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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章 你的话，毫无意义
”我这是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于寻谦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睁开双眼。
于寻谦记得自己是在武王世子的吟诗会上啊，自己怎么跑到柴房里来了。
环顾四周，地面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不远处更是堆着如小山般的柴。
难道是自己喝多了酒自己走过来的？
于寻谦这么想着，可看看自己身上还盖着被子，明显不像啊。
就在他疑惑不解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五皇子？“
当看到进来的人时，于寻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会在这？“
白烨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迷茫与不解，就是没看到惊恐，心中不禁暗暗点头。
”于寻谦，没错吧。“不等于寻谦回答，白烨继续说道”还记得昨天吟诗会上你说了什么吗？“
”吟诗会？我说什么了吗？“
见对方是真不记得了，白烨便给对方好好回忆了一番。
”你说我这个从商皇子与民争利，丢了老祖宗的脸，还说达官显贵都是国家蛀虫，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贪赃枉法草菅人命。“
白烨越说于寻谦便越是心惊，脸色也越发惨白。
当时他喝多了酒，酒精上头，说起话来无所顾忌，自然无不可言，然而现在酒精的作用已经结束，理智重新占领高地。
于寻谦自然知道，自己在吟诗会上所说每一条单拿出来都够杀头之罪了，这要是全传出去，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原本白烨以为对方会求情，让自己放其一命，可让白烨没想到的是，这个于寻谦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直接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烨，语气坚定说道”我没错，这个国家，这个朝廷，上上下下都已经烂透了。“
”吼？“白烨眉头一挑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每一条单拿出来都是杀头大罪。“
”这我自然知道，反正都已经说了，既然要死还不如全说出来，痛痛快快去死，也不枉白来一世。“
或许是猜到了白烨想问什么，于寻谦先一步说道”就算株连九族也无所谓，反正我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又无娶亲生子。“
好家伙，白烨直接好家伙，白烨上前拍了拍对方满是胡茬的脸赞叹道”好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滚刀肉啊。“
见对方不说话，白烨找了两个板凳，一个交给于寻谦，一个放在自己屁股底下，示意对方坐下。
待到于寻谦坐下吼，白烨双臂环抱说道”既然你想说那就索性说个够，我倒想听听你对这整个大夏王朝的看法。“
见白烨居然是这个态度，反倒是让于寻谦不会了。
来到京城后他便走街串巷，从老百姓和文人骚客口中对皇室进行了一番细致的了解，对于眼前这个五皇子，几乎所有人的评价都是愚蠢，目光短浅，胸无大志，甚至是说烂泥扶不上墙的都有。
可如今看来，五皇子貌似并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不堪。
既然对方让自己说，于寻谦索性豁出去了，稍稍组织了一番语言后便高谈阔论起来。
说是高谈阔论也算不上，就是把整个大夏王朝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骂了个遍，小到地方九品芝麻官，大到皇帝宰相，一个没放过；说到兴起直接从板凳上站起身来，满脸涨红，青筋暴起。
这一番话憋在心中太久了，好不容易能全部出发出来，对方还是五皇子，于寻谦心中别提有多爽快了。
可当于寻谦准备看看对方的反应，低头一看，对方居然坐在板凳上打起盹。
霎时间，于寻谦对白烨的好感荡然无存，甚至有抄起木头在对方脑袋上来一下的冲动。
虽说最终理智还是让他没有这样做，但脸色依旧难看的很。
不知过了多久，白烨总算是从睡梦中苏醒，睁开眼正好与于寻谦的目光对视上。
”哦，你说完了？“
面对白烨的询问，于寻谦的脸色更加难堪几分，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对方毫不掩饰的羞辱与轻视。
”说完了。“
短短三个字于寻谦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般，这些自然是被白烨看在眼中。
“我本以为你是个惊世大才，谁能想到，终究也只是个坐井观天的青蛙，纸上谈兵的匹夫罢了，不，你现在连纸上谈兵都不如。”
于寻谦本身就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对于自己的才学也是相当自信，听白烨说自己坐井观天，还说自己连纸上谈兵都算不上，瞬间炸毛了。
也不管白烨是不是皇子了，直接怒斥道“你懂什么，不过是一个与民争利，不学无术的皇子罢了，圣贤之书你读过多少？”
面对于寻谦的训斥，白烨也不生气，示意对方坐下，接着缓缓说道“古代那些圣贤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白烨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于寻谦有些措手不及，本能的想说圣贤肯定是对的啊，不然为什么要叫圣贤？
只是不等于寻谦说话，白烨继续说道“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四季更替，如果你用春季的认知去揣摩冬季必死无疑，当今已不是古代，如果还用古代的眼光来看到当今，同样必死。”
“这”
于寻谦此时嘴巴张的能放下一个鸡蛋，要知道读书人对圣贤之书可都奉为真理，而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居然会出自一个不学无术，自甘堕落的皇子之口，实在是不可思议。
白烨见于寻谦震惊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已经对他起作用了，继续加火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打瞌睡吗？”
白烨这可是问到于寻谦心坎里去了，他自然为自己的说辞无懈可击，就算对方再怎么不学无术听了自己的言论至少也该有所思考。
“为什么？”
“你所说的这些，毫无意义。”
对于于寻谦的询问，白烨毫不留情的批评道“你从头到尾都在训斥谩骂朝廷的不作为，地方官员的腐败，而这些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根本不需要你来说，真正重要的是如何改正，而在你的讲述我中我并没有听到这点。
纸上谈兵还会谈论面对敌人的进攻该如何破局，而你所说的却是称赞敌人的勇猛，叹息自己的无能，却无丝毫破敌之法，你说这种言论可有意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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