霜,也就是这一句了,再无别的词可想。孩子出世之时,像谁?你眼里几乎噙上泪花,道:“像大哥!像大哥!”
半截李的心,热的。那年莫不是天降横祸,怎凉了半生。今夜可独自一人赏这夜景,月圆了。
你此生可记着,有一段刻骨铭心,宿夜换歌,红尘万丈。她胭脂点上烛光,春宵未荒。
今夜放心入浅凉,听看水车缓缓作响。流水一来一去,今生可还有遗憾遗愁?
此景可否解那年为何枯海棠?霜打彻夜长。
莫换你坠泪,心上有她,渡头长歌。
[引夕风]
今昔饮一碗冷酒,凝住十余年似水若冰的吟咏。来朝的四爷,不过是倾了近百年的冷血。
霜两重,银月浩然,光晕延,已无行踪。
长白雪覆天宫,王的墓,四爷的轮回路。
炼一袭泣血长风,散一场生死入梦。无碑无念,只身阎王行宫。
步息,身旁妖邪之物。
四爷血冷,酌这一宿,不语曾梦。今昔有刀口利刃斩风。
莫贪留,沿街断百户项上人头。
焚身烈火,背后依旧寒风凛冽。
九门堂,散宴。孤身何妨?自有扫尽荒原册决,无新约,孤战刀光剑影,春秋候。
生死如沫
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是挂念早已在墓下长眠,共他长眠。
待你饮尽神佛血,苍穹何再称苍穹。
[解茶色]
江南棹划随雨,走倾城。不闻三指秋意,吹檀板竹叶。在此佳季饮斜雨,凌袖半盏水,如清波荡涟漪。
拾阶台,觉风停忽雨罢,起身拂去衣上未干无根水,收下纸伞回闺里。魂归墓里,棺椁不华,今朝惜。丫头,如何?再临街茶坊,看此季的叶,漂在水上,解此番无意。
酒肆十里传香,看行人醉入温柔乡,醉回前生梦里。何解不染凡尘?离了京城,今日歇上一宿,若此生不染情,早该如此。
饮上一口清茶,道浓浓相思意,依着小舟,叹雁回,呜咽几声,自知寒劫,可如今,魂归故里,难解他心意。
绢帕上织着彩繻,他期许你能早日七魄归灵,三魂无情。此番情留到下一世,下一世再缠红线。
莳秧,栽到江南田水里,指尖微凉,浸入江南湖水里,小舟浅眠,漂在水里。再醒,欻然雨至,何解?他那方,下雪。雪花打在西厢海棠上,那年,你种下的海棠。
寻一家临街茶肆,再品江南秋意,何解?此杯茶色清,叶色依旧绿,不想世事,尘外灯火亦盛,只记此路轮回,往北去,何为故里?
(这个是之前说的丫头那篇,写得不怎么样,凑合凑合吧。)
〔绢花〕
——致霍仙姑的告白
很多人都喜欢那种清澈澄净的眸子,仿佛里面的纪念都是美好。纯洁,干净,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这双眸子的主,是个下斗的女人。经常会有些可笑的想法,粽子见到霍仙姑,会不会不忍下手。终究是可笑的想法,这双眸子,经历了看过了多少血淋淋的腐尸残骨,记住了多少长达百年的风华,即使算作风华。
这样的眸子,是不是会被很多人记住,这样的眸子,最后怎么样了,这样的眸子,不是只能看着银白指尖,挑线穿针,浅握白帕。这样的眸子,最后,消失了。它看到了很多可称血气方刚之事,它不该被这样深陷凡尘的世俗渲染,所以,先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这样的眸子。这样的眸子,属于那个女人的,这样的眸子。
静静地,只剩下头颅,安静地被蒙住双眼,细细嗅着香炉里沉积的灰烬。一柱一柱烧成灰。星屑泪一样泼洒,月白毫无声色地隐退。那双眸子,消失了。
这样,是不是更好呢?这样,就永远是澄澈的眸子,再也看不到,其它的…再也不会因为什么流泪,嗯,还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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