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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3章 战事近
棠华本就对姜雪宴颇有怨言，她一直以为陛下是因为那个香料的缘故，才纳姜雪宴为妃。
姜雪宴抢了她的母亲还不够，还要生生将那本来应该属于她的位分和荣华富贵一并夺走，棠华恨不能杀了她。
可是棠华没等到这个机会，姜雪宴当上皇妃，带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起去了承恩宫没多久，棠华就被皇后以欺凌宫人的名义，罚去掖庭做苦役了。
她出不了宫，在宫里油煎似的熬了多年，可自己的母亲却和那个步步高升的姜雪宴在外享福。
于是在流言传出，皇帝放出消息要找永世公主时，她心动了。
这么多年注意着姜雪宴和姜司药的一举一动，她总能从细微处得到一些隐秘的消息。
譬如，姜雪宴那不可告人的身份。
姜雪宴在盯着仇人的同时，焉知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呢？
既然她不要这个身份，棠华觉得自己取而代之，也无可厚非。
抢了她那么多东西，姜雪宴也该有偿还的一日。
棠华准备赌一把，带着自己伪造的信物从掖庭跑出，在朝堂之上，说自己就是前朝的那位永世公主。
可是美梦还在做着，就已成了剑下亡魂。
……
第二日一早，姜雪宴将那金雀钗送到尚服局司饰司修补以后，绕道去往司药司。
“雪宴，你这样贸然回来，陛下不会怪罪吧？”
姜姑姑嘴上这样说着，可嘴角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看着姜雪宴略显消瘦的脸，姜姑姑依旧关心着她在玄极殿的生活。
不过和姜姑姑没说多久，她就忙得抽不开身，又去嘱咐小宫女们搬运药材。
姜雪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颇为感慨。
纵然后来因为李承策和棠华的事离心，但从前的付出，都是实实在在的。
姜姑姑的后半辈子活着的信念，就是为女报仇，可她的前半辈子，为姜雪宴付出的不可谓不多。
按照前世的轨迹，从皇后身边的宫女，到如今的司药司女官，再到未来重新当上皇后女官，姜姑姑的一生，一直在围着她打转。
人都是复杂的，姜雪宴感激她的好，却也不会忘记前世临死之前，姜姑姑那冷淡的神色。
姜雪宴不好对她随意评判，不过，她知道姜姑姑其实无心宫闱，棠华也要出宫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她会告诉姜姑姑一切，让她自己选择。
……
宫女出宫的那一日，已经是六月末。
正要入秋的时节，天气转凉，风也萧瑟。
棠华立在离宫的队伍里，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包袱走上前，感慨道：
“雪宴，没想到，竟然是你来送我。”
姜雪宴迎风而立，淡淡开口：
“这辈子，应该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棠华冷笑：
“你以为我想见你？”
姜雪宴对她的讽刺毫不在意，低声问：
“到这一日，你都没有告诉她真相，你是打定主意，这辈子不和姜姑姑相认吗？”
棠华闻言，瞳孔急剧放大，震惊之色浮于脸上，千言万语落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她才平复心情，苦笑着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这几日。”
棠华冷笑着开口：
“姜雪宴，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了吧？”
“这样的母亲，我要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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