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碑火铸脊 27－2 黄金时代(2/2)

首发：~第27章 碑火铸脊 27－2 黄金时代

作为一支全新的部队，太空军除了日常训练外，指战员之间还要通过无休止的模拟战总结出在太空这种新战场的战术方针。

因此半年甚至一年都无法回到地面也是很常见的事。

父子二人大部分时间只能通过卫星电话进行短暂的交流。

信：“虽然还是只有半天时间······巴拉德，多谢你帮忙了。”

巴拉德：“没费多少功夫，他要去的绿洲小队恰好有我认识的人。”

巴拉德：“倒不如说，渡边会选择成为军人更出乎我的预料一些。”

巴拉德：“虽然能通过测试，但是渡边······”

巴拉德目光凌厉，但却不是带着质问，而是关怀。

巴拉德：“你的晕血症还没彻底治好吧？”

一旁的信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神中传递的意思却和巴拉德一致。

渡边：“嗯······也是因为今年又在新兵的招收上放宽了条件，我才能通过筛选的。”

渡边：“毕竟最终会选择加入地面防卫军去对付那些恐怖分子残党以及毒贩的人越来越少了，而走雇佣制也没有那么高要求，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渡边：“根据格式塔的职业推荐，这也是最适合我的。”

巴拉德：“······”

巴拉德没有再说什么，曾受信所托照顾渡边，并按照自己习惯训练了对方的他很清楚，渡边确实又成为尖兵的天赋。

这恐怕也是格式塔的职业推荐会做出这样判断的原因。

但在黄金时代的人民并不需要像以往那样依靠天赋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兴趣或者说是追求，才是人们抉择未来的主要考量。

而这显然不是按损益比计算的格式塔能够提供意见的领域了。

信：“渡边，在前去报到前，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看着眼前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信打破了沉默。

信：“我和你母亲的老路，你没有必要再走一遍。”

信：“巴拉德说你在这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但是拥有天赋并不意味着要用天赋来决定自己的为未来。”

信：“有时候，过高的天赋带来的是过高的期许。”

信：“而当这种期待超过你的能力时，带来的往往是毁灭性的失败或者无力回应的痛苦。”

信：“我不想看到你最后成为诅咒自己天赋的人。”

渡边目光坚定的看向信。

“······父亲，你说的是母亲吗？”

信没有回答。

渡边：“父亲，让你担忧是我的不对。”

渡边：“但我并不是全无思考就接受了格式塔的职业推荐。”

和渡边同样的浅蓝色眸子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回答。

渡边：“你才曾说过战争带来的伤口，需要长久的和平来抚慰。”

渡边：“我并不是战争的亲历者，当然我也很庆幸我不是亲历者。”

渡边：“但这也意味着，我没法像你和巴拉德叔叔那样切实地感受出战乱与和平的分别。”

渡边：“也永远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选择了责任而放弃了生命。”

渡边：“母亲留下的信念到底是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她要那么做。”

渡边：“我相信父亲你一定可以理解母亲，也能给我做出解释。”

信：“······”

渡边：“但是我想，无论用什么样的话来告诉我，这之间始终都隔着一层经理上的障壁。”

渡边：“如果我也成为军人，哪怕只是雇佣制的军人，也能更靠近母亲一点，更理解她一点吧。”

渡边：“当我对母亲的选择完全理解后，才是真正走出阴影的时候。”

渡边：“我想要自己走出伤口。而不是远离它，让遗忘为它结痂。”

渡边：“父亲，这就是我的选择。”

他挺直了胸膛，无惧任何善意的担忧。

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来，是我小看了自己的儿子。”

（是不是感觉很眼熟，没错，主角的前面和斯威克的对话就是按着这个来的，没办法，我个人感觉这段写得太好了，尤其是渡边的回答惊艳了我，也同时沉默了我，我想，那些诸如缉毒警察、戍边军人之类的英雄先烈的后代也是和渡边一样的想法，才会愿意继承他们父辈甚至祖辈的意志，继续奋战在一线。我想，渡边的这番回答，就是最接近我们当代年轻人的那个想法。）

信：“原本想着你放弃的话，就把第二件礼物交给你，现在看来不用了。”

信拿出了一把造型古朴的杠杆式霰弹枪，白桦木和鎏金配合，让它看上去像是件艺术品。

渡边：“这里还有字？”

渡边接了过来，看到上面还有一行小字。

铭记过去，不忘未来。

信：“就算你下决心要走出过去的伤口，但也始终不要忘了它曾经存在，以及你是为了走向未来才这么做的。”

渡边：“我会把这句话刻在心底。”

巴拉德嘴角带着笑意地看着这一幕。

巴拉德：“先别忙着说大话。你现在的觉悟还只能算半吊子。等你能在真正的危机前坚守住自己的信念时，再来说这句话吧。”

巴拉德拍了拍渡边的肩膀，而看着还有些不服气想要争辩的渡边，信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此时的他们尚不知道，这场考研很快就要到了。

屏幕再次转黑，猩红色的字体再次浮现。

距离帕弥什爆发还有35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