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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画蛇添足的番外
朱尾与陌上春新婚的这一年除夕,恰逢朱镝和莫飞飞来天姥城查看海舰建造进展,一大家子便聚集在了天姥山庄,共同过这一个年节。
陌上春似被吓住了,慌慌张张地下床去叫稳婆,又急急请了徐灵胎过来压阵。朱尾看他衣袂上颇多尘土,也不知他路上摔了几跤。她刚想说:“你别担心啊!”然而腹中一阵剧疼,令她“啊”地叫了出来,大汗涔涔。
朱尾吃吃笑着,将怀中虫虫和他一起抱住,回吻着,含糊道:“我喜欢给你生孩子……唔……我要看虫虫啦……”
朱尾教小虫虫好东西要学会分享。于是每次吃饭的时候,虫虫一定要把自己最爱吃的菜喂给她宝贝爹吃一口,她方肯吃。
这天晚上吃罢年夜饭,大伙儿便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山庄中烧着地龙,虽未明燃炭火,房中却都是温暖如春。
朱尾心中却有鬼。扯了陌上春的衣裳两下,耳语道:“我们回房去吧!”
刘戏蟾:……
陌上春语文很糟糕,但是数学很好。于是给虫虫们命名为:
那稳婆笑道:“夫人身子好得很,胎位也正,这孩子定是能顺顺当当生出来。勘主万莫担心,出去候着就好。”
走路时,虫虫总喜欢爬到陌上春身上去让他抱着。朱尾呵斥道:“虫虫!都会自己走路了为什么还要爹爹抱?你这么重,爹爹抱久了会腿疼手疼的!”
“谢谢你……”
于是小虫虫不光拿筷子用了左手,写字拿剑什么的,也都用了左手,务必事事模仿宝贝爹爹。
朱尾看他仍是不起身,干脆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捱捱,时辰可就过了。拽着他,不顾爹娘兄姊还有一堆小侄子的怪异目光,把陌上春几乎是劫回了自家的苑子。她觉得自己此刻很有些山大王抢压寨夫人的风范,把陌上春压在那一张铺着绒绒皮毛的的美人榻上,勾着他的下巴眼神色兮兮地撩了上去。只见浅彤色灯火之下,容色惑人,吞着口水赞叹道:“真是美人啊……”
不过她是朱尾呢,小太阳一般的朱尾呢。她好好生一次给他看,让他再也不害怕。
群峰环绕,苍山负雪。遥遥但见积雪危危,如浮云端。天姥山庄中处处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和绸缎衬着琼花玉树,风华万千,美艳至极,喜庆至极。
这是他的孩子……
“……”朱尾被打败了,她总不能说“你爹每天晚上都抱着我”吧……
朱尾知道这也是陌上春的心结。他从徐灵胎那里知道了九仙夫人生他时险些死去,又知道云沉澜生刘戏蟾时难产而亡……他当年对九仙夫人那般死心塌地地好,正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的娘亲。而他现在这般的担心她,亦是害怕失去她……
小孩儿们都缠着左钧直说故事,左钧直讲起四海的传说起来,所有人都听得入神了。
虫虫:(委屈,瘪嘴)爹爹说的都是对的!
“……!”
朱尾:“……”
她脸上还粘着湿漉漉发丝,嘴角有用力的印痕。稳婆和婢女们退出门去,他为她拨开鬓发,用力地吻了上了她的唇。
朱虫一、朱虫二、朱虫三……
她有些惊,刚要责备他不爱惜自己身子,阵疼却袭了过来。
总之,她终于认识到这个凄惨的事实了——人家都是爹跟娃吃醋,争着抢娘亲;她可倒好……得跟娃吃醋去抢爹……
陌上春却立即反驳道:“不疼!”
怀孕之后,朱尾照样能吃能睡,像一头小猪一样。只是她越来越发现陌上春有些不对劲。
虫虫:唔,爹爹说叫舅奶奶的。
陌上春的脸霎时就煞白了,急切地看向稳婆。
刘戏蟾:(怒)陌上春你这个好记仇的!(对虫虫,和蔼地)你爹爹说的不对,别听他的。叫舅娘。
刘戏蟾:(抖)……叫舅娘啦,奶奶……好老气啦!
然而她横看竖看许久,竟十分丧气:“怎么一点都不像我!”
临盆的那日早上,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正被陌上春抱在怀里。他衣衫穿得齐齐整整的,眼中布满血丝,眼底青黑,竟是一夜没睡的模样。
……
陌上春却紧紧抓着朱尾的手,手心冰凉,怎么都不肯放。朱尾回握他手,忍疼含泪道:“就让他……在这里……我也不想他走……”
朱尾挽着陌上春在积雪中漫步,看着小娃娃们在雪地里滚来滚去,堆雪人打雪仗,一个个粉妆素裹的,都好似晶莹剔透的玉人儿一般,心中忽的痒痒起来。偏过头看见陌上春也出神地看着那些孩子们,容颜琉璃般剔透,漆黑的瞳仁中有着浅浅暖意,忽的有了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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